第101章 让崔小姐来伺候

没有郑玉林这根搅屎棍,收拾崔冰妍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他将这女人按在床榻上,必定要好好**一番,以泄心头的怒火。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李松脸上顿时冰冷一片,双眸扫过,众人瞬间低头不语,显然是畏惧他李家的权势。

一群废物……

只敢躲在阴暗的臭水沟里叫嚣,一旦见了光,就投鼠忌器。

“不不不……都是小人的错。”

小厮被踹翻之后,又迅速爬起来跪在李松面前,摇头犹如捣蒜,脸面几乎快埋到地面上,不敢多瞧李松一眼,口中不停求饶,

“还望三公子饶过小人一命。”

像他们这等奴籍的下人,李松即便是真的将他们打杀了,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更何况,望月酒楼是崔家的产业,崔明之又以李松马首是瞻,若是得罪了李松,即便李松既往不咎。

崔明之的手段,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可今日,对方明显是来找茬的,他怎么回答都是错误,还不如直接认错还得直接。

李松默然不语,小厮心中悲凉,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小心问道:

“那……三公子,今日是要去雅间,还是大堂?”

“那依你之见,本公子是应该去雅间,还是留在大堂呢?”

显然,李松今天的目的单纯,就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会轻易放过小厮?

听闻李松阴恻恻的声音,小厮顿时亡魂皆冒,心中咒骂李松的同时,这等冰寒的天气下,也是冷汗直冒。

他该怎么回答?

去雅间?李松怕是会说,大堂他便不能停留?

落坐大堂?那雅间如何不能让他去?

到底该如何回答?小厮一时也无法猜透李松的心思,急得的是忐忑难安。

而李松身后的护卫,却在李松的眼神示意之下,颇有狗仗人势的意味,冷笑连连道:

“怎么?三公子问你话呢?莫非是哑巴了不成?还是三公子问的话,你这狗奴才也敢无视?”

小厮心如死灰,支支吾吾,言语中满是惶恐,

“小人……小人怎敢啊?”

那护卫见状就要修理小厮,刚要下手,就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崔福满头大汗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崔冰妍。

崔福见小厮跪拜在地上瑟瑟发颤,连忙迎了上去,陪笑道:

“我边上今早怎会有喜鹊欢叫,原来是三公子来了,真是恕罪恕罪。”

崔福一边安抚李松,一边狠狠一脚踢在小厮屁股上,看似出脚狠辣,其实力道并不是太大,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连三公子你都敢怠慢,还不快滚下去,今个儿你就罚你不准吃饭。”

小厮顺坡下驴,连滚带爬,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悄然松了口气,对崔福可谓是感激不尽,别说今天不能吃饭,哪怕饿三天三夜,也比被李松折磨要来得强。

等李松回过神来,已经不见那小厮的身影。

崔福这才讨好道:

“这小子得罪了三公子确实该罚,三公子能来望月酒楼消费,是看得起我们,来来,您这边请,楼上最好的雅间,便为您安排上。”

见崔福点头哈腰,一副下等人的姿态,崔冰妍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但李家势大,哪怕望月酒楼如今这副入不敷出的局面,多半都是李松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也无可奈何。

这还差不多……

以本公子的身份,自然只有最优等的雅间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李松得意扬扬,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走了两步又瞬间意识到不对。

他是来找茬的,怎能轻易然崔福糊弄了过去?

于是他顿住脚步,一脸随意道:

“还是崔掌柜做事通透,雅间便不用了,反正这酒楼三三两两的也没有几个客人,不如就去那边吧。”

李松指着时常与崔明之落坐的靠窗户的位置,言语中的讥讽,听得崔冰妍胸口起伏,一张俏脸通红。

这无耻之徒,若不是仗着家世,恐怕早就被人挫骨扬灰了。

“一切依三公子便是。”

崔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想赶紧处置了这个无赖,免得扰了其他贵客的雅兴。

如今这望月酒楼早已今非昔比,与往日的座无虚席全然不同,确实只有三三两两少数几人。

而此时大堂中央的朱红高台上,那抱着琵琶的女子,也因为李松与小厮的突然情况,已经停止了演奏。

这若是惹恼了其他人,必然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这插曲一落,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一边享受耳旁传来的曼妙琴音,一边享受杯盏中的美酒,权当没有任何不愉快发生。

崔福松了口气,厚在李松身侧,等着伺候他。

可李松刚刚落座,目光又在崔冰妍身上来回转动,眼中含着的不怀好意,让崔冰妍很少厌恶。

“崔掌柜,你且去忙你的,让崔小姐过来伺候本公子即可。”

让崔冰妍亲自伺候你?

当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啊!

崔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嘴角还勾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探道:

“三公子,小姐她还有要事要处置,不如就让老朽伺候您?”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伺候本公子?”

李松脸色一沉,怒目而视,喝道:

“滚。”

李松不和谐的声音,再次打破这酒楼内高雅的气氛,崔冰妍莲步轻移,眼神犹如刀剑一般,

“李松,你莫要得寸进尺。”

崔福的面色难看,李松却带着轻笑,不以为意道:

“崔小姐这是何意?这来者是客,崔小姐作为望月酒楼的东家,陪客人吃一盏酒,便是得寸进尺?”

李松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又带着轻蔑,

“也难怪望月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差,崔小姐这经营之道,怕是不可取啊。”

此言一出,周遭的客人皆是咬牙切齿,这李松也太过目中无人了,来酒楼吃酒,还要东家作陪?

崔冰妍深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心中滔天的怒火,故作叹息道:

“看来,三公子还在为昨日诗会失利的事情志气,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陪你吃一盏酒,有何妨?”

崔冰妍巧笑嫣然,却句句如刀,扎在李松心窝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