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如此恐怖的威力
刚进村口的吴玉山和他的随从赵丙仁，看到秦淮所制作的连发重驽的威力时，顿时惊呆。
那东西的威力在吴玉山看来十分恐怖。
十几丈远的距离，不但箭无虚发，每一枚箭都射进树杆。
甚至有的箭，还直接将手腕粗细的树杆穿透。
“这……这是什么兵器，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吴玉山忍不住惊叹出声。
“大人，让属下先过去看看。”
赵丙仁虽然内心也十分震撼，但却觉得秦淮弄的东西十分不妥。
他想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被吴玉山拦住，说要一起过去。
两人快步走到近前。
“秦先生，此为何物？”
吴玉山很客气地朝秦淮抱拳打招呼。
刚才秦淮注意力太集中，并没看到吴玉山来了。
“吴大人！”秦淮立即起身抱拳，说道：“这是我刚刚制作出来的连发重驽。”
连发重驽，对于吴玉山来说，也是个十分新鲜的东西。
更让他吃惊的是，东西居然是秦淮做的。
可不等吴玉山说什么，赵丙仁却上前一步，怒指秦淮的鼻子。
“秦淮，你一个乡野村民，竟然在此私造兵器，你可知罪！”
赵丙仁的话，把周大野等人吓的当时脸就白了。
当朝的法制严苛，许多东西是不允许百姓制作和买卖的。
比如盐，陶器，茶等不得私制和买卖，还有一些不是生活必需品的东西，一律不许买卖。
尤其是兵器一类，一旦被发现私制兵器私藏兵器，就会受到全家充军的处罚。
周大野等人不过就是些村民，当朝动**多年，村民就怕官。
哪怕是官放个屁，他们都会惊的三天睡不着觉。
刚刚只顾激动的吴玉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真如赵丙仁所说，秦淮是在私制兵器，这种罪谁也袒护不得。
不过，吴玉山倒是觉得，以秦淮的睿智，绝对不会就此承认自己是在私制兵器。
吴玉山就想看看，此事，秦淮怎么破。
而此时的秦淮却不急不慌，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赵先生无故给秦某安的罪名，秦某可不敢受！”
秦淮淡然说道：“战争连年，土匪横行，百姓生活贫苦，不是逃荒就是被各处抢掠，难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有罪？”
“赵先生不去责问管理者，不去清剿土匪，更不去上阵杀敌，倒是对我们这些贫苦的村民横加指责！”
“秦某所制连发重驽，是用来捕猎糊口的，赵先生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兵器？”
一番话，顿时引起周大野等人的共鸣。
“是啊，河西村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哪年不饿死一片？就算不饿死，也会被土匪打死，哎！”
“饭都没得吃，要治罪就治罪，横竖都是个死，死在自己人手里，好过被土匪糟蹋！”
几个村民的激愤言辞，让赵丙仁觉得他们是在暗指朝廷管治无方，可又抓不到任何证据。
而且，刚才秦淮的一番话，无异于是被激怒后在打吴玉山的脸。
如果赵丙仁再说什么，岂不是等同于是压势压民？
此事如果传出去，吴玉山必遭病诟。
吴玉山看着面前的连发重驽捕猎器，倒是觉得如果这东西用在战场上，必然会大大提升兵将的战斗力。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却并没说出来。
他这次来是有别的事要办。
而且，他做为章州城的都水使者，治理水患才是他的分内职责。
如果连水患都治理不好，哪有心思管武将们的那些事。
“丙仁，你竟对秦先生如此无礼，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退下！”
思量片刻，吴玉山便沉下脸来，给了赵丙仁一个台阶下，同时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赵丙仁不敢违抗，只得低头退后。
“你就这么退下了？刚刚冲撞秦先生，还不给秦先生赔礼谢罪！”
赵丙仁虽不情愿，但吴大人发话了，他哪敢不从。
朝秦淮拱手抱拳，说道：“是赵某出言不逊，还请秦先生见谅。”
秦淮只是点点头，并没说任何原谅的话。
见状，吴玉山立即朝秦淮一抱拳。
说道：“秦先生，是吴某管教不善，才让部下冲撞了您，还望秦先生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吴大人说笑了！”
秦淮回礼，却并没说什么谦让的话。
当朝禁止私制兵器这事，秦淮是清楚的。
虽然刚才他以强势反问赵丙仁，但刚刚制作出来的连发重驽，如果非要计较，的确也算是兵器的一种。
此事也就含混过去。
“不知吴大人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秦淮立即将话题转移。
吴玉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河西村的村口，秦淮竟然也不邀请他入村。
难道让他堂堂一个州官，就站在风口上说事？
但解决问题心切，吴玉山也就没过多计较。
“吴某此次前来，是想向秦先生请教治水之法！”
上次整个东县水灾，所辖区域全部受灾，唯独地势最低的河西村免于一难。
吴玉山来了之后，秦淮就给他讲了河西村应对水患的办法。
当时吴玉山非常高兴，回去之后就在松山郡做起了试验。
可让吴玉山所没想到的是，秦淮告诉他的方法的确有用，但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所存在的问题很多。
当时赵丙仁等人就发出了质疑之声。
一致认为，秦淮就是骗他们的，耍他们玩，而吴玉山却当了真。
虽然那些人意见不少，但以吴玉山这么多年来治水的经验，知道秦淮的方法是有效的。
只不过，他们所使用的材料并不是很理想，方法上也欠缺很多细节。
为此，吴玉山特意来找秦淮，想让秦淮亲自指导。
“吴大人上次来的时候，我不是把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你了吗？怎么，不管用？”
“不不！”吴玉山说道：“秦先生的方法的确管用，但以砂石堆砌堤坝，水势平稳尚可，水势稍迅猛一些，堤坝瞬间就被冲毁。”
吴玉山还说，移植树木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效果。
眼下正是雨水季节，恐怕不等那些树木扎根，就要被大水都给冲跑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另外，挖渠引水虽然立杆见影，但这对于松山郡来说，是个相当大的工程。
所耗费的人力财力，以目前朝廷所下发的款项银两，根本不足以支撑这笔支出。
听完吴玉山的话后，秦淮点了点头。
“吴大人别急，这些问题，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