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识抬举
尽管心有酸涩，我还是决定今晚去，亲眼看到包小满高兴的样子。
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下午，吴胖子去见刘青，我和其他工作人员继续留在人才市场派发传单。
时入黄昏，吴胖子回来了，交代完工作，让我上了他的车。
吴胖子兴奋道，“张帆，我和刘总下午谈得不错，明天就能签合同。
今晚，你的表演是关键，绝对不能掉链子。”
我点点头。
吴胖子满意笑笑，车启动，穿过渐浓的夜色，到了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车刚停下，吴胖子手机响了，吴胖子一看号码，立刻向我做个安静手势，“刘总。”
我轻嗯声。
吴胖子接起电话，“刘总，我们已经到了，什么？好，我们马上进去。”
挂掉电话，吴胖子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禁问，“吴哥，怎么了？”
吴胖子顿顿，“刘总和他女朋友好像谈得不太愉快，你赶紧穿上衣服，和我进去。”
我心里一沉，迅速把玩偶服穿好，正要下车，吴胖子拽住我，“张帆，今天咱们来就一个目的，让刘总高兴，让他女朋友高兴。
他俩高兴了，合同才能签成。
你也才能到我公司上班。
为了我，也为了你，一会儿进了包间，刘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乱来。
事成了，明天你就是哥公司的经理。”
我俩目光再次相对，我点点头。
吴胖子拍拍我，“哥先谢谢你。”
“不用谢。”说完，我推门下车。
吴胖子立刻跟上。
我俩进了酒店，到了一间豪包外，吴胖子道，“刘总和他女朋友就在里边，你先进去，一定记住我的话。”
我道声好，敲门进了包间。
奢华的包间里，包小满和刘青正相对而坐，一桌丰盛的佳肴摆在两人中间。
看到突然而入的玩偶熊，包小满一愣，“这？”
刘青笑道，“我知道你喜欢玩偶熊，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先看看他的表演，策划总监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谈。”
刘青向我一招手，我到了两人近前。
刘青道，“玩偶熊，这位女士漂亮吗？”
我点点头。
刘青将一叠钞票放到桌上，“玩偶熊，今晚你的任务就是让这位漂亮女士开心。
只要她开心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小满，现在这只玩偶熊就是你的宠物，你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玩偶熊，先给我们鞠个躬。”
我向两人鞠一躬。
刘青看眼包小满，包小满没有露出笑意。
刘青皱皱眉，“不够，九十度。”
我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肚子，大腹便便，鞠不了九十度。
“鞠不了也给我鞠，来之前你们吴总没交代你吗？”刘青拍桌而起。
包小满也立刻起身，“刘青，行了，你别把咱俩的事迁怒到别人身上，我自己能解决工作。
谢谢你的好意，策划总监你还是留给别人干吧。
我是喜欢玩偶熊，可是把人当宠物呼来唤去，我觉得不好笑。
让它走吧。
我也该回去了。”
丢下话，包小满拿起包就要走。
刘青一把拽住她，“包小满，你什么意思，我费心费力让你开心，你就这么对我。
凭我刘青的条件，只要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你包小满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刘青目光凶凶。
包小满静默片刻，“刘青，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请松手，让我走。”
包小满甩甩胳膊，却没甩开刘青的手，刘青冷笑声，“包小满，你想走可以，把钱还我，你就可以走。”
包小满一顿，“我会还你的。”
“你现在连工作都丢了，你什么时候能还我？”刘青追问。
“我很快会有工作。”包小满回应。
刘青轻笑声，“就算你很快会有工作，攒够五十万也是遥遥无期。
小满，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完全适合你。
只要你答应我，那笔钱我也不会再要。
有这么好的选择，你何必非要为难自己。
听我的，今晚别走了。”
刘青伸手去摸包小满的脸。
包小满把他的手挡开，“钱我会还你，请松手。”
刘青的脸色彻底变阴暗，“包小满，你是真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话到手到，刘青一把抱住包小满，嘴便在她脸上啃嘬。
“刘青，你混蛋，放开我。”包小满边躲避刘青的啃嘬，边用力推搡他。
包小满的反抗激起了刘青更强欲望，用力一推，包小满被推倒在沙发上。
刘青顺势开始撕扯包小满衣服。
咚。
一声响。
一个酒瓶砸在刘青脑袋上。
刘青软软倒在沙发边。
包小满怔怔看看刘青，又看向刘青身后的我。
我依旧一身玩偶熊装扮，手拿一个酒瓶，也看着她。
包小满摸摸刘青的鼻息，刘青没有死，只是昏过去。
包小满立刻到了我面前，“你惹事了，快走。”
“包小满，我们一起走。”我回应道。
包小满顿怔，“你是？”
“我是。”我话未说完，包小满捂住我的嘴，“我知道了，你快走。”
“包小满，我。”我刚把她的手拿开，包小满夺过我手里的酒瓶，对准自己脑袋，“你现在赶紧走，这事我能解决，你若不走，事情只会更糟。
我只能先把自己脑袋砸了。”
包小满挥瓶就要自残。
我忙道，“我走我走。包小满，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包小满点点头，“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快走。”
包小满推着我就往门口走。
刚到门前，门开了，吴胖子走进来，一看屋内情景，顿惊，“张帆，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未答话，包小满道，“你是吴总吧？”
吴胖子点点头。
“我是包小满，刘青的朋友，你让张帆走，投资的事，我还可以帮你解决。
你若不让张帆走，不仅你得不到投资，等刘青醒了，我还会告诉刘青，他被打，是你和我合谋。”包小满一字一句道。
吴胖子顿时脸煞白，“包小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还要请你去我公司当总监。
你不能这么害我。”
“我不听这些，你只说张帆能不能走？”包小满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