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夜报复

王度的龙抓手刚要触到包小满的胸口,突然,包小满的鞋跟踩在王度脚上,王度哎呦一声,松开了包小满。

包小满急忙奔向办公区大门。

不甘心到手的羔羊逃脱,王度顾不上疼痛,后面急追,手刚抓住包小满一只胳膊。

我冲进办公区,“王度,松开她。”

王度和包小满都一愣。

王度先喝道,“张帆,你怎么回来了?这没你的事,你还想在公司干就赶紧滚回去培训。”

“张帆,救救我。”包小满急喊,衣服凌乱,满脸苍白。

我拿起工位上的一个烟灰缸,走向两人,看着王度冷冷道,“松开她。”

对视几秒,王度道,“张帆,我还要提你当经理,你不想当了?”

“去你丫的经理。”我手里的烟灰缸飞出去,砸中了王度的额头,王度抱头摔倒。

包小满顿时呆住。

我也有些懵。

“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子,老子饶不了你。”王度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血从他指缝间渗出。

我一拽包小满的胳膊,“走。”

包小满刚说句他,我又说声走,拽着她出了办公区,身后王度的咒骂声不断。

我和包小满离开办公楼,一直跑到路边,王度的咒骂声才从耳边消失。

我俩互看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开,经历了刚才的事,包小满裙口崩开,一抹深深雪白映在月光下。

包小满也意识到了,急忙转过身,整理衣裙。

过了一会儿,包小满回身重新看向我,“张帆,刚才谢谢你。”

我摇摇头,“如果不是我劝你留在羽飞,你就不会遭遇今晚的事,是我错看了我姐夫。”

包小满也摇摇头,“张帆,今晚的事不是你的错,我还是要谢谢你。

因为我还给你带来麻烦,下面你怎么办?”

我一笑,“没事,王度是我姐夫,冲我姐,他也不会太为难我,我能解决。

下面你有什么打算?”

包小满顿顿,“羽飞我肯定不会再待了,具体去哪,我现在也不知道。”

一辆车在我俩旁边停下,一个瘦高男子从车里下来,“小满,你怎么在这?”

包小满微微一愣,“刘青?这么巧?”

男子叫刘青。

刘青笑道,“我刚才去你家,阿姨说你还在公司加班,我特意过来接你,他是?”

刘青看向我。

包小满接上话,“他是我单位同事,我们刚加完班,在这等出租。”

刘青轻嗯声,“那说明我来得正好,小满,我们走吧。”

包小满没动,“张帆,你也上车吧,顺路把你送回去。”

我还没答话,刘青眉头已皱起,“小满,阿姨还着急等你回去呢,万一不顺路,咱们就耽误时间了。”

听得出,刘青不想搭我。

我没理会他,直接看着包小满,“他是你朋友?”

包小满点点头,“张帆,一起走吧,这个时间点,车不好打。”

“不用了,打不上车,我骑个共享单车也能回去,你们走吧,别让阿姨等急了。”说完,我笑笑。

刘青急不可耐接话,“小满,你同事都说不用送了,咱们就走吧,也别耽误人家时间。”

包小满沉默片刻,“张帆,那我们先走了,你知道我的电话吗?”

我点点头,知道。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包小满道。

我应声好。

“小满,上车吧。”刘青催促。

“再见。”包小满向我伸出手。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再见。”

包小满上了刘青的车走了。

我独自站在路边,既失落又释然。

失落,包小满简历上是未婚,其实她有男朋友,我和她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

释然,青春期的自责今天终于可以消弭,心中不再有负累。

我轻吹声口哨,走向马路对面的共享单车。

我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两年前,我母亲因病去世,我父亲回了老家,我就一直单住。

老旧小区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睡得早,我骑车到了小区,小区里已是灯光寥寥,一片寂静。

我把单车停好,心里还琢磨明天怎么面对王度,今晚我的好好想想。

毕竟中间还夹着一个我姐。

我不希望我姐伤心。

边想,我边走向单元门,一道雪亮的手电光从单元门里射出,直接照在我脸上。

我立刻用手遮住灯光,转身后撤,两个男子从后堵住我,“往哪跑?”

一瞬间,我就被四个人包围了。

我扫眼四人,都是陌生面孔,清一色短寸,黑T恤,胳膊上有纹身,妥妥社会人。

一对四,我知道自己难有胜算,但我也不是没打过仗的怂包,我努力稳住心神,“四位大哥,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劫我干嘛?

你们缺钱花,我身上的钱,你们都拿走。

我绝对不报警,就当交个朋友。”

为首的男子骂句脏话,抬手就要抽我耳光。

我伸手挡住。

“你小子还敢挡,揍他。”男子一声令下,拳脚暴风雨般袭向我。

我已经明白对方就是奔揍我来的,说其它都是多余,我也豁出去了,玩命和四人打起来。

最终,还是一人难敌四手,我被打倒在地。

为首男子吐口血水,“妈的,手还挺硬,小子,竖起你狗耳朵听清楚,你被飞羽开了。

今晚的事你若敢说出去,下次打断你的腿。

以后离包小满远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货色,也敢炸翅抢女人。

给你脸了。”

男子踢我一脚,招呼声撤。

四人上了一辆五菱神车,扬长而去。

我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满眼金星,但我心里已经清楚,他们是王度派来的。

现在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我跌跌撞撞上楼,回了家直奔厨房,摸出储物柜的菜刀,用力晃晃。

从小打仗,我就知道一个道理,被打了必须打回去,这样别人才不敢再动你。

王度,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动用社会人来收拾我。

既如此,你已经不是我姐夫了。

明天咱们用这个说话。

月光照在刀面上,寒光凌冽。

给伤口抹完药,我刚要上床休息,手机滴声响,包小满发来的消息:张帆,你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