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金印家族

记忆中的星河舰长虽然孤寡一生,生平也见过无数绝色美女,却从无一人能像眼前女子这般耀眼。

她的面容几乎可称得上纯净无瑕,肌肤洁白细腻,在烛光掩映下仿佛在发光。

更闪耀的是那对眼睛,如同镶嵌在深邃夜空中的星星,迷人而又神秘。两条眉毛修长柔顺,在眉心中央有道形似凤凰的金色印记。

陈青元瞬间清醒过来,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这女人莫非就是来自仙门的金印家族?

怪不得能随手就拿出几斤重的灵晶。

女人似是已经见惯了这种场景,淡淡道:“我的伤需要三五天时间才能疗愈,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嗯。”

陈青元识趣地没有多问,但心里还是好奇,这样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族类,还有什么人敢对她下手?

他默默将开水倒进浴盆里面,直至水温调好,随后关好门窗,提着猴子走出门外。

“吱!”

猴子被扰了好梦,有些不开心,爬到磨盘上继续睡觉。

陈青元则展开了黑蟒巢穴中得来的蟒皮。

蟒皮很是轻薄,但也极其柔韧,防御性极高,从李怀接连十三剑都没能伤到人家分毫就能看出。

这样的材质正好用来做个全身护甲,不仅防御性高,而且很轻薄,不会影响行动。

屋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陈青元心旌摇曳,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微微有些失神。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想到她的身份,又笑着摇摇头,继续处理手上的蟒皮。

两个人注定不会有交集,陈青元早已不是淳朴的山村少年,知道有些规律法则,到任何地方都会适用。

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朝脚下瞥一眼,更何况青睐一只虫子蚂蚁。

他也不屑于去攀附,更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唯有到手的灵晶才是真。

蟒皮展开后铺满了整个院子,如果将其层层叠叠加起来制成一件宝衣,必然防御能力极强。

只是符阵向来只能在一件完整的器物上刻画,还从未听说能够将两种法器合成一体使用,两件法器的符阵互不相通,那就永远只是两件法器。

“这蟒皮如此结实,该如何裁剪才好?”

陈青元思索片刻,翻手调出了丹田中的玄雷。

如果不用它刻符阵,单纯利用其材质特性,也能发挥出极大威力。

玄雷抵在蟒皮上用力划动,如同小刀切羊皮般锋利,很快就将蟒皮分为两截。

“好厉害!”

陈青元再次惊叹于玄雷的强大,当即给自己量好尺寸,开始切割蟒皮。

距离和陈青虎决斗只剩三天时间,能多件宝衣,就多一分胜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陈青元抬头看去,又愣了一愣。

女人已经换了身干净的月白长袍,头发随便挽成一个发髻,身边水雾蒸腾,意境非凡。

陈青元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做仙女下凡。

“村里人多眼杂,我建议你换上乡下人的衣服,衣柜里有。”

陈青元多看了几眼,继续埋头切割蟒皮。

女人似乎觉得有道理,转身进屋,准备去找衣服。

“喂。”

陈青元似乎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你这个族印也要遮掩一下,最好想办法把长相也弄得普通一些,我就说你是投奔我的远房亲戚,免得引起旁人怀疑。”

“也好。”

女人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整个人完全变了样,身上是姐姐生前穿过的粗布麻衣,脸也发生变化,看上去黑了些,眼睛不再明亮,整体五官跟先前相比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她这副容貌依旧足以碾压十里八乡所有漂亮女人。

“还是太好看了。”陈青元摇了摇头,“张地主知道了恐怕要来跟你提亲。”

女人当即伸手在脸上摸了几下,脸型再次发生变化,这次跟寻常村姑差不多了。

“可以。”

陈青元料想她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也不想多问,一边收集切好的蟒皮,一边说道:“你是我娘的远房表外甥女,家里出了意外,过来投奔亲戚,别人问起你就这么说,还得编个名字,叫你张翠花吧?怎么样?”

“你叫什么?”女人问。

“陈青元。”

“你的名字倒是不错,但我不太喜欢张翠花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云清。”

陈青元怔了怔,脑海中浮现一个女人面容,那个女人也叫云清。

“你开心就好。”

他继续埋头摆弄蟒皮。

女人嘴角有淡淡笑意,似是觉得有趣,“那么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叫做云清,是你的远房表姐。”

“嗯,云清表姐,你要是困了就进屋去休息,我在外面。”陈青元并不打算睡觉,约战时间越来越近,要连夜把护身宝衣做出来。

云清在屋檐下坐了下来,她对这个少年很好奇,觉得他并不像个村里人,问道:“看你也不像宗门弟子,这身修为从何而来?”

陈青元不想暴露秘密,也懒得编故事,随口道:“我只是个普普通的山村少年,机缘巧合得了点修行,没什么特别的故事。”

“修行不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进入宗门。”

“倒也不必,我觉得在村里挺好的,自由自在,谢谢你的好意。”

陈青元知道宗门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无必要,还是不想受人束缚。

云清愈发看不透这个人,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钻进宗门,他怎么一点也不感兴趣?

而且此人心性沉稳,言谈举止也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

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见了自己无不眼神贪婪,但他好像压根不在意,眼睛里并没有那些浑浊的欲望。

方才还特意在屋内布下禁制,一旦他想偷看,马上就会被打伤眼睛,吃够苦头,而他从始至终也没靠近房门一步。

“叔叔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底层人自私贪婪,心性凶恶,怎么这一切都跟他们讲的不一样?”

云清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少年只是个异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