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黄祖求和
小小的夏口港根本容纳不了陈就的1万水军。
更何况,这是一群刚刚被吓破了胆的败军。
连引以为豪的水战都彻底败了,他们哪还有胆气在陆上迎敌?
陈就自己也明白,靠这样的一群败兵根本抵挡不住士气如虹的凌波军。
“必须重新激起将士们的斗志!否则我们就真的全完了!”陈就咬牙切齿地吩咐副将,立刻想法约束士兵。
他刚刚聚齐一波人,给他们鼓劲打气,而且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有冷静下来的趋势。
这时候,高顺带着陷阵营杀到了。
800人的陷阵营,杀入3000人的陈就败军之中,简直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战术表演。
半个时辰后,高顺还刀入鞘,手里提着陈就的人头,环视四周。
地上满是江夏兵的尸首,偶尔也有一两名陷阵营的伤兵躺在地上等待救援。
胜利,来的如此简单。
连太史慈都被陷阵营如此强悍的实力所震撼,不禁暗中思量:“如果换了是我,需要多少人才能战胜陷阵营?”
所有人看向高顺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同时对向问天当初坚持要救吕布的决定钦佩不已。
……
占领沙羡县全境后,太史慈继续率军向西陵逼近,驰援坚守蕲春的徐盛。
一开始,太史慈还对徐璆和徐盛在蕲春县停滞不前有些疑惑,认为他们太谨慎了。
到现在他才明白,把江夏主力牵制在蕲春实在是太英明了。
再往东,黄祖可能会有疑心,那就达不到牵制其兵力的目的;
再往西,距离夏口就太近了,一旦夏口有事,黄祖的主力可以随时救援。
如果在他们刚刚攻破夏口水寨的时候,有一支生力军守在夏口港,陷阵营虽然依旧有能力攻克,但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陈就将有机会重整败军,建立有效的防御阵线。
“看来,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啊!”太史慈感叹道。
另一边,甘宁带着一万兵马即将进入蕲春,却被黄祖派来的快马追回了。
“太守大人有令!请甘将军率部返回西陵!”
甘宁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一刀劈了传令兵。
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传令兵是无辜的,要砍就砍黄祖!
苏飞与陈生更早收到黄祖停战收兵回营的命令,已经挂起免战牌,等待与甘宁汇合。
身为江夏都督,苏飞很熟悉黄祖,知道他心里开始害怕了。
向问天的这两路兵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黄祖感到害怕了。
黄祖虽然名义上只是江夏太守,可实际掌握了江夏与章陵两郡的广阔领地。
荆州牧刘表严格来说只是黄祖的盟友,而不是上司。
“徐州牧向问天攻打江夏,其目的必然是夺取荆州,江夏只是他的一块跳板。”黄射面对江夏众将侃侃而谈。
由于关系重大,黄祖紧急召回了儿子黄射,一起商议家族的未来。
族中名士黄承彦恰巧回乡小住,也被黄祖请来参与这次会议。
黄承彦与刘表是连襟,他妻子的小妹正是刘表晚年宠爱的蔡夫人。
大家都知道黄承彦虽然平时不参与政事,但眼光胸襟都远超常人,遇到家族要事,自然要听听他的意见。
“承彦,事关江夏郡与我黄氏全族的命运,还请你为大家剖析一番。”黄祖十分诚恳地邀请黄承彦发言。
“府君言重了,我观向使君乃是谦谦君子,必不会如曹孟德一般屠戮州县。
当今天下已乱,各地诸侯纷纷割据一方,你争我夺,刘景升却日渐昏聩,碌碌无为。
长此以往,必为他人所趁。”
“你的意思是,向问天若西取荆州,刘景升必败?”
“府君可能指出一条刘景升能获胜的依据来?”
“刘景升乃宗室子弟,自幼饱读诗书,宦海沉浮几十年,政绩不俗,手握荆州八郡,兵强马壮。”
“荆州八郡?且不说府君你的江夏郡与令郎的章陵郡,光是那贫瘠的荆南四郡,刘景升真能掌控?”
“即便只有南郡与南阳郡,也有十万精兵,蔡瑁、文聘、刘磐等大将都是一表人才,难道守不住荆州?”
“你可知道,徐州牧向问天,两年前只是一个平民小子。”黄承彦抬头望着天花板,感叹道:“你认为他的天花板会是在哪里?”
“略有耳闻!”黄祖自然是打听过向问天的消息,“此子能够崛起全凭陶恭祖‘让徐州’!”
“你错了,陶恭祖明明有儿子,为什么要把偌大的徐州拱手让给一个平民小子?你想过没有。”
“这……”黄祖语塞,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府君既然让我说说自己的建议,那我的建议就是,立即与向问天停战,主动求和。”
黄承彦不想再绕来绕去,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至于听与不听,他也不在乎了,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全族投靠向问天。
但最终黄祖还是听了,决心与向问天停战,并派出使者赴金陵求和。
黄祖是真心把江夏郡看做了自己的家族财产,江夏的任何一点生命财产损失都让他肉痛。
连儿子黄射都看出了向问天志在夺取荆州,黄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向问天可不是当年的孙坚,就算自己与刘表联手,也远远不是向问天的对手。
但黄祖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与向问天成为盟友关系,维持现状。
只是,向问天会同意吗?
他心里没底。
黄承彦却不管这么多,告辞一声后直接出了太守府,准备过几日回襄阳去。
没想到刚回家仆人就告知有人来拜访他,正在客厅等候。
黄承彦非常好奇,他在西陵已经有些日子了,该见的亲朋故交早都见过了,这时候会是谁来拜访呢?
此时黄家的客厅里,一位身材修长相貌十分俊美的少年,与一位脸膛黝黑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正在饮茶。
黄承彦确信,这两人他都不认识,一次都没见过,印象中也没有谁家的晚辈符合。
看到主人家进来了,俊美少年立即起身施礼:“琅琊诸葛亮见过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