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收弩箭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春三月。
北方的局势已经发生巨变，连年内耗的李傕、郭汜实力大损，竟不敌黄巾余脉白波军旧将杨奉、韩暹（xiān）等人。
汉献帝刘协，被杨奉等人强行带离长安，回到了东都洛阳。
曹操占据了兖州全域，青州部分郡县、豫州大部，被封为建德将军，袭父爵费亭侯。
公孙瓒吞并了刘虞的势力，但依旧不敌袁绍。
综合这些信息，向问天深知留给自己发展的时间不多了。
“诸位，形势危急，袁公路不能再被削弱了。相反，我们有责任帮助他对抗曹操、袁绍。”
“主公，袁公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何不干脆灭了他！”唐祝嚷道。
“来福，给你五万兵马，多久可以平灭袁术？最后能活下多少将士？”向问天对唐祝可算是尽心栽培了，可这块顽石就是没长进。
“主公，这不是为难人么！袁公路拥兵20余万，还有孙伯符周公瑾那些帮凶，5万兵马怎么够？”唐祝委屈。
“既然知道这些，还不闭嘴！此时与袁公路全面开战，只会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向问天真是恨铁不成钢。
“孔明，你来说说，我们应当从哪些方面给袁公路提供一些帮助？”
“主公，袁公路与我方已有不小矛盾，首先需要让他相信我方是出自真心才行。”
“那依你看，如何做才能让他相信呢？”
“修书谈和，继续停战，主动撤军，进军江夏。”
“好！只等我军与刘表在江夏开战，袁公路不信也该信了。孔明，那休书谈和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遵令！”
“子义将军，水军训练如何了？”向问天转过身来，询问坐在另一边的太史慈。
“禀主公，水军将士底子好，都是江东子弟中惯于水战的，个个龙精虎猛。”太史慈信心百倍。
“好，明日便随我去水师大营走走看看。”
一统江东四郡之后，向问天把原本各郡的水军筛选后集中整编成了一支劲旅——凌波军，交由太史慈统帅。
这些人当中有原属刘繇的，也有吴景的部下，还有一部分是攻克庐江时袁术手下投降过来的。
向问天最担心的其实不是水军将士的个人能力，而是团结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向问天就带着诸葛亮、唐祝这哼哈二将，在一队白羽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太史慈的水师大营。
他没有去找太史慈，而是命令在营门处遇见的一名水军都尉做向导，参观整个大营。
一路上向问天提了很多问题，这名叫凌操的都尉都对答如流，又稍稍试了一下他的功夫，发现身手也不错。
“很好，凌都尉允文允武，什么时候加入我凌波军的？”
“禀主公，凌操是去岁凌波军刚刚组建时投军的。”
“哦？哪里人士？为何这么看好凌波军，以你的本事去哪都不怕被埋没。”
“禀主公，凌操是吴郡余杭人。自小善操舟，钦佩主公宏才伟略，慕名来投凌波军。”
“好，很好！我看好你！”向问天对凌操非常满意，赞不绝口。
他自己起步晚，又没有根基，陆战还好，有那么几根萝卜。
可水军基本是无人可用，太史慈也是赶鸭子上架。
如果能多发掘几个凌操这样擅长水战的将领，凌波军的实力无疑将大大提升。
这时候太史慈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引着向问天一行人上了他的旗舰，开始观看水军操演。
水军船只大小不一，有与太史慈旗舰一样的楼船，也有蒙冲斗舰这些小船，各有其作用。
向问天基本上都不懂，需要凌操等人详细解说。
“唔，这弓弩见所未见，也是水军特有的？”向问天指着一架远比普通弓弩要大的弓弩问道。
“主公，这是诸葛先生发明的连弩，刚刚装备到楼船上不久。”
“嗯，孔明？怎么没见你向我汇报。”向问天迟疑地看向诸葛亮。
“主公，这连弩还不成熟，亮不敢邀功。”诸葛亮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解释道。
“是吗，能齐射10支箭了吗？”
“不能！只能一次上弦连发10箭，亮想要提高到连发50箭，还未成功。”
“连发10箭已经很好了，还想连发50箭？野心很大，很好，我喜欢，就叫它诸葛连弩吧。”
“谢主公赐名！”
“好了，别拍马屁了。演示一下，看看效果。”
“遵令！”太史慈立刻命令凌操亲自操作一架诸葛连弩，射向旗舰前方100步远的小船。
只听“噗噗噗”声响，十支弩箭竟有半数没入船身，威力与准头都很惊人。
向问天看得很满意，但也发现诸葛连弩的缺点与优点一样耀眼：造价高，废铁。
“孔明啊，这弩箭必须用铁制的么？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铁来支撑。”
“主公，暂时还没有替代品。不过，事后打扫战场，这些弩箭是可以回收的。”
“回收？一大半都沉江了，怎么回收？”向问天有些好气。
然后，他突然感觉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回收，铁？是不是可以用……磁铁，对了，就是磁铁！”
可是，这个时代有没有磁铁呢？
向问天不确定，但有诸葛亮这个小型的移动图书馆在，只管问他就是了。
“孔明，你可知道磁铁？”
“主公，亮未曾见过磁铁，磁石倒是在书上见到过。”
“别管磁铁还是磁石了，能吸铁的就行！”
“磁石的确能吸铁，可是要用磁石来吸附弩箭，基本不可能啊，没有那么大的天然磁石。除非自己打造磁石。”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孔明，能做到吗？”向问天满怀期望地看着诸葛亮。
“亮，姑且一试。”
太史慈、凌操、唐祝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但十分震惊。
“磁石是什么？如果磁石能吸附弩箭，那弓弩岂不是成了摆设？”
当下向问天也没有心思再参观水师大营了，该看的也看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帮助诸葛亮把磁石弄出来。
不用他吩咐，太史慈等人也对在场的人下了封口令：“磁石一事决不可声张。”
一旦成功，这将是国之重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