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侯川回府
这件事情说的合情合理,很难让人不相信。
在大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个娇纵蛮横的长公主昭然,要说起她的荒唐事有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男有许清河,女有夏昭然,对比许清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先皇嫡出长公主,先皇即位后的第一个孩子,也被奉为吉祥之兆。
从小长得美人之姿,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先皇费尽心思也会拿来给她,这样的女子试问天下人有谁可以驾驭得了呢?
等她长大之后更是任性傲慢,目中无人。
先皇给她寻了多少青年才俊,她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中。
先皇离世后她的亲弟弟夏禹恒即位,那时候的夏禹恒刚登上那个位置,民心不稳,各路豺狼虎视眈眈,他自身都难保,更无暇顾及这个嫡亲的姐姐,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位昭然长公主都未曾婚配。
“就为了一个男人,将人活活烧死?”许清河打了一个寒颤。
“那可是昭然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如果这件事情是她做的,那么整件事情就说得通了。”
“唉,要我说这个苏茉儿也真是可怜,白白葬送了性命。”田七叹了口气。
“促成这一切的还有那个她那个趋炎附势的老爹苏万,若不是他将女儿当成攀附的筹码,他的女儿也就不会死了。”许清河啐了一声又继续道:“哪怕他先调查一下再将女儿推出去也行啊,昭然长公主这么大的事情哪会有人不知道呢。”
“是啊是啊,昭然长公主跟那个王修延的事情很多人私下都知晓,只不过事关皇家颜面,无人会随便拿出来说。”
“既然如此,那王修延为什么不娶了长公主,何苦还害了别家姑娘?”许清河不解地问。
“哎呀,当然是太后娘娘不同意啊,王家的嫡系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小子一个庶出的,他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堂堂长公主?”
许清河点了点头:“皇家的事情还真是乱啊。”
“那当然,要不然各朝各代怎么会有那么多野史奇闻呢。”
“你个臭小子懂的还不少。”许清河笑了一下,顺手抄起笔杆砸向田七。
田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都是少爷教得好。”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清河的心也踏实了下来,此次事情完全是苏万那个老狐狸自食恶果,奈何对方是昭然长公主,他这委屈硬生生打碎牙齿也得咽下去。
可是他不能跟苏谨言说这个实情,真相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就只当这件事情是个意外吧,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淡去。
许清河看向窗外那挂在半空之上的明月,今日的自己尚可一睹明月光彩,明日的自己却不知会身在何处。
现在的自己就如同那轮明月,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而自己的敌人却藏在背光的暗处,这样的处境实在不利于自己,或许自己应该将位置调换才能寻得解决之法。
“走吧田七,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许清河伸了一个懒腰,掸了掸衣角的皱褶大踏步走出书房。
卧房之中烛火摇曳,倒映出一个孤独落寞的身影,是苏谨言醒了。
“谨言怎么不再睡一会?”
“夫君,谨言好害怕,睡梦中茉儿对着我不停哭泣。”看见许清河回来,她一把抱住许清河健壮的腰身,胸前的两团柔软抵在许清河的胸口,让他难以自持。
“是吗?那你给为夫捏捏腿,为夫跟你一起到梦里会会她如何?”
许清河轻笑一声,揉了揉苏谨言柔软的秀发。
“哼,讨厌……”苏谨言娇哼一声转过头背对着许清河。
“小妮子竟然敢说小爷我讨厌,看小爷我一会儿不收拾你。”许清河做势就要去掐苏谨言的纤腰。
“哎呦,夫君我错了,别闹了。”苏谨言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许清河。
“夫君,今天要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哦,他们已经调查出来了,说是最近这个苏茉儿睡眠不太好,就开了几副安神的汤药,那一日她想好好睡上一觉,喝了药屏退了下人,正巧一只野猫打翻了燃着的香炉,事发之时无人在左右才酿成了如此惨剧。”
“原来是这样,唉。”苏谨言听完哀伤的神色不减反增。
“好了,别再想这件事情了,斯人已逝,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啊。”许清河温柔地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轻声安慰。
苏谨言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次日天气大好,微风拂过娇嫩的花蕊,阵阵花香飘开,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花期了,近几日天气逐渐转凉,许清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侯川那家伙在府上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虽然之前刺杀的事情依旧没有什么眉目,无法证明侯川的清白,但是却也不能再留他在府中了,近来宁国侯府那边已经蠢蠢欲动了。
许清河快步走到侯川居住的屋子,此时的侯川刚刚吃过早饭,正悠闲地坐在圆桌旁喝着茶。
这家伙在这里呆的倒是自在,完全一副出来度假的感觉啊,许清河满头黑线。
“喂,吃我家喝我家,总要交些伙食费吧?”
“嗯?你来了。”闻声侯川抬起头,狭长的眸子轻轻一眯道:“这茶真不错,来一起品品。”
“我家里的茶还需你让?”许清河白了一眼侯川。
后者却并未搭话,只自顾自地喝着茶。
“侯川,今天你得回家了。”许清河又继续道。
“不行不行,我在这里还没有住够呢,我才不回去。”侯川在这里住得舒适,又没有父兄的督促,着实舒服的很。
“不行,你今天必须得回家了,赶紧跟我走。”许清河也不再跟他啰嗦见他这幅样子,直接提起侯川的衣领就往外拽。
“唉?你干什么?撒手,快点撒手,衣服都被拽坏了。”
许清河这才松了手,侯川正了正自己的衣襟不满的跟在身后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