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抓紧把喜事办了
“说说吧,都干了什么事?”
病房里的人都走了出去,许老爷子这才悠悠开口。
许振东倒是老奸巨猾,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老爷子,都知道了?”
“混账玩意儿!”许老爷子一哼:“刚刚你身后跟着律师手里拿的文件袋是什么?”
“我老头子虽然老了,可没到你们分家业的时候!”
“一天天正事不干!”
“要不是雅妮子帮我把神医找来,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着,等我死了,把雅妮子那份也占了?”
许雅连忙拍着老爷子的脊背,提醒道:“爷爷小心,神医刚刚说不要大动肝火。”
“丫头,你别管,这事不是你掺和的时候。”说着,他抄起床头的医药箱朝着许振东砸了过去。
许振东跪着,倒也不躲,塑料制的箱子从他头上砸过,留下丝丝血痕。
他心里清楚,趁老爷子病重分家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坦白。
如今不让老爷子出气,他这事怕是过不去的!
待到老爷子砸了几下,知道自己砸不烂这个皮厚的饕餮,这才甩着脸色,“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许振东退了出去,屋内的爷孙则是和睦地拉起了家常,许振东擦了擦额头上的肿块,面上浮现一丝冷笑。
赶走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许老爷子才开口道:“今天来的这个年轻人,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的年轻人是谁,许雅自然是知道的。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新时代教育的富家小姐,许雅倒是从没想过自己能遇到这种从小定下娃娃亲的老式把戏。
她自然是有些抗拒的,“爷爷,我……”
许老爷子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我瞧着这小伙子挺好,你不也挺喜欢的吗?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嘛?”
“听爷爷的,下个月就把喜宴办了。”
“啊?”许雅震惊,一双杏眼瞪得老大。
倒是把许老爷子逗笑了,自家闺女父亲早逝,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从商的技巧倒是学了不少,但多少还是年轻,没经历过感情这事,许老爷子觉得,这和凌风那小子倒是正般配。
意识到自己被开了玩笑,许雅无奈地白了一眼这个老顽童。
许雅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要有些了解,何况神医那处,除了一开始的调戏,也没有什么表露,爷爷这般催促,倒是令他她有些局促。
见自家孙女不是那么抗拒,许老爷子满意地感叹道:“老头子我有生之年,也就这点盼头了,想看你这个孙女能够有个归宿。”
看着老人慈祥的灰白面庞,许雅心下一沉,只能附和地点点头。
病房两人交谈的主角,此刻正躲在大厅附近的花园中。
捻起一只7 A级别的葡萄,握着高级的红酒,一饮而尽。
“呸呸呸,葡萄美酒夜光杯,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凌风咂了咂嘴,一股子酸味!
在他看来,这玩意和醋真没什么区别,有钱人喜好真是特殊。
不过,这酒倒是和刚刚许老爷子的脉象颇为相似,都是触感油滑,按下去又有沉底的手感。
凌风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他施针只是暂时稳定住老爷子的病情。这种脉象,无疑是中了南疆蛊毒的表现。
破解这种蛊虫的法子,自然有两种,一种是强行破体引出,一种是找到下盅之人,令母盅将盅虫引出。
不过,自大夏成立以来,这种禁术几近失传,想要在偌大的国土上找到下盅之人,实在有些痴人说梦。
所以凌风打算等半月后,他这副滋补的药贴把许老爷子的身体补回来,才能下手。
不过说实话,许老爷子这种身价万亿的大人物,吃穿用度无不精致、细腻,饮食上更是用心,这种情况下想要给老爷子中上盅虫,怕是难如登天。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自家人,就容易得多了。
凌风想着,将目投向刚刚那群聚集在大厅内的人群。
他们?
不对。
作为许老爷子死去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那个吵闹着要分家产的许雅的大伯许振东,再不济也是他那个冒失冲动的儿子。
凌风捏着下巴,摇了摇头。
指定不是许柯,那家伙,叫他就喊一声爸爸就急头白脸地想跟自己干仗,给许老爷子下盅这件事要是有他的参与,怕是藏不了三天。
那么,许振东?
话说起来,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凌风这边正想着许振东的事。
花园旁的房间里就传来许振东的声音,凌风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细小如蚊虫。
“混账!你不是说盅虫解不了的吗?”
“没解?没解老头子怎么醒过来了!”
“行了,给你三天时间,时间一到,我要看到老头子睡死过去!”许振东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地朝着电话那头吩咐。
挂断电话后,捂着冰块的他却眯了眯眼,老头现在是不能动的,今天来的那个神医,倒是几针就把老头扎醒了,不过根据电话那头的反应,盅虫显然还是没有被去除的。
那就说明,今天来的这个神医,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家伙,他只需要熬过这几天,再次触动盅虫,就可以将许家的家产独占了!
二弟死得早,老头子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许家的继承居然不想着他,而是青睐那个小一辈的许雅,弄得许氏集团那群见风使舵的股东,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他们怎么敢的?
许振东攥紧手机,目光中燃着熊熊火焰。
凌风眯了眯眼,又是这种下作的手段,不止用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意图用在自己媳妇的身上。
果然这群眼睛里只有钱的家伙,从来没什么新花样。
不过,早就将许雅划为自己人的凌风,怎么可能看着许雅重要的爷爷因为这件事死去,更别说还是这老头替他和许雅定下的娃娃亲。
凌风露出一口白牙,在郁郁的花丛中留下一个寒冷阴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