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谁押送谁(中)
从酒肆离开后,钱阳鑫他们继续赶路。
路上相隔七八米的就碰见两三个行人,不似之前的路上,空空****,从这个驿站走到那个驿站也不见一个人影。
天河郡近在眼前,路上的行人逐渐变多了。
然而不管路上有多少人,他们都侧目偷看,接着满脸惊讶,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是不敢询问,怕惹事上身,然后有意无意地远离。
他们到底疑惑什么,远离什么?疑惑、远离手持长刀、水火棍,和他们一样布衣的人和这人驱赶身着官服的两人。
这三人自然是钱阳鑫、保利群、兆庆生。
一路走来,钱阳鑫他们可谓是路上最靓的仔,几乎所过之处,无人不偷瞄他们,然后迅速远离。
因此钱阳鑫的周围自始而终都空空****。
无人,钱阳鑫也乐得清闲,正好省下和人勾心斗角的时间。
有了这时间,钱阳鑫偶尔横穿路去到对面,看看那边的风景,偶尔横穿回来,给保利群、兆庆生一水火棍,督促他们赶路。
正当钱阳鑫又一次横穿路而走到路的中央时:“驾,让开。”
忽然这时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夫远远看到堵在路中央的钱阳鑫,就高声让他离开。
钱阳鑫边朝路边跑去,边回头,顿时被马车给吸引了。
马车豪华无比,之前县试看到的马车远远不及它。
拉车的是一头棕红色、膘肥体壮的马。马车的车厢的墙壁雕刻满精美的花纹,不仅如此,连四个车轮的轴上也漆着精美的花纹。
驾驶马车的车夫穿着一套不见一个破洞的衣服,拿着一条马鞭,旁边坐着腰挂一把削铁如泥的刀的侍从长,他身上的衣服上不见一点尘埃。
并且在四个车轮的方向,各自跟着四个穿着同一套崭新衣服的侍从。
不多一会儿,马车赶上钱阳鑫并与他并列同行。
驾驶马车的车夫斜眼睥睨钱阳鑫,然后趾高气昂地骂道:“小子,你在路中央是想——”
说到一半,车夫把话给吞进肚子里。
原因无他,他也看到了钱阳鑫手里举起手中的水火棍,打向保利群和兆庆生的一幕。
打人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打人者用的官府才允许的水火棍,被打者身穿只有朝廷才能穿的官服。
到底谁是犯人?谁是官兵?谁押送谁?
心知此事过于树大招风,车夫当机立断选择避一避大风。
马夫用力地挥舞缰绳,举起马鞭,重重地打在马屁股上。
顿时吃疼的马快速朝前跑去,留下一脸懵逼的钱阳鑫在原地。
“那个车夫想说什么?”
“说一半留一半,不过瞧他的看不起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看他离开前的神情慌张,应该是逃跑了。但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想不明白的钱阳鑫干脆不想了,继续驱赶着保利群、兆庆生赶路。
钱阳鑫刚了四五步后,就看到前面出现一个逆行的人。
一瞧这人,钱阳鑫就发现他是刚才跟在那辆豪华马车周围的侍从。
,他大步流星地朝保利群、兆庆生走去,当走他们面前时就问道:“你们是不是被劫持了?”
有了上次酒肆的经历,保利群和兆庆生知道了普通之人的指望不上,并且害怕钱阳鑫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再一次不给食物吃,抄水火棍打人。
这一次他们直接厉声道:“滚滚滚,再不滚,本大人宰了你们。”
侍从皱眉,一言不发地朝马车那走去。
不多一会儿,他回来,并且带着三个侍从回来。
他们四个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围住钱阳鑫、保利群、兆庆生三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钱阳鑫皱眉问道。
哪知起初的那个侍从这时趁机一把保利群、兆庆生拽到他身后,接着对他们说:“两位大人,放心,不会让犯人伤害你。”
侍从敢拿他的性命做担保,身穿官服的保利群、兆庆生是真正的官吏。
因为敢以如此嚣张跋扈的语气说话,铁定是官吏没错。
现在他们这番模样,一定出自贼人之手。
这个贼人就是钱阳鑫。
但是他依旧不解,这个贼人为何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官吏?并且这条路的尽头是天河郡,他去天河郡不就是自投罗网?
制服贼人再酷刑逼问他所作所为的原因。想完后,侍从说道:“贼人,你好大个胆子,竟然挟持朝廷的官吏!”
顿时其他侍从都抽刀指着钱阳鑫。
此时此刻,钱阳鑫事情露馅了,稍微一想,明白了如何露馅,就是保利群、兆庆生对侍从说的话。
敢一口一个“本大人”,只有朝廷的官吏。
现在知晓露馅原因毫无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钱阳鑫深吸一口气,神情自若地道:“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大人为贼人,你们就是在找死。”
侍从有点迷糊了,钱阳鑫这说话的语气也也不像平时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平民百姓,更像在大场面纵横捭阖的人。
“不可能,我的猜想不会错的,偶尔出现骄横的贼人也不奇怪,询问官兵就知晓他的身份了。”
想毕,侍从询问保利群和兆庆生:“他是不是挟持你们的贼人。”
“不是不是,还有本大人没有被劫持。”保利群、兆庆生道。
“放心大人,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
“滚滚滚,再不滚砍了你头的。”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如果你们有什么难隐之言,或者把柄落于此贼人手里,大可放心,待我兄弟们制服他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这是我的腰牌,不信我身份你们尽管搜身,除了这两样东西,其余什么也没有。”这时钱阳鑫说道。
保利群、兆庆生听出钱阳鑫的话外之话了,就是他身上没有断肠丸的解药伸腿瞪眼丸。
保利群、兆庆生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快点滚。”说着的同时,用脚踹侍从。
轻松侧身躲避攻击,但侍从轻松内心乱七八糟,他想不明白他们到底何种关系。
忽然间,侍从想到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