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前往天河郡
自己哪里得罪了张飞章?
自己已经遵循他的命令执行了,并且这段时间毫无差错。
自己没有错,并且自己脱离奴籍也合情合理,它没有妨碍张飞章,为何张飞章他要两面三刀?
此时此刻,钱阳鑫坐在小河县官府的又臭又脏的牢房里的草堆上思考张飞章对他背信弃义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仔细回忆,钱阳鑫发现他受此难的根源。
主薄向张飞章递上那沓纸,看那纸的模样,不是契约之类的文书吗?
契约都得一式多份,其中一份必定交给官府。猪下水的契约出现在官府不足为奇。
而作为管理文书的主薄,他一定看过猪下水的契约。
看过了,就一定发现猪下水契约其中的秘密:高额的利益。
自己三番两次得罪了主薄,自己和主薄有着不可冰释前嫌的仇恨。
主薄看到猪下水的契约,肯定会嫉妒到眼睛充血。
如果他把这契约交给张飞章看,结果会怎么样?
依据上次县试张飞章的贪财本色暴露无遗,面对这一本万利的猪下水契约,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张飞章见财起意,找了个借口,把自己给陷害了。
想到这里,钱阳鑫哑然失笑,忍不住摇头,最后仰天大笑。
三声大笑后,把头端正,盯着墙壁,眼里却穿过厚厚的的墙壁,看向远方。
张飞章为了钱财不惜两面三刀,而自己为了他不惜亏本的经营店铺,并且还暗中帮助他拿了王大壮出了一口恶气。
自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飞章就如此卸磨杀驴,他真的冷漠无情。
刻骨铭心地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有报仇之机,必定报仇。
闭上双眸,钱阳鑫静静地思考脱困之法。
再睁眼,钱阳鑫决定把“璧”送给“秦国”,即拱手把猪下水的契约转让给张飞章。
记得当时张飞章所言是充官府,并不是他私人的,这里面还有操作空间。
于是钱阳鑫大喊:“我要见县令大人,我要见县令大人。”
“吵什么吵,闭嘴。”官吏喊道。
“我有话要跟县令大人说。”
“来到这里哪里有什么冤屈的?住进牢房里就是有罪之人。”
“大哥大哥,麻烦了。”钱阳鑫摸遍全身,找出十多文铜钱,全部塞给官吏。
“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把话送到县令大人耳边。”官吏笑嘻嘻地答应。
然而钱阳鑫千等万等,等了一宿也不见人。
终于来人了,却是主薄。
“主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钱阳鑫怒目而视主薄。
“别来无恙的钱阳鑫,这两日可好?”
“县令大人呢?我要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岂是你这种罪人可见之人?”接着主薄呼道:“来人。”
说接着官兵进来,给钱阳鑫戴上枷杻,拷上脚镣。
“犯人钱阳鑫因作为奴籍者,违反律法不务农事,现在押送到天河郡,即刻出发。”
主薄宣读完毕后,由两个官兵押送钱阳鑫去往天河郡。
在经过钱阳鑫旁边时,主薄讽刺道:“不用等县令大人了,县令大人早知道你有话对他说,然而这家就是他的回答。”
能抢何必让别人送?张飞章直接抢“璧”,根本不给钱阳鑫送的机会。
钱阳鑫彻底对官府无望了,由两个官兵驱赶着,垂头丧气地走上前往天河郡的道路。
“钱阳鑫。”在押送途中,忽然从官道旁边冲出来一个女子,她边喊边跑向钱阳鑫。
钱阳鑫定睛一看是江月淼。
“江月淼。”
“钱阳鑫。”
“你是何人?停下,不能靠近。”保利群厉声呵止江月淼靠近。
押送钱阳鑫这两个官兵,一个是保利群,另一个是兆庆生。
“大人,小人认识钱阳鑫,请允许小人和他说两句话。”
“管你认不认识都不行——”忽然保利群肆无忌惮地扫视江月淼,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你是钱阳鑫的妻子吧?”
“不是,我还未婚。”
“未婚?那更好了。钱阳鑫可是犯了重罪,他难逃一死,本大人可以让他活下去,只需要你嘿嘿……”保利群嘿嘿笑着,脸上全是对江月淼的贪婪。
这话,这动作,这申请,不言而喻,再明显不过了,官兵精虫上脑,见色起意,准备强暴江月淼。
“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我我……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江月淼大惊失色,连忙拒绝,转身就跑。
然而官兵率先堵住了江月淼的去路,她刚起步就被官兵拦住并抓住了双手。
“不是他妻子,为何半路寻他呢?”兆庆生拽着江月淼到旁边田地,“旁边的田地真不错,刚好当床,嘿嘿。”
官兵可不管江月淼是否是钱阳鑫妻子,是最好,不是也无所谓,只要发泄下面的怒火即可。
“小娘子啊,好好服侍本大人,本大人让你丈夫钱阳鑫平安无事地抵达天河郡。”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即使现在光天化日,在一览无余的田地上,官兵也肆无忌惮,原因无他,无人敢阻止他们。
江月淼就是砧板上的鱼,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官兵发着**邪的笑声,拽着江月淼往田地里去。
就在官兵准备扒江月淼衣服时,钱阳鑫从旁边飞扑过来,从天而降,坠进人堆里。
“谁奶奶的,是谁?是你,钱阳鑫,你简直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然而面对**裸的官兵的生命威胁,钱阳鑫置之不理,反而说道:
“江月淼,什长大哥不是寻你有事吗?你怎么在这里拖拖拉拉?
“你竟然让什长大哥等你?你简直罪大恶极,什长大哥是何人?县令大人的心腹,他嘴里的一,可是县令大人的一,哪里有人敢说二?
“你简直罪该万死,竟然让什长大哥等你。你还愣在干嘛这里,快点走啊快点啊。”
接着钱阳鑫扑向江月淼,之后江月淼迅速爬起身,然后不顾一切逃跑。
而钱阳鑫像无事发生般,回头对官兵自顾自地说道:“她真是的,明明什长大哥寻她有事,她却跑来这里烦大人们,不知道什长大哥正在等她吗?
“耽误什长大哥的事情,她,再加上我们三个人的人头,一起赔命都不足以补救。
“什长大哥可是谁?县令大人的心腹,谁得罪了他,有他好果子吃。”
保利群、兆庆生愣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江月淼逃跑。
一听到什长的,他们邪火瞬间遇冰而消失殆尽。
他们知道,他们只是小小的官兵,最低级的,什长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庞然大物。
什长一个不经意的翻身,可能就是他们的性命终点。
他们有所耳闻,之前钱阳鑫就是和伍长、什长他们一起为县令张飞章办事。
至于钱阳鑫为何沦落到此地步,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仔细那么一想,钱阳鑫可能真和什长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么他口中所言就煞有其事。
他们不敢赌,江月淼是否对有要事于什长。
要是真的把江月淼那啥了,耽误什长的事情,他们可是罪该万死了。
在保利群、兆庆生思考钱阳鑫和什长的关系时候,江月淼乘机逃之夭夭了。
江月淼消失于视野后,钱阳鑫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什长这张虎皮有用。
钱阳鑫他自己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不过用什长吓他们而已。
“快点走。”江月淼跑了,保利群无处发泄邪火,就把它发泄在钱阳鑫身上,踹了一脚并催促道。
钱阳鑫艰难地起身,踏上官道,在慢慢的前行时,回头看了一眼江月淼离去的地方,内心保佑着:“江月淼,我的生命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