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吃饭
翌日，钱阳鑫一掷千金地带江月淼、江泽进、江芷若三人去酒楼吃饭。
“客官，吃饭啊？这边这边。”
钱阳鑫四人刚迈入酒楼大门，小二就迎上来问候。
钱阳鑫越过小二，仔细打量一番酒楼。
接着钱阳鑫带江月淼他们上到二楼，一起入座。
“客官，想吃什么？我推荐本店的热销菜无比美味猪下水。”
顿时钱阳鑫他们愣住了，许久不回答。
小二误以为钱阳鑫他们误会了，赶紧解释：“客官不要误会，我们酒楼售卖的猪下水绝对不臭不腥，并且十分的美味，可是有名的无比美味猪下水。”
钱阳鑫他们一脸怪异地看着小二。
“客官，我看你们是新来小河县的吧？你们一定不要把猪下水当成令人嗤之以鼻的猪下水，本酒楼的猪下水可是小河县风靡美食，你看，下面每位顾客都在吃呢。”
顺着小二的手指所向，钱阳鑫他们确实发现一楼的张张桌子上都有猪下水。
然而越是如此，钱阳鑫他们脸色越怪异。
“你们还是不信吗？以为猪下水又臭又腥吗？不，猪下水无比美味，现在在小河县随处可见猪下水，当然别家的猪下水贩卖的都是冒牌货，只有我们酒楼才是正宗的猪下水，请记住本酒楼的无比美味猪下水。”
“行了，我知道了，我信你所言，多少钱一份无比美味猪下水？”钱阳鑫打断小二的话，不像听他继续推销下去。
因为美味猪下水创始人就在眼前，钱阳鑫他们可谓说对猪下水的情况了如指掌，所谓的“无比美味”跟“美味”毫无区别。
至于是否正宗，钱阳鑫猜测肯定就是美味猪下水的秘方。
因为周围有食客点了无比美味猪下水，钱阳鑫嗅到那个味道，和美味猪下水一模一样。
此酒楼是钱阳鑫特意挑选没有买秘方的酒楼。
钱阳鑫不挑选买秘方的酒楼，是怕被打。
因为他们花了一两银子买了秘方，以为是独家秘方，哪知竟然是烂大街的货，就好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用了低价买得了无价之宝，谁知刚走到下一个地摊竟然也见到这个无价之宝。
上当了，再不醒悟纯纯四肢发达的傻子一个。
而任谁知晓受骗了，心情郁闷不悦，对行骗之人怀恨在心。
不过当时钱阳鑫可没说只把秘方卖给一家，也没说不散布秘方，只能说他们还是太年轻了，轻松就被他给唬住了。
为了以防万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恼羞成怒的动手打人，钱阳鑫特意换了一家无买秘方的酒楼。
鉴于此酒楼能获得猪下水的秘方肯定是钱阳鑫后续散步秘方的结果。
“客官，一份无比美味猪下水只需要四十文铜钱。”
闻言，钱阳鑫他们彻底沉默不语了。
料到无比美味猪下水是美味猪下水，想到了无比美味猪下水价格会很贵，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贵。
“客官，客官。”
“不需要，”钱阳鑫已经不想继续关于猪下水的话题，直接终结此话题，“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有哪些？”
“好的好的，客官，本酒楼的招牌菜有……”
“前面四样各来一份。对了，你们这里有什么关于海鲜类的菜肴，最好是关于鱼类的菜。我这人特别爱吃海鲜类的菜肴，特别是关于鱼类的。”
“海鲜类的菜肴？最好关于鱼的？”小二犹豫了，“客官，我们这里海鲜类菜肴只有关于鱼，这正合你意。我们这里有小鱼煮汤、油炸小鱼、小鱼丸子。”
“小鱼煮汤、油炸小鱼小鱼丸子除此之外还有吗？”说着钱阳鑫向一楼看去。
“客官，实在抱歉，只有这三样。”
“小河县近河，理应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关于鱼类的菜肴吗？”
“客官，你有所不知，虽然近河，但是捕获的鱼获皆小，实在无法烹饪出什么好菜肴。也只有我们酒楼的大厨，苦思冥想才做出三样顶级美食，其余的酒楼等等店家不是随便煮一煮就是炸一炸。”
“这三样各多少铜钱一份？”
“小鱼煮汤十文铜钱一份，油炸小鱼十二文铜钱一份，小鱼丸子十五文铜钱一份。”
“嗯？这价格……”说到这里停顿了，钱阳鑫从一楼把目光收回，然后看向小二。
“客官，我们酒楼卖的都是价格合情合理的，除了小鱼成本价一文铜钱，其余的都是各种材料费——客官请谅解，这是我们的独家秘方，哈哈。”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最多能做多少份油炸小鱼呢？”
“客官，如果我们小河县有一样东西从来不缺的话，那就是小鱼，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如果我说，我要一千份呢？”
“一千份？”小二愣住了，接着有点生气了，“客官，你是不是在耍——
“哈哈哈，客官客官，对不起，对不起。”
只见钱阳鑫从衣兜里摸出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铛铛铛”地撞击桌子面。
十两银子直接让小二曲意奉承。他的工作是点菜，让顾客点菜，如果因为个人原因让顾客离开，回头可是要遭掌柜罪。
“现在能给我上一千份油炸小鱼吗？”
“这个……”小二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认实话实说了，“客官，我们酒楼现在没有那么多小鱼，不过放心，随便往河里一撒网就是一网鱼了，我们这就雇人去捕鱼。”
“等一下，还需雇人去捕鱼？没有人专门卖鱼吗？”
“客官，小河县的人谁都知道谁以河里的小鱼为生，无异于自饮雀顶红、拿剑自刎、白绫自缢，那无一例外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哦，原来如此，很可惜我没空继续等下去，不然我肯定让你们酒楼见识一下什么是饕餮在世。在那些菜基础上再加上小鱼煮汤、油炸小鱼、小鱼丸子各四份。”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跟厨房说。”
“等一下，光吃菜怎么行呢？来四碗米饭。”
“客官，你确定要来四碗米饭？”小二惊讶道。
“嗯？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我们做酒楼的，虽然可以向官府申请，批准后我们向仓部司额外购买粮食。但粮食的价格不会便宜，并且买的还贵上十文铜钱，一共要留十文铜钱一斗。”接着小二感慨道，“四碗米饭价格可不便宜啊。”
忘记这事了，难怪看见一楼的顾客只吃菜不吃饭，原来因为此事。
钱阳鑫把穿越前的认知与当下混淆了，不过习惯了米饭配菜的吃法，多贵也舍得。
“行吧，我知道了，给我们一人上一碗秘方。”
“好的，客官。”小二退下，去和厨房交代。
“钱阳鑫，干嘛点这么多呢？”这时江月淼说道。
“不多了，我们四个人，每人一份，不正好？”
“可是未免点太多了吧？四个人，八道菜，四碗米饭太多了。”
“一点不多，我还嫌少，敞开肚子吃，不够我继续点。”
最后钱阳鑫一锤定音道：“放心，这是我对你近来的帮助的报答。”
菜肴端上后，钱阳鑫四人一边吃一边聊。
“今日徐氏酒楼的生意如何？”
“生意的话，比前段时间冷清了许多，依旧人来人往，不过生意如此之好，我看见徐浩峰他们每日却愁眉苦脸，十分痛心。”
江月淼他们还住在美味猪下水店铺，徐氏酒楼就在对面，只需要开门，朝徐氏酒楼望一眼，它的情况一目了然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的，卖得越多，亏得越多，任谁都摆着一张苦瓜脸。”
“是因为现在猪下水成本上涨的缘故吗？”
“那当然，买来那么死贵，卖却不能卖那么贵，贵了没人要，便宜了亏到裤衩都没了。”
“裤衩都没了？咯咯……”
“哈哈哈。”
“不过为啥徐浩峰他们不停止卖猪下水呢？”江月淼不解地问道。
“我想，恐怕他们还以为能靠猪下水发大财呢，对猪下水还不死心，殊不知这就是一坑，有基业在的不怕，没基业的死无全尸。”
“难怪当初你决定不卖——”
“给你。”钱阳鑫把他自己那一份小鱼丸子端给江月淼。
“钱阳鑫，你不吃吗？四份油炸小鱼，刚好我们四个人平分，你拿回去。”说着，江月淼又端回给钱阳鑫。
空中拦截，钱阳鑫接过盘子，把盘子放回江月淼那边：“是，每一人一份，不过我不爱吃。”
小鱼丸子，把小鱼碾碎成泥，然后和面粉一起混合捏成丸子，再煮熟。
吃起来满嘴鱼腥，仿佛生吃鱼般。
钱阳鑫不喜欢这种味道，他吃惯熟食，不喜爱这种吃起来和生吃一样的菜。
但是临河而生，吃河而大的江月淼等人感觉很美味，他们吃习惯了。
江月淼她已经扫光了小鱼丸子。
“我不爱吃，你拿走吃吧。”钱阳鑫再次端回，接着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江泽进、江芷若的县试明日就开始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