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卖秘方
一连多日的一文铜钱一碗猪下水，价格便宜且美味、份量足，迅速让猪下水广为熟知，经过多日的发酵，现在猪下水妇孺皆知。
美味猪下水店铺和徐氏酒楼每日都门庭若市，购买猪下水者络绎不绝。
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见此，钱阳鑫道：“江月淼，现在猪下水不用晚上全部处理好，留一部分猪下水等售卖时再处理。
“到时候你在厨房靠近门口那里处理猪下水，记得门半掩着，而我来卖猪下水。
“当有人问及为何现在处理猪下水，就说生意太火爆了，完全不够卖，只能一边做一边卖。
“至于我这样做的目的，最终还是卖秘方，不过眼前却是找出购买猪下水的鱼龙混杂的人们中的‘鱼’。”
钱阳鑫安排得面面俱到，并按照上次约定把目的吐露给了江月淼听。
“鱼龙混杂中的‘鱼’？我明白‘鱼’指什么了，”江月淼恍然大悟，可下一秒疑惑了，“可是这个跟卖秘方有何关系？”
“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点就是我要通过这条鱼，找到它背后的鱼群，只有鱼群中的大鱼才足够肥。”
就好比沙丁鱼群，现在有一条沙丁鱼脱离鱼群了，但它终归会回到鱼群，所以紧跟着它就能找到沙丁鱼群，并找出里面的大沙丁鱼。
第二天，钱阳鑫按照昨晚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开始贩卖猪下水，而江月淼也在厨房猪下水。
半掩的厨房门，加之江月淼靠近门口，让人隐隐约约地看能猪下水的处理方式。
能看到却看不清楚，一直处于这个地步。
钱阳鑫一边卖猪下水，一边观察购买猪下水的人。
一条鱼、二条鱼、三条鱼……好多鱼啊。
好像就这么多条鱼，行了，可以去找鱼群了。
心中已经有了着落，钱阳鑫笑开始行动了：“江月淼，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说完钱阳鑫离开美味猪下水店铺，向某处前进。
不久后，钱阳鑫的前面出现一个男子。
钱阳鑫快步向前，越过并拦住一个男子：“朋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男子看了一眼钱阳鑫，瞳孔稍微放大，然后不搭理钱阳鑫，快速越过钱阳鑫并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玩。
相比刚才有条不紊的走，此时男子的“走”可谓是“跑”。
“朋友，偷秘方可是不对的。”然而钱阳鑫一把拽住男子逼停他。
这人下意识睁大眼睛，接着恢复如此：“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用跟我装聋作哑，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美味猪下水店铺前面偷学秘方。”
钱阳鑫故意把猪下水放在白天处理，就是为了钓出那些鱼。
经过这几天观察，钱阳鑫发现该男子，虽然每日都来买猪下水，但是经常在大锅前面停留不买猪下水。
男子拿铜钱的手，却始终短于别人一截，钱阳鑫每一次都接不到他的铜钱；还有就是递过去的猪下水，他总是慢别人一步伸出手，并且伸出之后慢悠悠地伸去。
男子他往往都是最后一个购买猪下水的人。
他不像其他食客那样，拿到手就往嘴里送，仿佛猪下水在他眼里不过无关紧要。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总是地盯着厨房，而厨房是钱阳鑫特意撒下的鱼饵。
男子是来偷学秘方的。
钱阳鑫得出了这个结论，于是直接去找他。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其他的酒楼派来偷秘方的。”
事情暴露了，男子也不装了，强行挣开钱阳鑫，转身就跑。
然而钱阳鑫早有准备，心里做好应对他逃跑的措施。在他逃跑之前，率先一步出手，抓住他的手，然后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男子重重地被摔在地上，接着挣扎着爬起身。
钱阳鑫一只手直接把男子摁回地上。
这一次之后，男子不反抗了。
这里是炎国，属于古代。在古代，粮食产量低下，同时鸡、鸭、猪等养殖技术的落后，产量也不高。
吃不饱又营养摄入不足，所以普遍人们偏瘦。
而钱阳鑫来自现代，经受现代的滋补，吃得饱、吃得好、吃得营养，长得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单从身体这一样，注定男子斗不过钱阳鑫。
“大哥，饶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男子明白了和钱阳鑫的实力差距，识趣地求饶。
松开男子，钱阳鑫忽然一笑：“朋友，不用紧张，我找你不是因为你偷秘方的事情，你偷秘方我不会追究的，你放心。”
男子很迷糊：“你找我干什么？”
“我想见一下你背后之人。”
王掌柜富贵酒楼的掌柜。
像往常一样，王掌柜一如既往地坐镇富贵酒楼。
然而今日却有点不同。
王掌柜竟然听到有人投诉：“这是什么菜？一盘猪肉，只有八块猪肉，竟然要八十八文铜钱。贵且吃不饱，还不如我花了十文铜钱吃到肚子撑猪下水。”
王掌柜惊讶了，这可是红烧猪肉，富贵酒楼的猪肉菜肴的招牌之一，已经卖了五六年，从来没有人质疑，今日反而有人质疑。
质疑价格可以理解，毕竟无奸不商嘛。但是评论不如猪下水相，这就令人无法理解。
猪下水无人不知又臭又腥，除非迫不得已，谁会吃这玩意？
当下王掌柜就怀疑这人是在找茬，就不当回事。
然而第二天，越来越人吐槽猪肉相关的菜肴，都是嫌弃贵和吃不饱，纷纷叫喊不如猪下水，去吃猪下水。
“吃这玩意又贵，份量又少，不如去吃美味猪下水。”
美味吃猪下水？这东西又臭又腥怎么配得上“美味”二字？
王掌柜难以置信，赶紧派人去调查：“小李，你去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待问清楚并向汇报后，王掌柜震惊了：“猪下水，在西边的住宅区有人卖这又臭又腥的东西？
“而且生意火爆？购买猪下水者络绎不绝？
“你确定没有听错了？”
再次得到肯定回复后，王掌柜沉默了。
那可是住宅区，可不是市井，而且是两边两家，每家都生意火爆。
虽然它只卖一文铜钱一碗，但是猪下水多少钱一斤？一文铜钱五斤，甚至七八斤都有。
猪下水之前卖的价格是三文铜钱，一文铜钱是因为徐氏酒楼偷了美味猪下水店铺的秘方，美味猪下水店铺为了报复它才恶意降价。
如果恢复原价，这其中的利润有有大？
绝对的暴利，这个想法冒出王掌柜脑海里。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成本，单从猪下水这一块来算，绝对的暴利。
王掌柜算盘都不用算，就知道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猪下水已经风靡小河县，猪肉将无人购买，猪下水将抢购得头破血流。
如果放任不管，必将被美味猪下水冲出场。
必须把美味猪下水秘方搞到手。
王掌柜内心坚定地做出决定。
于是为了把美味猪下水秘方的到手，王掌柜派人亲自买一碗猪下水。
王掌柜一尝，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了，这猪下水真美味，不愧是连西域的皇上都赞不绝口的美味猪下水。
王掌柜把猪下水交给富贵酒楼的大厨吩咐他把猪下水的秘方给品出来。
大厨三下五除二，就尝出料汤只有姜、椒、盐三味材料，并成功熬煮出来。
可是后续制作美味猪下水竟然又臭又腥。
王掌柜明白了，秘方是料汤和猪下水处理两部分。
他尝试了很多次，最后都有点差人强意，猪下水总是又臭又腥。
虽然猪下水处理方式可以由大厨慢慢尝试出来，但是时间不等人，失去先机再忙羊补牢就无济于事了。
王掌柜决定派人去偷学猪下水处理方式，而他本人就静候消息。
今日王掌柜待在富贵酒楼顶楼的专属他的房间，坐在一张华丽的桌子旁边，桌子上摆着昂贵的酒、精致的瓜果点心，一边喝酒一边等待猪下水的消息。
忽然，门开了，进来之人正是王掌柜派去的人。
“可有收获？嗯？这人是谁？”王掌柜震惊了，他发现有一位不认识之人。
此人正是钱阳鑫。
在钱阳鑫威逼利诱之下，男子不得不把钱阳鑫带到富贵酒楼去找王掌柜。
钱阳鑫毫无顾虑地越过男子，直接走到王掌柜桌子边，然后一屁股坐下，端起王掌柜的酒壶，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霎时间，王掌柜被唬住了，被钱阳鑫散发的磅礴的气势给震住了。
王掌柜他头一次见到陌生之人敢无视他，看着这架势，该不会是什么权贵子弟吧？
顿时王掌柜变得谨小慎微，拱手而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敢问大名？”
钱阳鑫细细地品了一口酒：“啊——这酒真是淡，尝起来无滋无味。”
接着对王掌柜道：“我是谁？想必你很清楚，我就是心心念念的美味猪下水秘方的拥有者，钱阳鑫。”
顿时王掌柜恍然大悟，原来是美味猪下水秘方拥有者。
可接着王掌柜懵逼了，他调查过美味猪下水店铺，也调查过店铺的主人钱阳鑫。
钱阳鑫是一个奴籍者，怎么可能有如此气魄？
霎时间，王掌柜想起来，钱阳鑫在成为奴籍者之前是云走各地的行商，成为奴籍者完全是因为战争。
前段时间，天游上河乾国突然进犯炎国。
措不及防的进犯导战争毫无征兆地爆发，这让当时很多始料不及的人因此成为了奴籍者。
而钱阳鑫来自天河上游区域，成为奴籍者想必也理所当然。而能运走各地而不出事，钱阳鑫的身份不简单，必定是大富大贵获有权有势之人。
一番脑补后，王掌柜对钱阳鑫更加小心翼翼。
可接着王掌柜心中大叫不好，肯定是偷学秘方事情暴露被人家找上门了。
“原来是钱大掌柜，久仰大名了。不知今日为何何来？”
“为了美味猪下水的秘方而来。”
“哈哈哈，钱大掌柜真爱开玩笑，美味猪下水是你的，我又无秘方。来者是客，来者是客，来人上好酒好菜。”
“今天来我不是兴师问罪的，我是来找你做一笔生意的。”
“生意？”谈及生意，王掌柜更加糊涂了，“何生意？”
“你可想得到美味猪下水的秘方？”
一时间，王掌柜不知所措。
“不用紧张，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秘方你可想得到？”
“这是什么意思？”
“我准备把美味猪下水秘方给卖了，我不准备卖猪下水了。”
“哦？”王掌柜盯着钱阳鑫的眼睛半晌，接着道：“哈哈哈……不知为何不卖了猪下水了？可否告知？”
“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需要钱脱离奴籍。”
王掌柜坐了下来，斟了一杯酒，许久之后：“这笔生意我做了，不知秘方什么价？”
钱阳鑫竖起三根手指：“三两银子。”
“钱大掌柜，三两银子太贵了，五百文铜钱，我最多出五百文铜钱。”
“不贵了，一两银子就是猪下水一天的收入罢了，三两……”
一番谈价还价后，钱阳鑫如愿地按一两银子卖出去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