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味猪下水
“噼里啪啦……”大清早，一阵鞭炮声在徐氏酒楼的对面锣鼓喧天地响起。
响亮且不间断的鞭炮声吸引过往的行人，让他们纷纷忍不住抬头看向这家店铺。
有的匆匆一瞥又匆匆收回目光，接着脚步不停歇地继续朝前面走；有的来回张望多次，步伐一步比一步小；有的情不自禁地驻足观望。
但不管哪一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一脸大吃一惊，仿佛见到老天爷显灵似的。
究竟是什么让继行者和停留者的脸上皆出现大吃一惊？
来，跟着缓缓靠近的行人，一起走近这家店铺，看看它究竟为何如此令人难以置信。
“美味猪下水？呵，逗我玩呢？猪下水还美味呢？”
“谁不知道猪下水又臭又腥，除了当狗食谁吃这玩意？”
“卖猪下水？我倒要看看店铺的老板是不是在卖猪下水。”
围观的行人纷纷指指点点眼前这家店铺。
只见这家店铺，大门敞开，一个灶台赫然立在大门中心，在下面薪柴熊熊燃烧着，明红的火焰就如初升的朝阳，在灶台上面是一口盖着锅盖的大锅，滚滚热气从锅盖四周飘散而上，恰如一张自下而朝上披着的帘子。
这些不足为奇，但令人惊奇的是大门旁边竖直一块写着“美味猪下水”的招牌。
猪下水司空见惯，但在前面加上“美味”二字，瞬间令人膛目结舌了，就好比傻瓜都知是一个，某天，装罐当成鱼籽酱，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鞭炮声。
“停一停，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美味猪下水店铺新开张了。”
钱阳鑫站在美味猪下水店铺前面，大声吆喝。
自从决定在徐氏酒楼对面开美味猪下水店铺后，钱阳鑫就立刻着手寻找店铺，直接找上该房子的房主。
一番和房主讨价还价后，钱阳鑫最终花了一百文铜钱一日，租下了这家房子。
在经过一番改造后，形成现在的售卖猪下水的店铺。
做好招牌，布置门面，弄好灶台，架上大锅，熬煮料汤，洗净切好猪下水下锅，盖上盖子焖煮……在一切准备就绪后，钱阳鑫就在店铺前燃起了鞭炮，行人的注意力。
“他就是老板？糊涂啊，卖猪下水？还美味？真没想到长得英俊倜傥却没想到脑子不好使，傻子一个。”
“说不定别人家财万贯，钱多到数不完，来卖猪下水就是败家，哈哈。”
“有这闲钱浪费不如请我去喝一壶酒呢。真是一个傻子，我有这种儿子，我一定不把免除兵役的名额给他，让他死在战场得了。”
围观的行人从猪下水到钱阳鑫身上开始指指点点。
对此充耳不闻，钱阳鑫深吸一口气，大喝：“美味猪下水，美味绝伦，堪称龙肝凤髓。”
“呵，还美味猪下水呢？谁不知道猪下水又臭又腥。”
“龙肝凤髓？一道狗食也敢称龙肝凤髓？”
“猪下水在哪？拿出来给我看看你凭什么敢说猪下水美味。”
围观的行人的议论吸引着更多的行人靠近店铺，心中也想知道美味猪下水是否在卖猪下水。
见引起人们的兴趣和店铺前面已经站满了人，钱阳鑫揭开了锅盖：“美味猪下水来咯——”
锅盖一揭开，顿时就有一股雾气扶摇直上、扑面而来，紧接着雾气散开，霎时间，行人仿佛身临其境蓬莱仙岛般，周围充满飘飘欲仙的仙气。
等一下，不是仙气，是香气。
香气，令人心神一震，令人垂涎三尺，令人欲罢不能。
“嗯——真香，真香啊。”
“是啊，是啊，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
“猪下水怎么这么香？猪下水又臭又腥，不可能这么香。”
行人议论纷纷，盯着满满一锅猪下水，眼里全是垂涎三尺和疑惑。
“一碗猪下水，满满一大碗，看看，”钱阳鑫盛起满满一大碗，向前递出，“新店铺开张，前十碗免费。”
有便宜不占是白痴，既然是免费的，秉持试一试不少一块肉的原则，有一位行人接过钱阳鑫的碗筷，然后夹起一块猪下水，放进嘴里。
“嘶，好烫，好烫——”接着该行人满脸惊讶，“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吃？”其余的行人好奇地问道。
“不是，这是猪下水来吗？你是不是用了猪肉来充当猪下水？”该行人难以置信地询问钱阳鑫。
因为这猪下水跟他所认知的猪下水完完全全是两个东西，猪下水不可能这么美味，这一定是冒充猪下水的猪肉。
“当然是猪下水，你瞧，哪一块猪肉能像猪大肠一样弯弯曲曲？哪一块猪肉能像猪肺一样软瘪瘪？哪一块猪肉能像猪肝黄褐色且粉粒状？”钱阳鑫翻着大锅里的猪下水，向行人证明锅里的食物是猪下水。
接着钱阳鑫道：“江月淼，打开桶给他们看。”
江月淼揭开木桶，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猪下水。
虽然这些猪下水经历过了处理，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它们就是猪下水。
“我现场现做一份美味猪下水。”
钱阳鑫从木桶中捞出一勺猪下水，放进料汤里面煮，待到煮好捞至碗里。
举着碗，钱阳鑫向前环绕一圈展示：“看看，是不是如假包换的猪下水？”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行人震惊这些东西真的是猪下水，也震惊店铺真的在卖猪下水，更加震惊猪下水如此美味。
“真的是猪下水啊，可猪下水不是又臭又腥吗？”
“不可思议，竟然是真的用猪下水做的？”
“何时猪下水能如此之香？”
“香吧？吃起来很香，尝一尝，前十碗免费。”钱阳鑫递出猪下水。
顿时行人争先恐后地争抢猪下水。
“别急别急都有。”钱阳鑫眼神一瞥，江月淼立刻会意，赶快地把猪下水盛好装碗递出去。
“满了，满了，名额没有了。”
不一会儿，十位免费食用名额全部送出。
这十位免费的行人抢到猪下水，都端着猪下水一边哈气，一边狼吞虎咽，即使料汤沾得满嘴都是也丝毫不管，甚至还有的连碗都舔了一遍。
领到猪下水的人越是大快朵颐，越发勾起未尝之人的馋虫。
然而即使是此等美味，他们都是驻足观望，迟迟不动。
“多少钱一碗？”这时人群中有人提问道。
有人问出行人们最关心的问题：一碗猪下水多少钱。
毕竟美味跟着价格挂钩的呢。
钱阳鑫大声道：“你们一定很好奇，又臭又腥的猪下水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吃吧？
“说起来又臭又腥的猪下水之所以能如此美味，得从我的经历说起来。
“我之前是云游四方的行商，偶然间我来到一个国家，刚好那个国家在举行御厨大赛。
“御厨大赛是什么？就是从全国各地精挑细选出一百位最优秀的厨师，然后同台竞技，决出最后唯一的一位御前大厨。
“在赛场上，各位大厨大展身手，纷纷用出各自的看家本领，那叫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当时我在赛场外，看得眼花缭乱，你们知道他们给我感觉是什么吗？他们不是在做菜，是在修仙，一阵阵宏光随着翻炒飞耀而出，光彩夺目，看得我流连忘返。
“待到一百道佳肴全部做好，就端上给皇上品尝，然后选出哪道菜最好吃，而这道菜就是所做之人就荣登御前大厨。
“你们猜猜最后哪道菜脱疑而出？
“没错，就是这猪下水。
“起初皇帝看到有人呈上这道菜时，一脸震惊，百道佳肴中唯独它平平无奇。
“皇上他惊呼，这是何菜？何人所做？
“最后侍卫把做出这道猪下水的大厨带到皇上跟前。
“这是什么菜，皇上问大厨。这是猪下水，大厨
“猪下水是何物？皇上根本不知道，在得知猪下水是猪的内脏时，皇上龙颜大怒，怒斥大厨，你这个从哪个犄角旮旯而来的山野村夫，竟敢拿这肮脏猪下水取笑我？来人拖下去砍了。
“在大厨被人拖下去砍头时，皇太后竟然主动提起，何物竟然如此之香？
“皇上应道，母后，这是一位烧火的冒充进来做的菜，朕已经叫人拉下去砍头了，朕马上把这道菜撤掉，来人把这该死的猪下水扔掉。
“且慢，端上来给哀家看看，皇太后道。
“不端上来还好，这一端上来不要得了，尝尽山珍海味的皇太后竟然开始吃猪下水，并且一吃完全停不下来，整整一碗猪下水全部吃进肚。
“这一幕把皇上惊得目瞪口呆。为何皇上会如此震惊？你们有所不知了，原来御前神厨大赛就是为了太后娘娘准备，因为太后娘娘多日胃口不振，皇上心怜太后娘娘，特意为她专门举办的。
“现在皇太后竟然吃东西了，这何不令皇上震惊呢？
“皇帝赶紧派人去刀下留人，好在大厨福大命大，在鬼头刀既将砍在脖子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下来。
“后来凭借这道菜，这位大厨不战而胜，获得御前大厨之称。
“后来皇上也尝了猪下水，也被它的美味征服，对它的评价是：龙肝凤髓不及猪下水。
“本来此等美味，终生为皇上所品尝，但是后来这位大厨谢拒御厨大厨本来皇上是不可能同意的，但猪下水实在太美味了，最后退而求其次，为大厨在都城建立一个专门卖猪下水地酒店。
“自此该猪下水就风靡全国，就算有一个酒楼专门卖猪下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吃到都是有权有势、大富大贵之人。
“我有幸买过一碗，美味不用我多说了，皇上都说好吃，自然不在话下。
“你们猜猜，我买一碗花了多少钱？”
“多少钱？”有人问道。
举起拳头，摊开五指，钱阳鑫笑道：“五百两银子。”
“什么？五百两银子？”
接着现在一片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本来此等美味猪下水怎么不可能轮到我们品尝，只不过我有幸救了该大厨的命，他为了报答我救命之恩，免费赠送我这猪下水的秘方。”
接着钱阳鑫大喝：“现在美味猪下水，不要五百两银子一碗，不要五百两银子一碗，只需要三文铜钱一碗，三文铜钱一碗，三文铜钱一碗。”
“三文铜钱这么便宜？给我来一碗。”人群中挤到店铺前，撒下三文铜钱。
“五百两银子一碗的美味猪下水竟然只卖三文铜钱，好便宜，也给我来一碗。”又有人到店铺前，撒下三文铜钱买走一碗猪下水。
“我也要来一碗。”又有人道。
见这三人已经花了九文铜钱买猪下水，而且吃得满脸油光，围观的行人纷纷心动了，掏出钱来买猪下水：“给我一碗。”
“也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