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黄大仙庙

“房子?房子能有什么问题?”

阿迪有疑惑的眼神看着白苏苏问道。

“呵呵。”

白苏苏冷笑两声:

“能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在房梁上,你自己看去吧!”

这一下不只是阿迪和玛伊莎,就连我和张鱼孙虎都不由地看向白苏苏。

“都傻了吧唧的看我干嘛,赶紧找梯子上房梁上看看不就得了。”

白苏苏没好气的白了我们一眼。

这一下牵扯到父母的死阿迪是彻底坐不住了,他赶紧到柴房搬了木梯架到屋内的房梁上。

虽然身子虚弱但阿迪还是一根根的搬梯子顺着房梁看,随着他每看一根房梁脸色都愈发的阴沉几分。

直到看完最后的那根大梁,阿迪的脸色几乎都要阴沉的滴下水来。

“哥,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玛伊莎何等冰雪聪明,见阿迪的表情就知道白苏苏没有说谎。

阿迪没有直接回答玛伊莎,而是急声问白苏苏道:

“苏苏姐,你能告诉我房梁上刻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我心里一惊,想起昨天白苏苏踩在我的肩膀上到房梁捡阴铜蛇,以及昨天夜里她古怪的非跟着我去热合曼家,可不就是上了热合曼家的房梁嘛!

想到这里我赶紧爬上梯子往房梁上一看,果然和阿迪说的一模一样房梁上刻着东西。

那是一辆马车,车头朝外。

看刻印上落的灰尘,差不多就是两年前留下的。

怪不得昨天吃太岁宴的时候白苏苏就一直盯着热合曼的堂屋看,想必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打算弄个明白,只是太岁宴上人来人往一直没机会动手。

下了梯子,阿迪把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阿迪,我问你个事,你跟我说实话,你叔鳏寡孤独残到底缺的是哪一门?”

我一脸严肃的盯着阿迪压低声音问道。

阿迪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一愣问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少而无父谓之孤,老而无子者谓之独,老而无妻谓之鳏,老而无父者谓之寡,身患残疾就是残,热合曼缺的是哪一门?”

这一下阿迪还没回答,玛伊莎就小声回道:

“我叔没有孩子。”

“这就对了!”

我一拍大腿算是找到事情的关键。

“宋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

阿迪急的不行又一次追问道。

“阿迪,你还没明白吗?你叔热合曼不是一般人,他学过缺一门的鲁班书,房梁上的马车就是他留下的厌胜之术。”

白苏苏叹了口气有些不太忍心的说道。

阿迪是农村人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木匠的厌胜之术,这时如遭雷击一般瘫倒在椅子上。

“厌胜之术?缺一门?等等,谁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呀?”

玛伊莎慌了,因为从阿迪的表现不难看出她一向尊重的叔叔热合曼有大问题。

白苏苏犹豫了一下:

“厌胜之术是以前木匠防身的手段,可以借下镇物给主人家祈福,或者害人伤财。”

顿了顿,白苏苏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说道:

“简单的来说,你叔在两年前眼红你家的钱,于是就在你家房梁上刻下了散财马车,车头朝东,而在你叔家里的房梁上刚好刻下送财马车,你家不断丢失的钱其实都流进他的口袋,一旦没钱可散就会拉人气运,运散则命丧,这就是你父母莫名其妙去世的原因。”

“不可能,这..不,这不可能。”

玛伊莎被事情真相打击的承受不了,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热合曼,我和你拼了!”

阿迪怒吼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掂起菜刀跑着出了门,径直朝着村东头的热合曼家跑去。

我怕阿迪有什么闪失,赶紧带着众人一块去了村东头。

热合曼家,阿迪把刀扬起架在热合曼的脖子上。

阿迪的一张脸气的通红,他的手不断颤抖:

“王八蛋,你说我爸妈是不是你害死的?房梁上的马车是不是你刻的?”

刀架在脖子上,热合曼这一下是真的慌了:

“阿迪,阿迪,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误会,对,一定是误会。”

玛伊莎这时候已经进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眼泪哗哗:

“哥,苏苏姐说的是真的,叔的房梁上真有马车!”

这一刻所有的真相已经被揭露,热合曼虚伪的面具被拆穿吓的面如死灰。

“热合曼,我要你血债血偿!”

阿迪愤怒的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手稍一用力热合曼的脖子立即有了血丝。

只要阿迪愿意,他下一秒就可以彻底割开热合曼的大动脉。

“阿迪,你听我说和一个畜生换命不值得,先把刀放下!”

让我意外的是第一个开口阻止的人竟然是孙虎,但紧接着他的下一句话语出惊人:

“一看你就不经常干这事,划破大动脉血得飙一米多高不好清理,你得干净利落地捅肺,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知道吧?算了,夜里我给你上第一堂课。”

孙虎的前半句让热合曼刚要放松,可后半句直接让他差点没哭出来。

“哥,你把刀放下,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玛伊莎见阿迪动了杀心,赶忙劝道。

张鱼嘿嘿笑道:

“俺的傻妹子,这事警察管不了,你总不能说热合曼在你家房梁上刻了马车把你父母害死了吧?”

“好你个老鱼,你是劝人还是拱火啊?”

白苏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拿下阿迪手里的菜刀意有所指的说道:

“阿迪,昨夜扎飞的时候看你挺机灵的,今天怎么就这么笨呢?难道你没听说过法不责众吗?”

阿迪先是一愣,随后立即会意快步进屋取了锣走上村道吆喝起来。

很快一村的村民将热合曼家围了起来,阿迪平日里在村子里人缘不错这时义愤填膺的说起两年前热合曼用厌胜之术害了他一家,又将太岁宴是猫怨的真相讲了一遍。

维民性情火爆,当时就要将热合曼按族规给活活打死。

阿迪被白苏苏一点拨,整个人更是开了窍。

他先是叫停村民,然后进柴房捞了一大块猫尸腐肉出来。

热合曼吓的哇哇乱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我一直在暗地里看着附近的动静,让我意外的是马天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我冷眼望着地上把头都磕破的热合曼:

“昨晚和你一块回来的人呢?”

“走了,发完药给了我一笔钱就走了。”

热合曼哪敢有半点隐瞒。

孙虎一脚将他踢开老远:

“妈的,你他妈就为一点钱险些要了我们的命?”

热合曼被孙虎这一脚踹的险些背过气:

“不是,钱不是给我的,是用来建庙的。”

我猛的想起什么沉声问道:

“建庙?建什么庙?”

热合曼哭丧着脸:

“是,是黄大仙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