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难兄难弟
“小先生打扰了。”
朱开河走到了我的身边。
“安局长让你来的?”
我这句话一出手,朱开河直接看向了安振东。
安振东放下了酒杯,示意我们出去聊。
我自然是同意的,跟着他们上了朱开河的车。
“小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是安局长让我来的?”
朱开河还是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第一,你没给我打电话,就直接来找我了,这说明你知道我在酒吧。”
“第二,你进来之后,只是给我打了招呼,没有招呼安局长,这说明你们认识,而且你知道他在这里。”
“什么事儿也瞒不住小先生。”
朱开河听到我的分析,表情也是有些诧异。
这不是我自夸,我只是和三哥在一块的时间比较长,被迫练就了动脑子的本事。
“什么事儿,说吧?”
来都来了,我自然要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还是老二的事儿!”
朱开河开了口。
“不是说被吓死的吗?”
包爷已经出了尸检报告,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
“但被谁吓死的,得查出来啊!”
安振东开口了。
我现在明白安振东为什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紧接着又来找我了。
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准备破了这个案子。
“安局长,查出来,你能上报吗?”
我反问了安振东一句。
“能啊,你不是不知道灵异小组的存在。”
安振东倒是没藏着掖着。
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显然是想着往灵异小组那个体系去靠了。
不要觉得普通人在灵异小组就没有作为。
我可以告诉你,不但有,而且大有!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有的人修为很高,但是他不一定是个管理人才,比如我师父。
而有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人,但管理天赋相当的高超,比如三哥的父亲。
安振东就像当这样的普通人,不说当多么大的官,单单是负责协调灵异小组和地方的合作,这就是个很吃香的工作。
吃香在什么地方?
收入高,不受约束。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管理。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我决定帮他了。
毕竟,他的干爹和我狗儿叔是把兄弟,我得顾忌狗儿叔的面子。
“也不全是!”
安振东摸了摸鼻子说道。
“说说!”
“朱老二旁边的坟头里埋得人我们知道是谁了。”
“谁啊?”
我也很好奇,这可是朱老二姥姥家的院子,谁会把死人埋在他家院子里,这得多大的仇啊。
“同村上失踪的父女两人!”
“失踪的?”
“对,失踪的!”
安振东拿出手机递给了我,这是一些卷宗的照片,关于父女两人失踪案的照片。
我看完这些照片之后,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不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抓不到它。
没办法,我开口问了一句。
“你们现在有什么思路吗?”
“我们怀疑这是一起典型的杀人埋尸案!”
埋尸案!
这三个字一下子让我抓住了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这对父女是被朱老二杀死的,为了防止事发,朱老二把他们埋在了早已无人居住的姥姥院子里。
这次因为朱家峪的事儿,朱老二可能心灰意冷回到了姥姥家,结果被这对父女给吓死了。
这条思路,逻辑上是行得通的。
我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振东和朱开河。
“有这种可能!”
安振东开始兴奋起来了。
“说真的,如果按照安局长告诉我的,那对父女的死亡时间来算,那时候老二的确不在朱家峪,出去旅游了小半年的时间。”
“这你都记得?”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朱开河问道,要说他落井下石吧,朱老二已经死了。
但是,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老二出去玩总会拿着各种票据找财务报销,哪怕是出去一天也是如此,但那次他没有。”
朱开河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说来,朱开河记得这件事也正常。
“先根据这个线索调查调查吧,之后的事儿我们再说。”
我想要快点儿回到酒吧去了,刚才那个妹妹都要我联系方式了,我还没来得及给。
“不用调查这个东西了,查出来也没啥用,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招魂试试?”
安振东有些急功近利了。
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既然他开了口,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明天我去!”
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是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什么意思?非得今天去?”
我皱着眉头看向了安振东。
“小五,算哥哥求你了,我的代理局长能不能转正,就看这一次了。”
安振东直接把话就挑明了。
“你呢?”
我看向了朱开河。
“我刚当家主,得服众!”
朱开河满脸歉意的对我说道。
好嘛,两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新人的难兄难弟赖上我了。
“走走走!”
我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小五,你放心,这次不管成不成,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在齐南你横着走!”
果然,没有人不喜欢权利的。
“先回家,拿东西!”
我背包没背,赤手空拳招魂也麻烦。
朱开河自然是听从指挥的,带着我拿了东西,然后就去了朱老二的姥姥家,冯集!
距离还行,我也就是睡了一觉,就到地方了。
农村人睡觉都很早,因而我们到的时候,整个村子上也没有几户亮灯的。
这对我们来说,倒是方便了不少。
朱开河直接开着车就去了朱老二的姥姥家。
警戒线此刻已经撤了下来,但是门口弥漫着一股臭味儿。
“怎么这么臭?”
朱开河嘀咕了一句。
安振东闻言,鼻子下意识的动了动,显然直接也是干过刑警的。
只有这种人才能靠鼻子判断这臭味是尸臭,还是其他的臭味儿。
“操,屎味儿!”
安振东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哪儿呢?”
朱开河拿着钥匙去开门了。
“你脚下!”
安振东还是喊晚了,朱开河一脚踩了上去。
我想笑,但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忍住了。
但安振东没有忍住,直接就笑了起来。
要换做别人,朱开河早生气了,可这是安振东,朱开河也只能陪笑。
门被打开了!
就在我们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黑影正好跳下了墙头,院子里还有没燃尽的纸张。
“追!”
安振东调头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