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三彪子
生意场上的人,果然都兴这一套。
杨飞:“女人是好,但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好,既然叶家用钱来捆绑,咱们也用钱。”
“就怕那家伙会狮子大开口啊。”
车到了镇上,人们都看着这边。
镇子只有一条大道,分支有七八条,都是在中间的大道上延展出去的。
车子一走,就能闻到许多许多的药味。
杨飞:“这药味儿怎么那么怪。”
“坏掉的药,家家户户都有,镇子一年到头都这样,我虽然没见过王三彪子本人,但我来这里看过两次。”
“坏掉的药长期闻,对人的身体可不好,暴殄天物啊。”
王三彪子在镇子里开了一家很大的药铺,也只有他一家才开药铺。
长年累月,老百姓生活在劣质的药物之中,身体素质也差,正好要看病,就给王三彪子搞创收了。
他的药铺里有一个老中医,正在给一个妇女看病。
“嗯,你这个病啊,拖得久了,得猛攻,我现在给你开药,回去先吃一个月再说。”
哼!
哼哼,呵呵呵呵!
可笑,先吃一个月再说?这是医生最管用的敷衍语气了。
杨飞凑过去,一看药单,马上就皱眉:“这位大夫,你给人家开的药,人家吃的起么?这药价都五六千了,她得得是绝症么?”
老中医仰着看杨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来看病的?你不是本镇的人。”
“我不是,但我也是个学医的,这位大姐得的病,跟你开的方子完全是不同路数啊,吃了也不会治的好。但我还是很佩服你,因为你确实懂医术,你开的药吃不死人,属于无用功,放长线、钓大鱼。”
啪嗒!
老头拍案而起:“踏马的,你哪儿来的!胡说八道!老夫看病几十年,还能不懂药理?!你到底是干嘛的?!”
药铺里闲暇的人全都瞅了过来。
“我说的是实话,她的病,吃再多的药也无用,包括你自己,身体也不行。其实,镇子上坏掉的那些草药对人体的伤害,是日积月累的,每天进行艾灸,就能缓解。一个月下来,不会超过三十块钱的成本,你开了几千,这还不过分么?”
“你!——”
老中医满脸怒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吐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你特么个兔崽子,知道这是谁开的药铺么?就敢来找茬!这是三爷开的药铺!”
“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跟着,杨飞对看病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姐,你别被他给蒙了,你的病只要进行艾灸熏蒸法就行,调解人体五脏六腑,每天半个小时,多运动,多排汗。”
显然,女人不信杨飞的话,因为这位老中医是全镇唯一会看病的人,德高望重。
所有人的病都得让他来治,大家对他很尊重。
女人白了杨飞一眼:“年纪轻轻的,你懂什么。”
另一个老人带着小孩进来了,孩子是背着的,昏迷不醒。
“薛大夫,我小孙子病了,这几天一直发烧不断,吃了你的药,没见好啊,您给再看看?”
老中医推开杨飞,过去翻看孩子的眼皮,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孩子身体太弱,可能不受补,我给他重新换药,开点温补的,先给退烧。”
说完,他继续坐下来开方子,然后交给营业员估算。
营业员噼里啪啦的捣鼓计算器,数字出来了:“一千七。”
“抓药吧。”
看病的老人长叹了一口气,搂着孩子:“我的孙子,你的身体怎么就那么差呢,不像爷爷,唉,随你爹,一直如此。”
不想,杨飞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抓起药方,拿起来一看,差点没笑吐出来:“哈哈哈!真是儿戏!老王八蛋,你这药方是开给人吃的?他一副药下去!就得见了阎王爷!刚才我还以为你懂点儿医术,现在看来,你特么就是个为老不尊、猪狗不如的王八蛋!你特么坏了良心,也坏了祖宗的德行!”
“你……你这个小子,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你竟敢骂我,在咱们大平镇,还没有人敢这样骂我呢!”
徐文进提醒道:“他是王三彪子的人,你来谈生意,不能这么得罪买主啊。”
生意要谈,但也得矫枉过正!
杨飞:“骂你,那是轻的!他最多也才八岁!你想用药杀了他么?!”
店内的人沉默了。
薛老头是镇上最有名望的人,医生这一行,必须受人尊重,他混了一辈子,今天让一个小辈给骂成了狗屎,气的直打摆子。
“你……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
杨飞将药方撕开,往老头脸上一砸,随口对看病的老爷爷说:“老人家,你孩子这病,我来治,我不收你钱。”
“你?”
对方都看愣了,这么年轻的人,也能看病么。
孙子的命就一条啊,可不是儿戏,再者说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薛神医呢。
薛老头叫嚷道:“给三爷打电话!让他过来!这里有个闹事的,把他的腿给打断!”
杨飞抽出银针,要扎在孩子的胳膊上,却不想,被门外的声音给制止住了。
“怎么了?”
门外来者,五短身材,大裤衩子加汗衫,手里捏着两个铁球,还是有点肌肉的。
这位,就是王三彪子,五十来岁。
在本镇,他是药霸,也是人人称呼的‘三爷’。
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五岁的孩子,见了他都得卖个面子。
王三彪子进了店来,左右一顾:“怎么着?出什么事了?”
薛老头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三爷立刻懂了,点着头,作笑:“有意思,哼,有特么意思。爷我在大平镇这块地方,活到五十来岁,混也混了三十多年,没听说敢来我这儿找茬的。小子,知道这儿的规矩么?”
杨飞:“你就是三彪子?”
薛老头怒口:“放肆!见到三爷,你该称‘爷’!三彪子也是你叫的?!”
真有趣,这么个老东西,都七十好几了吧,管一个五十岁的人叫爷,还特么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