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刘立民马上要带队去外省招商,如果不尽早把状元里拿到手,那可真就晚了。
何日修尽管很着急,可是却一筹莫展。
他又去找了一次刘立民,并且给刘立民拿了一件礼物,是一幅张大千的画,他自己珍藏了好多年了,本来是想送给直赵知秋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他想把画送给刘立民,或许对状元里的事能有所帮助。
刘立民坚决不收,对状元里的事更是丝毫不松口。
何日修知道大江刚出了一个何庆国的事,刘立民肯定很谨慎,怕弄巧成拙,所以没敢送现金和银行卡,但是没想到他连一幅画都不收。
何日修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上佳集团想收购状元里项目,理由是我们是大江的企业,对状元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能妥善处理好前面开发商遗留的问题,请刘市长考虑一下。
刘立民说:外出招商的事已经定了,这事不能再更改了,你现在有工程在干,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何日修把明清街的方案拿出来说:刘市长,我是真心想为大江做些贡献,这是我专门在南京请得专家设计的明清街的方案,如果这个项目建成,它会和温泉一样成为大江的名片。
刘立民现在可没心情搞什么城市名片,他要的是政绩,只要状元里这个旧城改造项目能成功实施,那他就是大功一件,还有,状元里项目完成后他能不能在大江呆下去都是未知数了,他要那个城市名片有什么用?
刘立民看也没看何日修的设计方案说:你的想法很不错,这个明清街再找个地方建吧,状元里已经对外公布要建别墅区了,原定计划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何日修见刘立民态度坚决,一时竟然没了主意。
何日修清楚,刘立民这一关是很难过的,他不是油盐不进,而是油大了反胃,盐大了口干,能把他的胃口给把握得恰到好处,很难。
何日修大伤脑筋,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方未华见他愁眉不展,也没了主意。
何日修仰天长叹一声说:听天由命吧。
方未华回到家,郁闷的不行,眼看自己的方案就要变成现实,却横生枝节,有些不甘心。
这时,桃桃来找她,看她闷闷不乐,逗了她一会,方未华心事重重地说:小桃,你说一个男人不贪财,该怎么办?
桃桃说:那么他必定好色。
方未华想想说:是有些好色,可是这事不好办哪,何总花钱舍得,可要让他用美色去收买一个人,他未必肯去做,再说了那个男人又不是普通的人,哪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打发的。
桃桃问:到底是什么事,看你愁这样。
方未华把事情的经过给她祥细的说了一遍。
桃桃说:那就不做这个工程了呗,何必为这件事去违背做人的原则。
方未华说:你不懂,这件事对何总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可以说对大江更重要,何总为这个工程准备了很长时间,倾注了很多心血。
桃桃听到对何日修很重要,心里一动说:让我来试试好吗?
方未华吃惊地看着她说:你?你有办法?
桃桃不语。她能有什么主意,只是觉得现在何日修遇到了困难,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她只是想试试。
男人不贪财有可能,不好色,这个世上有这样的男人吗?除非柳下惠再生。
正当刘立民积极筹备去招商时,他母亲的病情加重了,已经从省城转院去了北京。
星期六,何日修决定去北京看望刘立民的母亲。
方未华说她和桃桃想跟着一起去。
何日修说:你去可以,桃桃去干什么?
方未华说:桃桃说长这么大没去过北京呢,想搭车去首都看看故宫。
何日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何日修没带司机,自己开了车,三个人一同风尘仆仆的到了京城。
方未华打听到了刘立民入住的酒店,也在那家酒店定了房间。傍晚时分,三个人住下后,何日修给刘立民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在北京了,晚上想请刘市长吃个饭。
刘立民没想到何日修这么快就追北京来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正好晚上也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了。
一进包厢,刘立民看到桃桃,眼前一亮说:哟,桃桃也来了。
四个人坐下来,桃桃有意地坐在刘立民旁边。
有桃桃作陪,刘立民兴致极高,似乎忘了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手术呢,一边频频举杯,一边高谈阔论。
桃桃今晚一改往常的活泼,变得矜持起来,言语很少,只是偶尔有意无意地碰一下刘立民的手,让刘市长面红耳热,心猿意马起来。
不觉间,刘立民竟然喝的有些晕了。何日修从没见过刘立民喝这么多酒,见他心情很好,也只得陪着喝,不觉间也喝得大了。
吃完饭,桃桃自告奋勇送刘产民回房间,何日修想阻止,可是看到刘立民已经抓住了桃桃的手,只能悄声对方未华说:你去告诉桃桃,让她小心点。
方未华说:你放心,她有分寸的。
桃桃扶着刘立民进了房间,关上门,刘立民猛得抱住了她,在她脸上亲起来,桃桃心里很厌恶,可是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也不躲闪,任他亲吻。
刘立民见桃桃并不反抗,胆子更大了,手也不老实起来,一下子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桃桃被他弄得很疼,强忍着屈辱说:刘市长,你先去洗个澡好吗?
刘立民听到桃桃这样说,心都酥了,强忍住熊熊欲火把桃桃轻轻放在**说:好,我的小宝贝,我听你的,你等着我。
看刘立民进了洗手间,桃桃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一出房间,眼泪不觉间就流了出来。她已经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去帮何日修拿下状元里,他觉得有恩就得报恩,何况现在她在内心里是那么的喜欢何日修,她得为他做些事。
她拭了一下眼泪,快速的进了何日修的房间。
何日修开开门,见是桃桃,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说:你没事吧,快回去休息吧。
桃桃也不说话,扑到何日修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何日修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说:桃桃,怎么了?刘立民怎么着你了?
桃桃轻轻的解开何日修上衣的钮扣,手伸到了下面又去解他的腰带。
何日修推开她说;桃桃,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桃桃不理他,几下就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温润如玉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何日修眼前,何日修顿时眩晕了,喘息粗了起来说:桃桃……快穿上衣服。
桃桃不等何日修躲闪,猛得又抱住他,光滑洁白的身子让何日修意乱情迷,他血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滚烫的熔岩,又热又稠地向外奔涌而出,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了,任桃桃在他身上亲吻、抚摸,直到两个人一起倒在**。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在桃桃身上进出的,只觉得灵魂出窍了一样,浑身轻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
桃桃一直紧紧地抱着他,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桃桃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发过誓,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我最爱的男人,现在,我没有任何遗憾了。
桃桃坐起来,又深深的吻了一下何日修,说:我想借你的洗手间用一下,洗个澡可以吗?
何日修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桃桃很快地冲了一下身子,擦着湿湿的头发出来,穿上衣服,深情地看了一眼何日修,走了出去。
桃桃重新回到了刘立民的房间。
刘立民早就冲完了澡,从洗手间出来,见桃桃走了,正懊恼呢,以为桃桃金蝉脱壳走了,没想到她还会回来,失而反得的惊喜让他如一只饥饿的猛虎一样扑了过去。
桃桃说:我去冲了个澡。
刘立民根本听不见桃桃在说什么了,把她放在**,贪婪的压了上去。
桃桃一动不动,任他反来覆去场地**着。
刘立民发泄完,才看到桃桃眼角有湿湿的泪流下来,感觉自己太粗鲁了,说:弄疼你了吧。
桃桃起身穿上衣服,摇了摇头,指了一下胸口说:这儿疼。
刘立民轻佻地笑着说:你是第一次吧,应该是下面疼才对,怎么胸口会疼呢?
桃桃有些恶心他的嘴脸,垂下头说:哪儿都疼。
刘立民说: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你就会感觉到舒服了。
桃桃挣脱刘立民又伸过来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冲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得大大的,一遍一遍往身上涂着沐浴露,想洗干净刘立民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肮脏。
方未华明白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听里面哗哗的水声,眼里涌出了眼花。
第二天一大早,桃桃没下楼吃早饭,推说身体不舒服,方未华也没勉强她,把她留在房间里让她静静心。
刘立民见何日修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为他在装,也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吃完饭,笑着对他说:你那个明清街的方案很不错,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感觉在状元里还是建仿古建筑群比较好,等我回去召集有关部门开个会研究一下再定吧。
何日修能听懂刘立民话里的意思,怔了一下。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他想,怎么一夜之间刘立民就改变了主意呢?
何日修去医院看完刘立民的母亲,临走,安排方未华去住院处,悄悄往刘立民母亲的帐户上打了二十万。
从北京回来的路上,何日修始终在想一个问题:刘立民的态度怎么就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桃桃怕何日修看出什么,故作轻松地说:大概是被你千里迢迢来北京看望他母亲感动了。
何日修摇摇头,刘立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绝不会因为他来了一次北京就改变主意。
方未华也不想让何日修知道真相,说:当然是明清街的方案打动了刘市长。
她们两个人的话都不能打消何日修的疑虑,他想到昨天晚上桃桃突然跑到自己房间里所做得一切,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可是他又在心里极力反驳自己,他看看桃桃,桃桃笑笑,眼里闪过一丝忧郁。
何日修心里不是滋味,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回到大江,何日修开始着手准备收购状元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