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偶遇同行
而且,如果我们不答应,李妍就要定我们一个妨碍公务罪。
我和谢膀子本来也是要调查这件事情,也没跟她继续争执。
吃过早饭后,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调查这件事。
我和谢膀子是想再去一趟那个废弃教学楼里看看,希望能找到关于那个手掌印主人的线索。
李妍经过一夜的思考,觉得那个手掌印不是由看不见的脏东西弄出来的,她相信是女孩背后的手掌印早就存在。
她怀疑是那个女孩在学校里遭受了同学的欺负,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一个想不开才选择自杀的。
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叫做白小然,在县里的老一中上学。
所以李妍想去女孩所在的学校去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收获。
我没有反驳她,毕竟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个脏东西的怨气也不小,参与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李妍不跟我们一起去废弃教学楼,我们也省去了诸多担忧。
决定好之后,我们就分开行动,分手前说好,中午谁也不许跑,都要到老一中斜对面街角的米线铺子集合。
我和谢膀子身上没有带着法器,除去昨天夜里用掉的一张黄符,还有四张,我分给谢膀子两张。
虽然大白天的,艳阳高照,阳气浓郁,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是离废弃教学楼越近,我心里就有点打怯。
倒不是害怕见鬼,而是害怕再一次中了鬼遮眼,不晓得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辆二八大杠还停在李妍他们所里,害怕我俩偷偷撬开锁骑走,这娘们竟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又上了几把铁锁。
就是偷车的贼见了,也得感叹命运坎坷,人生艰难。
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废弃教学楼门口。
刚一到,就见铁栅门外围的水泄不通,全都是附近住着的老头老太太。
我俩往里面一瞧,发现那教学楼的门口石台前摆了一座法坛。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道士,正在念着经文,念得跟唱歌似的,还挺好听。
一唱一叹,嘹亮动听,比我和谢膀子念得专业。
门口的一群老头老太太交头接耳地说着这所荒凉废弃的老校园。
“这破学校早就该拆除了……”
“以前就听人说这地方闹鬼,没想到还真的有。”
“还好,这大地方的法师到咱们这来了,不然咱们这些老骨头,也得从楼顶上跳下来。”
“别乱说话了,万一那个法师送不走那个脏东西,小心晚上它去你家敲门。”
听着人群里的声音,我对那群念经的道士也有了几分好奇,我们这小地方没有道士,真要说有,也就是我这种民间道混子了。
仔细看着这群道士做法,倒是有模有样,很是专业,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文的奇妙韵律和法器的击打声音逐渐停歇。
看来是念完了,人群里不少胆大的人跑到了那群道士跟前,我和谢膀子也跟着跑了过去,凑凑热闹。
我俩穿的都是平时的便装,不是道人的长袍,完全不用担心被同行认出来。
跟来的人群里有个瘦高个男人,五十多岁了,他是废弃教学楼东侧一片出租房的房东,出了女孩跳楼自杀事件后,闹地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都要搬家离开这里,免得沾染上晦气。
可是瘦高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生计打算,请来的这么一帮道士做法,安抚人心。
他见道士们停下了念经,走出来询问:“呵呵,几位大师辛苦了,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有脏东西还是没有脏东西,您给个说法,也好让大家伙睡个安稳觉,您说是不是呀,张道长。”
他这么问的目的,显然就是想从道士口中得到一个,没有脏东西的说法,以此堵上大家伙的嘴巴,不至于他手底下的租户害怕,搬去别的地方。
这群道士里领头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也就是瘦高个男人口中的张道长,其他的七八个道士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不等。
张道长捋了捋胡须,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伙不用担心,只是有些不干净的气场,小事而已,大家伙都散了吧。”
听到这话,大家伙才露出了笑脸,原来是虚惊一场,没有什么脏东西。
瘦高个男人附和着说道:“大家伙这下放心了吧,好了好了,既然都没事了,就回去吧,别耽误道长办事,都散了吧,该看孩子的看孩子去,没事别瞎凑热闹。”
不一会儿,聚在这里的人就走了七七八八,还剩下五六个胆大好奇的没有离开,继续留下来看热闹。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瘦高个男人才苦着一张脸走到张道长身边,用极小声的声音问道:“张道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跟我说实话吧,这事太邪乎了,一个月刚过一半,就有两个人跳楼。”
“有一只鬼,还在这座楼里,怨气不小,比较棘手。”
“张道长诶,您是香港报纸上的大师,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棘手呢,大不了我多出点钱,您多费费心,这件事出了以后,我老婆带着我的小儿子,连夜回了娘家,您可得帮帮忙呀。”
说着,瘦高个男人偷偷塞给了张道长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我瞧着,怎么也得大几千的票子。
张道长收好红包,转身咳嗽了两声,对着一众门人弟子说道:“除魔卫道,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阴气虽除去,但祸根还在这楼里,把朱盘请出来。”
说罢,两个年轻道人从法坛上端下来一个朱红色的方形木盘,一人托住一边,站在一侧,张道长走到坛前,端起米碗,将碗中的白米悉数倒入朱盘之中,又取下一根桃木簪子置于米上。
手上快速掐诀打在朱盘上,嘴里念念有词。
“有请紫姑大显威灵,寻其冤魂所在,有何冤情速速言来!”
随着张道长一跺脚,那朱盘里的桃木簪子竟然诡异转动起来,如同罗盘指针遇到了磁场混乱之地,不停地转着圈,而朱盘内的白米仿佛是被胶水粘在了朱盘上似的,一粒也没有被桃木簪子打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