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来路不明的恶婴

这时候,二人说起了悄悄话,我本来也是不想听的,但是自从修炼了金光法以后,越来越耳聪目明,想不听见都很难。

一番偷听之下,得知李晓婉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依旧对孩子的死,满怀自责,虽然他跟丈夫离了婚,但是心里的埋怨和恨意却还存在着。

差不多到了半下午的时候,那个大波浪才气呼呼地离开李晓婉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蛮不自在的,为了打消尴尬,我也没藏着掖着,毕竟他也认出我来了,对于昨夜的事情肯定也记得。

我单刀直入地问道:“昨天夜里跑到你家里的来的人,是我和谢膀子。”

“嗯,我知道……”李晓婉双手抓着茶杯,低着头有些怯懦地说道:“昨天那个......是鬼吗?”

“他是你的儿子,死了之后,怨气不散,化作了恶婴,是来找你们报仇的。”

我也没有藏着掖着,全都告诉了她。

但是李晓婉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你说的那个恶婴,它不是我的孩子,我生的是个女孩……”

“女孩?那昨夜的恶婴……”我回忆着阿龙说过的话,好像他也确实没有说过,李晓婉的孩子是男是女。

既然昨夜的恶婴不是李晓婉的孩子,那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又为什么会找上李晓婉?

事情隐隐发展到了一个我无法操控的地步。

这时候李晓婉又说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恶婴。”

“第一次?”我是一惊再惊,我忽然想起在她梦里见过的那些布娃娃,忙问:“你还记得梦里缝制的布娃娃吗?你缝制了一屋子的布娃娃,然后缝制好了之后,又把布娃娃抱在怀里,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听到我的话后,李晓婉大为惊慌。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但是事态越来越超出预料,也只能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她听了。

我把我和谢膀子从老同学阿龙那里听说她的事情后,谢膀子特别担心她,由于没有地址,就央求我施展入梦的法术找到她。

我又把谢膀子吹嘘了一番,说他如何如何痴情,如何如何忘不了暗恋对象,以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孑然一身,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

“大林还是那么傻,可是我们之间根本不合适……”李晓婉那憔悴的脸上满怀歉意。

我实在是没法把眼前的女人和我在幻觉之中见到的小美相比,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二人是同一人的事实。

我轻轻叹了口气,现在可不是回忆伤心的时候,那个恶婴不管从哪里来的,它盯上李晓婉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我本不想吓唬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只能把那个恶婴今夜十有八九还会来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把带来的黄符贴在了所有的门窗上,将这些有可能跑进来脏东西的地方全都贴上符咒,又用泡过公鸡血的墨斗线在李晓婉的卧室里,围着床铺和柜子缠了起来,虽然编织不成网,但也算把李晓婉包围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我让她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将门窗关严实,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打开门窗,就算是我本人喊救命,也不能开门。

毕竟这些恶婴的手段我是亲身领教过的,那血淋淋的教训,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我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情。

恶婴这种生物,也是婴灵的一种。

婴灵也就是一般多为母亲堕胎,或婴儿胎死腹中,先天夭折所形成,这些婴灵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投胎入轮回,只能流**在人间,一般来说都是围绕在父母的身边。

得不到父母的温柔爱护,孤苦无依,小小一只受尽苦楚。

说起来属实可怜,让人有着揪心一般的疼痛。

而恶婴呢,则是婴灵中的一些特殊存在。

它们虽然被纳入脏东西的行列,但也只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对父母不懂得孝顺,不懂得半点道理,只知道自己开心就好。

婴灵在这个过程之中,见到别的孩子开心快乐,有父母疼爱照顾,而自己则是受尽孤独与凄苦,便会生出怨恨之心,嫉妒之心,沦为恶婴,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向父母索取自己应得的东西。

搅和的家宅不安,六畜不宁,夫妻不睦,婚姻破裂,更甚者时常会听到孩子的哭闹与欢笑声。

成了恶婴的婴灵是最难对付的脏东西,他们不懂得道理,不会像懂事的大孩子一样思考,自私自利,就是害死了人,在他们的认知中也只当作是把玩具玩坏了。

我拿着金钱剑,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恶婴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夕阳西下,我望着天边残留的斜阳余晖,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夜幕早已降临,大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我心下猛地一慌神,赶紧四下里检查贴上黄符的地方,发现这些地方并没有打开或破坏的痕迹,心下这才放松了不少。

“呼!”我松了一口气。

昨夜入梦折腾半宿,消耗太大,心神疲惫,就这么睡了过去,差点误了大事。

正当我伸懒腰打哈欠的时候,忽听李晓婉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呼声。

我心道不妙,赶紧跑了过去,拧了下门把手没拧动,才想起是我让李晓婉从里面反锁的。

心下暗生悔意,忙退后几步,对着卧室的门,砰砰砰狠踹了几脚,屋门是锯末三合板制成的,所以并不难踹烂,很快就踹出了一个窟窿。

我伸手透过踹出的窟窿,摸索到门后的门把手将锁打开。

推开房门,只见是那昨夜见到的恶婴,正趴在床头柜上,一手抓着糖果盒子,一手大把大把抓着糖果往嘴里塞。

李晓婉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见我破门而入,急忙跑到了我身后。

我下意识望了一眼窗户上的黄符,黄符还在,而且窗户也没有打开,可它是从哪里进来的?

李晓婉吓得不轻,大喘着气跟我说道:“是布娃娃……它是从布娃娃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