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地下密室
折腾了一天的时间,才把一院子的东西搬回了原位。由于爷爷住的屋子没人住,属于空房间,里面摆放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古书籍,我和谢膀子两人就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使空间更大了一些,以后银铃儿那丫头要是再来找我们玩,住着这间屋子,就不显得拥挤了。
就当我和谢膀子东面爷爷住过的屋子收拾利索时,我脚底下突然一空,水泥地面竟然裂开了一大块。
这乡下的屋子都是随着时间都会往下沉,久而久之,一些垫不太实在的地方,就会和水泥地分离,产生空隙。
按理说,我一脚踩裂水泥地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可我这一脚踩到的不光是水泥地,竟还有一块木板,我扒开石头块,敲了敲木板,咚咚咚的声音,显然木板下面是空的。
我和谢膀子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
难不成这下面是什么密室暗道?
我心里多出了一些好奇,这个木板的位置,原来摆放的是床榻,这一次大扫除,规整一番后,才踩破的,按照我爷爷的古怪性子,这下面有密道他肯定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把床榻摆放在上面。
我让谢膀子到院子里拿来了斧头和铁锤,我俩对着木板周围的水泥地开始疯狂地打砸破坏。
砸了差不多一米的时候,那块木板的全貌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木板也没有上锁,上面安装了一对铜拉环,我打量着这块木板非常厚实,一个人故意掀不开。
“咱爷爷什么时候在家里挖了地下室?”谢膀子一脸震惊道。
“又不是地主老财,用得着挖藏金条的地下室吗?”
“难道是酒窖或者是地瓜窖?”谢膀子猜测道。
我有些无语:“又不是买酒的不至于。”
至于地瓜窖,一般都是在院子附近挖一个大坑,用来储存地瓜不被冷空气所冻坏。
我想了想,说道:“我从不记得爷爷下去过,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是水泥地。”
“要是这么说,那么这个地下室就是太爷挖的了。”
说起我太爷那个人,爷爷很少跟我提及,我也只是知道,他老人家以前在陕西山西一带混迹,一身道法通玄,何等的了得。
我和谢膀子都比较好心下面是什么,到底是酒窖还是密室,又或许藏着我家祖上隐藏的什么秘密。
既然猜不到,干脆打开来看看。
我们哥俩一人拉着一个铜拉环,喊着一二三,然后一起发力,拉动木板,这块木板厚实不说,那股子沉重,仿佛就是在拉一尊石头师子,我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的脸红脖子粗,才把整块木板来起来,好在是木板埋得深,拉起来以后,立在了地上,不然要是翻了过来,我俩也不一定还有力气拉的动。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谢膀子捂住大腚,来不及探寻木板下的景象,就匆匆跑去了茅房。
这小子力气使得太大,把屎都快崩出来了。
这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去找来手电筒照了一下,这下面的空间不大,不是我们想的什么地瓜窖和酒窖,也没有藏着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
这个地下密室与地面只有一米五六距离,能够轻轻松松地跳下去,这些年一来是返潮严重,二来又是封闭了不知多久,整个密室里充斥着一股子熏的人头晕的发霉味道,让我有些受不了。
我等了一会儿谢膀子,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跳了下去。
密室整体算起来,得有八九平米左右,一眼就能扫过一圈。
这下面完全就是一个存放杂物的密室,靠墙的地方摆放了两排木架子,架子上摆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个杂物摆放得非常整齐,而且每一件杂物都长得非常的奇怪。
左边木架子上放的是,贴着紫色符篆的白色犀牛角,还有一个三眼鬼王的面具,被几近发黑的红绳捆成了粽子,最下面还有一个被扣去双眼的日式风格的洋娃娃,以及一个被装进放着朱砂玻璃罐的小皮影。
右边的木架子上更加让人想不明白,第一层放的是一个黑色的三清铃,那个铃铛的顶端不是叉子状,而是一个骷髅头的样式,被一根银针刺穿过去。
紧挨着黑色铃铛的还有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上至少贴了二三十张黄符。
这个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应该就是养阴兵的罐子,我记得爷爷说过,养阴兵不是正道所为,阴兵大都是野路子鬼怪出身,不受正统规矩约束,奉命出去办事,也不考虑后果。
大多时候,阴兵出去打鬼救人,再回来时,被鬼迷住的人,和迷住人的鬼,双双殒命。
爷爷明令禁止我养阴兵,怎么我太爷却养了?
我思考了片刻,觉得既然茅家有规矩,那个黑色陶罐就不是太爷的物品了。
接着往下看,还有一些奇怪的法器,断裂的桃木剑,锈迹斑斑的青铜匕首,最吸引我眼球的就是最下面一层的长长的剑匣子。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剑匣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寒光湛湛的绝世宝剑。
这把长剑寒芒毕露,没有封存入剑鞘之内,整体长三尺有余,宽约两指左右,护手处呈一个太极样式,剑身上布满了神秘奇特的花纹,离得近了,就能感受到剑身上隐隐散发着寒如霜雪的剑气。
护手下面刻了两个奇怪的字体,好像写的“秋水”二字。
秋水剑!
不等我拿起来细细打量,只见谢膀子出手极快,一把将宝剑从剑匣子里拿了出来,这小子一双眼睛几乎是挂在了宝剑上面。
瞪着眼睛,很是激动地说道:“长三尺二寸,剑身轻薄厚度大概六七分。”
谢膀子挥臂一抖,只见宝剑一声轻颤,那清脆悦耳的嗡鸣声就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柔韧度极高,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七哥,咱哥俩这回算是遇见宝贝了,能打造出这把宝剑的人,不是欧冶子,就是陶弘景。”
听到谢膀子口中那十分专业的用词,我也是有些惊讶:“你小子不愧是咱们村的万能,对剑也有这么深层次的研究,你小子是真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