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生活保障金
李长安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要的并非和离,只是想完一份生活保障罢了。
想想也对,女子在家靠父母,嫁人靠夫君。
这一辈子都在依赖他人,哪有办法养活自己
要真离了这群男人,只怕衣食难愁。
不过,今日有他在,又怎会允许此等现象发生?
他既已决定劝说妇人和离,那便有一定的对策。
李长安缓缓开口,“诸位不必担忧往后生活,若和离后,你们的娘家不管,本官会给诸位提供工作保障以及最低的生活保障,就算不工作,你们每月也会有固定的银子。”
此言一出,一众妇女们面面相觑,惊讶无比。
“李大人,您方才所言是否属实?”有位妇女半信半疑,满脸不可置信。
这天上本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李长安不仅给他们安排工作,还有最低的生活保障,实在匪夷所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长安满脸坚定。
随后,他又扭头看向被揍的男人们,“生活保障的钱由你们出,可有异议?”
提到要出钱,一众男子虽害怕李长安,却也不禁反驳。
“大人,并非我等不愿,只是都已和离,桥归桥路归路又,为何要给钱他们呢?”
呵!
成亲数十载,还为这群男人生儿育女,给些生活保障的钱不是理所应当吗?竟还要理由,真是可笑!
李长安懒得同他们废话,强硬地要求,“若你们不答应,那便去后山开荒,直到给钱为止,若期间断了一次,那便去开荒三个月。”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敢再反驳,只得点头应下。
开荒三个月,对他们这等人来说实在是痛苦,倒不如破财消灾。
自此,这群妇人同男子和离,也有了保障金,往后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
月黑风高夜,一抹黑色身影来到孙府。
“咻!”
身影落在孙主簿的书房。
“你……你是何人?为何大半夜地来找本官?”孙主簿被吓得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还不忘威胁,“本官告诉你,本官可是县衙的主簿,若你敢伤害本官,明日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黑衣人轻笑一声,自顾自地落座,又倒了杯茶,一副这是自己家的模样,“不必担忧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只是有其他事要与你说罢了。”
孙主簿心生警惕,“本官与你哪有什么话好说,还不速速离去!”
这人来历不明,指不定有什么坏心思,为防止意外,便只能将其赶走。
黑衣人也不急,慢条斯理,“听说孙主簿与李长安间的关系并不好,不知你可否想拉他下台?”
提到李长安,孙主簿连连摇头,“胡说八道,李大人乃新安县的父母官,下官甚是欣赏他,又怎会对他不满呢?”
他的确对李长安很是不满,碍着明面上的关系,不好承认。
此人身份不明,自然不能如实告知,只怕会惹来大患。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黑衣人接着道:“孙主簿,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戒备,我与李长安义不共戴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何不联手呢?”
村组不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
见他半信半疑,黑衣人趁热打铁,“今日前来,我便是想为你出谋划策。”
说着,他又倒了杯茶,推到孙主簿的面前,“不必紧张,且先坐下来慢慢聊。”
孙主簿犹豫片刻,终是落座。
他虽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可他有句话说得极有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要这人和李长安之间有深仇大恨,两人的确可以联手。
见他落座,黑衣人也不再犹豫,“听说今日李长安创办了妇女联合会,还强迫一名女子同男子和离,和离后男子还得支付保障金,此事有违伦理,大可以上告给朝廷,届时陛下震怒,你我静观其变即可。”
孙主簿闻言,双眼一亮,觉得甚是有理。
在新安县,李长安犹如龙头老大般的存在,众百姓都爱戴他,奉他为青天大老爷。
要是传到皇帝的耳中,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看出他已有想法,黑衣人也不再停留,“该说的我已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有缘再见。”
孙主簿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刻将李长安拉下台。
可他心下了然,他只是新安县的主簿,身后并无多大贵人,更无法和皇帝搭上线,看来他得找个帮手。
四大家族中,要说权力最大的,那便是赵家。
赵侯爷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可他那宝贝儿子赵明义与李长安本就有怨,倒是可以从他入手。
一想到李长安被皇帝惩罚,他心下激动,难以压制。
当天晚上,他就悄摸来到了赵府。
“孙主簿,你过来找本少爷所谓何事?”赵明义正要休息,却见孙主簿来到房间,心生疑惑。
这大半夜的孙主簿不睡觉,为何要过来找他呢?
何况两人之间没什么交集,孙主簿要找也应找赵侯爷,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侯爷,我今夜前来是有重要之事与你商议。”孙主簿面色凝重。
赵明义见状,虽疑惑不已,却还是走上前去,“请座!”
孙主簿乃是县衙之人,一向沉稳,却在半夜前来,定时有要事。
他倒想听听看,孙主簿这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孙主簿,开门见山,“今日李长安办了件大事,想必小侯爷略有耳闻,此事本就前无绝有,乃是违背常理之事。”
“嗯。”赵明义应声,“李长安是县令,就算做错了事,我等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的确看不惯李长安的所作所为,可两人的身份摆在此处,他又能如何?
“此言差矣。”孙主簿笑眯眯,意味深长,“在新安县,的确无人制得住李长安,可在京城呢?要此事闹到陛下面前,想被李长安就没好果子吃了。”
“这……不好吧?”赵明义犹豫不决,满脸为难。
李长安好歹是朝廷命官,哪怕告到皇帝面前,也不一定能治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