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试用期
李长安不愧是李长安，的确有法子。
他就说呢，李长安怎会这般随意？原来竟是有其他的缘由。
见王珣要走，李长安出声制止，“且慢。”
“大人，您还有何吩咐？”王询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李长安爽快利落，又想出了新的对策，“这法子不只适用于街道管理处，在咱们县衙亦是如此。”
“从此刻开始，县衙的人员都有三个月时间，在这期间，他们当尽职尽责，时期一到，本官自会考核，不达标者会离去。”
此言一出，王珣瞪大双眼，不免有些犹豫，“大人，此举是否太过为难人？”
李长安刚来新安县时，便清理了一大波人。
彼时，那些人皆是四大家族以及商贾送来的，清理还情有可原。
可此刻留下来的皆是正经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又为何要将人给赶走呢？实在说不过去。
李长安已坚定心中想法，又怎会改变？
他懒得解释，怒斥一声，“你有何异议？”
对上李长安的视线，王珣身子一哆嗦，慌张无措，这才反应过来李长安的身份，可并非善茬。
王珣不敢再反驳，只得连连点头，“依大人所言，下官毫无异议。”
王洵虽贪财，却在李长安上任后，成为他的“狗腿子”，对他言听计从，自然不敢有其他想法。
可其他人却不一样，诸如孙主簿。
孙主簿与李长安之间本就有矛盾。
他在旁边听到这番话，忍不住上前，大声的质问道：“你说每人都有时间去考核，可为何浮生能直接上任？我不服。”
对李长安的决断，他本就不满，又想起浮生一事，更觉不公。
要考核，那便一起考核，凭什么浮生能逃过呢？就因他是李长安身边之人吗？
李长安也不慌，淡定自若，“浮生乃陛下亲自任命，你有异议？”
李长安懒得做解释，直接拿皇帝来压人。
浮生跟随他多年，对其知之甚多，他的能力自己再清楚不过，又何须浪费时间考核？倒不如将这些时间用在其他地方。
提到皇上，孙主簿不敢再多言，只得讪讪离去。
第二日一早，李长安来到县衙，洋洋洒洒的写下一篇通告，将其递给浮生，“让人拓印几分，分别贴至各个街道。”
原来，昨晚李长安回到府中还未闲下来。
他认为考核一事是重中之重，得让百姓们知晓，这才定了一系列的考核规范，不同职位有不同的制度。
他想让百姓知晓自己的良苦用心，亦能信任县衙的衙役。
待浮生将通告贴至新安县各处，百姓纷纷观摩，激动不已。
“李县令真不愧是清天大老爷，点子极多，做事风格亦别出心裁。”
“他这招便是在挑选人才，若通过考核，那往后县衙便不会再有贪官污吏的存在，咱们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待这番话传到李长安耳中，嘴角上扬，甚是满意。
他所做的一切，便是想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些，意在为百姓谋福祉，百姓满意，便是对他对他最大的鼓励。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他正为此事感到高兴之极，就见王珣从外面急赶满赶的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李大人，大事不好。”
李长安蹙眉，略显不耐烦，“何事？”
王珣大喘着气，娓娓道来，“方才有人来禀告，说是在城外发现了一具无头尸，李大人，您快过去瞧瞧吧。”
普通的案件，他自然不会找李长安。
可此一时彼一时，无头尸，无名无姓，无家，更无身份，只得李长安亲自出马。
李长安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这段时日，他接了不少案件，却都是些小事，轻易能解决，这才设立了街道办事处。
好不容易来了一桩大案子，他自然不想错过。
“浮生，走。”
一声令下，李长安带着浮生前往城外，就见不少百姓为聚一处，全都在观看无头尸。
李长安一来，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激动不已。
在新安县，李长安便是青天大老爷般的存在。
有他出马，所有案件都能迎刃而解，眼前亦然。
在李长安和浮生的共同努力下，无头尸被带到县衙，李长安照常解剖。
一盏茶过后，他才从屋内走出，脱下肮脏的手套。
浮生接过，王珣急忙上前询问：“大人，情况如何？可有看出死者的年龄以及死因？”
李长安断案如神，解剖尸体更有一手，便只能寄希望于他。
李长安倒也没隐瞒，如实告知：“这无头尸的四肢分别来自不同的四个人，躯干则是另外的一位青壮年。”
“什么？这无头尸居然有五个人组合而成，真是前所未闻。”王恂惊呼一声，不可置信。
他在新安县当官多年，见过不少案子，像这等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惊叹于行凶者的手法凶残。
李长安可不管他心中所想，接着道：“这肢体的切割方法相同，想必出自同一人之手，应当是连环杀人案。”
“若本官没判断错，凶手应当是事先将人杀死，将其放在家里一段时日，待其余人的肢体被割下来，又将它们组合到一起，扔到城外。”
“这……”王珣不禁咽了下口水，神色慌张，“李大人，这案子真有您说的这般恐怖吗？”
他虽身为县衙中人，却没见过多大世面。
听李长安这么一说，只觉得骇人听闻。
若非说这话的人是李长安，他只会认为对方危言耸听，又怎会相信？
“少主所言必定属实，你在怀疑什么呢？”浮生刚处理好手套，一进来便听到王珣的言语，毫不犹豫地反驳。
他跟随李长安多年，也经历了不少事，自然知晓李长安能力出众，怎会判断失误？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怀疑李长安的想法。
李长安并不在乎这些，摸了摸手中的冰，咔哧作响。
“少主，这也是从尸体身上找到的吗？”浮生询问。
“嗯。”李长安点头，“这尸体有被冰冻过的痕迹。”
“少主，属下倒有个想法。”浮生冷不丁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