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碰钉子

王长峰瞧着陆洋的穿着打扮还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年头的水浑的很。

说不定深一脚浅一脚的就碰上个大钉子!

“嗨,前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留学,很少回国的,你也知道的,国外的环境很不OK啦,我爹地啊,很不放心我,非要我回国来继承家业,弄得我很烦恼的。”

国外留学归来的海归,还有家族企业继承,富豪人设直接拉满。

王长峰倒是真有点相信了。

毕竟陆洋这长相,还真有点富家子弟的赶脚。

“额……不知道家父是……”

“王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家在北海那一片,我姓陆。”

陆洋一句话,直接把王长峰的脑子干翻江了。

脑细胞猛烈的燃烧,最后他定了定,心里一惊。

“莫非是北海陆氏集团的小公子?”

王长峰印象里还真有这么个人。

北海陆氏集团,价值几个亿的上市公司。

据他所知,陆氏集团的老总确确实实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小儿子!

旋即,便陪着笑脸道:“原来是陆公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叫秘书上茶,最好的茶叶!”

说完,王长峰旋风似得要叫秘书,却被陆洋拦住道:“王总,不用麻烦了,我在国外多年,习惯喝咖啡,茶叶我喝不惯的!”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没有咖啡啊,我……我让秘书去买!”

王长峰恨不得贴在陆洋身上巴结。

这可是北海陆氏集团老总的爱子啊,要是拉拢住了他,日后自己的事业,那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二河是真惊了。

这踏马也行啊!

可陆洋不是空穴来风,上一世他可是和北海陆氏集团的老总陆玉霖打过交道。

可巧的是陆玉霖的小儿子也叫陆洋!

而且一直在国外留学,甚少回国内。

况且以王长峰区区一个市级食品公司的老总,连陆氏集团的边都沾不到,他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到。

所以他这一招,是滴水不漏!

“王总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来是想找你谈谈生意,听说你们食品公司想搞一条农产品销售渠道,不知道是怎么个写法啊?”

“额……陆公子有兴趣?”

“有句话说的特别好,落叶归根!”

“我在国外留学这么多年,真是对故土难离啊,而且我太爷爷是农村人出身,他白手起家,从农村一路打拼到了北海,才有了我们陆家如今这份家业,所以我对农村也有很深的情感。”

“理解理解。”

不管陆洋说什么,王长峰都连连点头。

“陆公子说故土难离,我深有感触啊,我也是农村人出身,现在农村普遍都非常落后,我们这条农产品销售渠道也是想从根上振兴农村发展!”

“现在农产品销售链一共有三条。”

“一是果脯类,譬如杏干,桃干,野生干枸杞……”

“二是干果类,譬如野生榛子,野生核桃,野生松子……”

“三就是可食用菌类。”

“如果陆公子真有这方面的意向,价格我们好商量,肯定给您市场最高价!”

“打住!”陆洋道。

“我做生意不为了钱,讲究依心经商,一切就按照程序走。”

王长峰跟拨浪鼓似的点头,刚才陆洋的一个“打住”,吓得他出了一后背的凉汗。

他是真害怕陆氏集团这棵大树容不下自己乘凉啊!

“行,那今天咱们就聊到这,日后我在找你。”

说完,陆洋起身。

王长峰见状,赶紧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两条华子,塞给了陆洋道:“小小诚意,日后还得请陆公子多多关照!”

出了大洋食品公司,二河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陆洋道:“洋哥,这个王总怕不是个傻子吧,咱们找他做生意,他还倒给咱们两条华子。”

“二河,懂这叫什么吗,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说完,陆洋一脚油门踩到了郊区旧厂。

郊区旧厂,有一间两百平的厂房,陆洋一早就相中了,这是个好地界。

厂房的主人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儿,闺女儿子都在城里工作扎根,他和老伴早就准备把这厂房卖掉到城里养老。

可这厂房偏远不说,还老旧,价格低了他舍不得,高了又没人肯买,所以一直就没找到买主出手。

“大爷,给个痛快价,你这厂房到底打算卖多少钱?”

老头儿家里,两大间干净敞亮的大瓦房,一看就是富贵日子。

“小伙子,你要是诚心买,两万块钱,咱们立马签合同,我闺女一直催着我到城里住,我这心里就惦记这厂房,要是卖出去了,我这心里就安稳了。”

五万块钱,眼下看着多,可过不了几年,这旧厂地价飙升,两百平的厂房至少也得一百多万,如今五万块钱入手,那是赚疯了!

陆洋痛快,当场交了两万块钱,写了合同,随赶着大爷就把厂房的钥匙给了他。

拿着钥匙,开了厂房的大门,陆洋把车子开了进去。

两百平,厂房着实宽敞。

“洋哥,五万块钱,你说花就花了?”

二河瞧着这厂房确实够大,就是破了点,地面还都是红砖砌的,窗户都是老式的柳条木封的口,跟农村的老房子没啥差别。

可五万块,在农村能卖五十间干净敞亮的大房子了。

啧啧!

如今就买了这一间旧厂房,怕是亏了!

“不出一年,这五万块就会在我手里变现成五百万,甚至更多。”

“二河,眼前绝不是一个破旧的厂房,这是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庞大商业帝国!”

陆洋的眼神带着坚定的意志和永不服输的韧劲!

二河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直觉得陆洋好像和那个印象里,年少时期,到乡下探亲,和自己在田间地头玩耍,上树掏鸟蛋,下河捉泥鳅的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他除了样貌没变,好像一切都变了。

变得不在平凡,不在一无是处,就好像是黄沙堆里埋久了的一块金子。

猛的一阵大风吹过,卷起黄沙,金子就在那阳光下散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