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与桑宁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鹿屿嘴巴动了动,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最后,破罐子破摔般的扔了一句:“你没女朋友你不懂,要是你女朋友被人又牵手又搂腰的,你会不吃醋?”

白行简挑挑眉,暂时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不过他个人觉得,自己远比鹿屿要理智。

在这种两性关系里,他一向尊重对方的选择,不会过多的干涉和影响对方的工作。

因为他认为,哪怕被法律的关系束缚,每个人依旧是独立的个体。

“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鹿屿摆了摆手道,“之前你不是说家里又安排了相亲对象,结果呢?”

白行简脸上神色淡淡,拇指抚着杯壁:“投其所好,我带着她到美术馆转了转,吃过饭后将人送回了家,后来又约着喝了一次咖啡。”

“竟然还有后续,之前你不都是干脆利落的和对方把话讲清楚,连第二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鹿屿好奇道。

身体舒展地向后靠,白行简缓声道:“对方是我父亲同学的女儿,至少我父母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想让我带她去教师联谊。”

鹿屿挑眉一笑,颇为同情的说:“这是想包办婚姻啊,都说三十而立,他们也是真的着急了。”

顿了顿,他又像是疑惑的说了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桑宁弄出情伤了。”

这个名字真的是久违了,白行简眉眼闪动了一下。

桑宁是他在读研的时候所交往的女朋友,或者可以被称之为初恋。

两人原本就是同学,那时的白行简对桑宁的印象,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姑娘,因为是相同专业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

后来的一天,桑宁鼓起勇气主动向白行简表白,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在起哄,在那样的气氛之下,他答应了。

多了一个女朋友,对于白行简的生活来说的确是有了些许改变,比如说要和女朋友一起上下课,要经常和女朋友一起吃饭,要和女朋友约会等等。

这样的感情平淡如水,白行简并不觉得厌烦,可渐渐的,冷战和争执就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一样,开始频繁降落。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是这样,在恋爱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敏感多疑,逐渐开始有了更多的不满。

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桑宁拥有安全感。

这段感情在不满一年时,桑宁主动提出了分手。

可不过一个月,桑宁又主动回来找白行简,想要和好重新在一起,这一次得到的却是他的拒绝。

最后是以桑宁的哭诉和指责为结尾——

“我从来没想真的和你分手,只是想让你过来哄哄我,我一直等着你找我和好。可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在乎我。”

白行简自问在这段感情中,从来都是一心一意,没有任何与其他人暧昧的举动,可就是这样,依旧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或许桑宁说的是真的,他并不能完全投入这段感情,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而那时,鹿屿刚好与宋相宜久别重逢发生纠缠,白行简虽不知两人的前尘往事,但却看出鹿屿的热烈与执着。

这让他不由得反思,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直到某次白行简亲眼瞧见鹿屿醉酒,并听到他十分难过的说了句:“没她会很糟糕。”

那一刻,他大概明白了桑宁所想要的感情。

只可惜,他一贯冷静又克制。

想到这儿,白行简解释道:“与桑宁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话说回来,你们还有联系吗?”鹿屿又问了句。

白行简摇了下头,同时也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于是道:“我在学校碰到时慕了,她现在在音乐系任职。”

鹿屿撩起眼皮,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白行简说,“你不知道?”

“小姑娘长大了,越来越有主意了,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鹿屿声音有些惆怅,“不过她在外这么多年也没学坏,我还是挺放心的,由着她吧,你要是方便的话,也麻烦帮我照看照看她。”

白行简握着酒杯,主动与他的碰了下:“你麻烦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句话引发了鹿屿许多的回忆,因为当年他也是这么把白行简骗去给时慕补课的。

这本来是姐姐鹿霜给他安排的任务,只不过鹿屿着实不想带孩子,于是在一个聚会上,他非要和白行简比摇骰子,输的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高考成绩比不过白行简,但摇骰子他可是十拿九稳。

就这样,白行简被他坑去照看了一个多月的时慕。

“你也没白教,后面时慕对你比对我都亲。”鹿屿勾起一抹笑意,一看就是没憋什么好主意,“也多亏时慕见你总一声声哥的叫,让我凭空长出你一辈。”

白行简不慌不忙的应对:“白日梦还是早上做比较好。”

两人相视一笑,都要已经习惯这种你来我往的说话方式,谁也不会较真,都明知是玩笑。

几杯酒下肚,鹿屿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一只脚蹬着桌沿:“自打我姐离婚后,就一直觉得愧对时慕,自己是冷面热心,明里暗里的提点我照看点时慕。”

“本来是想让时慕来公司上班,想着自家地盘任谁也欺负不了她,可人家自己有主意,学校那边你比我熟。”

相比较他,白行简的坐姿就很修雅,声音沉稳道:“知道,我会帮你盯着点。”

“说真的,你这好脾气太适合当父亲了。”鹿屿玩笑道,“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认识的朋友?”

“你省省吧。”白行简拒绝说。

鹿屿却是侧过脸看他,半是认真地问:“难不成你还想一直单身,你倒是想,你家里能让?”

“再说吧。”白行简仰着头,抬手捏了捏鼻梁,“这种事,又不是菜市场买菜,说成立刻就能成。”

这种比喻虽俗,但鹿屿却不是不能理解,想到自己的曾经的经历,不由得感叹:“你就是没遇到那个人。”

白行简放下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