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金章捕快
许长安居高临下,看着坐着聊天的飞狼帮众人,苦心劝说:“本来咱们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偏偏要背刺我,厕所里打灯笼,何必呢?”
飞狼帮帮主干笑两声:“许公子,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们走漏的风声。”
许长安摆摆手道:“不用解释,不必要,在下请诸位上西天,不许拒绝,因为你们拒绝不了。”
许长安手中折扇一挥,顷刻间身形连动,将一十二人尽数斩杀于此,他们连求饶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脸上甚至还在赔笑。
“阁下好身手,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杀人,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忽然间,两到积极强横的气息从后方用来,顷刻间让许长安浑身一颤,蓦然回首,只讲两位穿着捕快衣裳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后,封锁住退路。
许长安挑眉笑道:“二位也是来寻仇的,只可惜来晚了一步,贼人已被我全部杀死,不用感谢。”
孙和畅笑道:“大哥,这人难道眼瞎到如此地步,看不见我们身的官服?”
孙和流道:“并非眼瞎,我看他是在装傻,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
孙和畅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贼人,到了广陵城中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两的名声,还真以为广陵是他们穷乡僻壤,侠以武犯禁,然后溜之大吉。”
孙和流道:“不用废话,广陵城中一百二十八口子命案,也算是告一段落。现将抓进监牢再说,免得耽误我们去听曲儿。”
许长安打断道:“说的两位就像能抓住我一样,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孙和畅道:“你一个未入品之人,在我们眼里与挑梁蝼蚁没什么区别。”说话间,一条铁链破空而来,如有灵性般闪烁着乌光,铁链抖动,去缠绕着许长安。
许长安用折扇轻轻拨开,只觉得手腕微麻,然后铁链再次袭来,许长安在墙角捡了一柄钢刀,运转神武真经运行法门,浑身力量暴涨,对着铁链狠狠劈下。
当啷一声,铁链因为承受不住刀身上传来的力量,哗啦啦一声碎成小块。刀也因为承受不住反震之力,而碎裂成小块。
孙和流与孙和畅两人顿时大吃一惊,他们抓人用的铁链是特制的铁链,如今被人轻而易举劈碎,说身上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孙和流面色肃然:“阁下身上是有本事的,又何必做这些下贱勾当。”
许长安手臂一抖,扔掉刀柄:“你不问问我为何要杀那一百口子人?”
孙和流道:“无论如何你杀了那些人,就要接受法律制裁,束手就擒吧,你会武功,我们争斗时候不会留手,不享受皮肉之苦,就乖乖听话。”
“这里是广陵城,不是山野江湖,即便他们罪恶滔天,也应该由我们官府来处理,而不是你们随手将其斩杀!”
一群虚伪的家伙,要是官府愿意管,也不会等到现在。
许长安气笑了:“你们是广陵捕快,我与飞狼帮之间的事情起因不归你们管,我不怪你们,虽说你们是朝廷的人,但我绝不是束手待毙之人,想要捉拿我,就要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许长安当仁不让,折扇轻摇,眼角冷意浮现。
折扇上,花随云素描图晃晃悠悠,看的孙和流孙和畅兄弟两颇为惊讶,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孙和流道:“少说废话,看打!”
许长安冷笑:“你们早就在外面等着,完全能在我杀死他们之前救下他们,却在我们杀死他们之后再进来,你们两不过是借我之手,除掉飞狼帮之人罢了,何必把自己说的那般冠冕堂皇。”
孙和流苦笑一声:“兄弟倒是看得透彻,不错!飞狼帮鱼肉百姓,如今死了百姓日子将会更好过。”
许长安笑道:“飞狼帮帮主死了,还有飞狼帮帮众在,甚至以后会有飞龙帮,飞虎帮。今日之事你们若罢手,以后的飞龙帮飞虎帮统统交给我,如何?”
孙和流道:“不行,你杀了人,就得捉拿,况且死了一百余人,情况严重,甚至惊动了郡守。不论因为什么原因,我们不能徇私枉法,这是原则问题。你束手就擒,我们不会让你遭受皮肉之苦。”
许长安苦笑:“既然如此,我杀了两位,也不要怪我,毕竟我不想被捉拿,也请两位理解。”
孙和畅道:“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罢了,我看小兄弟你也是个通透之人,为何做出那等歹事。”
许长安笑道:“你们若是知道飞狼帮来收我保护费,我才决定一次性解决为题,就不会怪我了。”
孙和畅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说捉拿你回去接受审理,而非直接取你性命。”
“生死各安天命吧!”许长安自从学了神武真经后,总有一种老子天下一的感觉,做什么事越发随心,不愿接受别人的束缚。
孙和流孙和畅对视一眼,双双出手镇压许长安,下手没有丝毫留情,正如之前所说,许长安并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错的是飞狼帮,但飞狼帮一群地痞流氓死了其实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飞狼帮背后的人是刁主薄。刁主薄在广陵城中手眼通天,他们不能不听话。
好在孙和流孙和畅用的是铁链腰刀一类的武器,杀伤力并不强,主要是以束缚为主。
许长安在打斗过程中,对神武真经运用越发纯熟,无论什么兵器都能拿在手里用两下。尤其是对枪类兵器用的更是巧妙。
打斗声逐渐扩展,许长安意识到不好,笑道:“不如我们去城外打,这里容易吵醒睡觉的人,影响别人休息并不是一件好事。”
孙和流毫不犹豫拆穿,得意笑道:“什么影响别人休息,你分明是担心打斗声引来别人围观,等我们同伴过来,你是一点机会没有。不过我们是捉拿你,可不是正经比武,哈哈哈!”
许长安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们。”
说罢,转身就走,看着身后一柄铁链袭来,身子徒然加速。
千里!
花随云走后留下的一本身法,运用起来迅捷如风,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练习神武真经,体魄增强,用处千里之后,就不用担心负荷不起完全状态下的千里。
刹那间,少年在原地留下幻影,顷刻间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原地。
孙和畅道:“这么快?”
孙和流道:“没看觉出来他运用真气,完全是凭借体魄的力量,此子不可小觑,他连杀十二人丝毫没有心软的打算,说不定杀我们也不会心软。”
孙和畅道:“你怂个卵蛋,飞狼帮是贼,我们是官。杀贼交钱便可,杀官的话那就是百口莫辩,不是死也是死了。”
孙和流道:“别说了,追,这小子是真快!”
……
许长安拼命奔跑,当然没有跑出城外去和两人争斗,而是给了一个假视野,隐藏在茫茫人海中,打听了一下郡守府的方向,途中走进一家成衣店,花了二十两银子,换了一身华丽衣裳,大大方方走在城中。
换了一身华丽衣裳后,许长安在大街上的回头率嘎嘎升高,还有不少出来游玩的小娘子丢手绢给他。
许长安接着手绢,在鼻子上轻嗅了一下,然后将手绢一般揣进怀中,一般露在外面,看的扔给他手卷的那些女子娇羞的低下头,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观看。
许长安回头一望,那两个老实人还真往城外走去,美滋滋想道:“我去碰运气试试,万一能找到这两个家伙的顶头上司呢?”
用实际行动给他们上一课,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许长安找到郡守府,果然富丽堂皇,比天祥县县令府华丽的多,许长安爬上院墙,悄悄闯进郡守府。
在房顶观察力一会,循着最为华丽的地方走去。
郡守府一处高楼上,一名穿着阴阳鱼道袍的老者眉头一皱,低声呢喃:“有人闯了进来,这些江湖人士还真不将朝廷法度放在心上,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郡守府浑水摸鱼,真当老夫是瞎子不成?”
刚想要走,忽然一道极其强横的气息锁定了他,让他半步也不敢行动。
“罢了罢了,你们大佬的游戏我一个算命先生掺和个什么,我就在此处打坐,绝不透露今日之事。”
云端之上,武乾坤冷笑一声:“小兔崽之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把郡守府给宰了吧?”
凤猎鱼兴奋道:“郡守那家伙不过五品修为,若是长安进入七品,杀不了郡守杀光郡守府不成问题,想要打得过郡守至少要七品修为,六品更为保险。不行,得弄点天材地宝给长安提升修为。”
武乾坤连忙阻止:“臭婆娘不要搞事,郡守代天巡守,掌管一方,若是被那小子杀了,广陵郡百姓怎么办?”
凤猎鱼轻笑一声:“就算长安杀了郡守,那天子又能说什么?天子敢在我面前废话,老娘到要去镐京和他好好计较计较!”不过也没再纠结许长安是不是想进去宰了郡守,反而站在云端望着下方的少年。
直到看到许长安进入一位中年夫人房中,开始愉快攀谈起来,二人才黑着脸离开,凤猎鱼骂骂咧咧离开:“这混小子被人追杀还要去沾花惹草,真他么不是好东西!”
武乾坤嘿嘿一笑,跟着离开。
许长安进入郡守妇人高玉芝房间,一记手刀敲晕丫鬟后,看着只穿了一声薄纱的高玉芝。
高玉芝和她妹妹高玉兰有八分相似,身材也差不多,只是看面上多了一些贵气,雍容华。
高玉芝见到一名俊秀少年打晕丫鬟,没有慌张道大喊大叫,因为她知道喊叫纵然能招来侍卫,但对方更有可能在侍卫到来之前,弄死自己,最好的方法便是谈判。
没有第一时间杀人,说明有谈判的机会。
高玉兰淡淡道:“你要做什么?”
许长安笑道:“姐姐不用紧张,我只是来送信的?”
高玉芝丹凤眼上漂:“送信用得着打晕我的丫鬟,还半夜三更闯入我房间?”
许长安没有解释,直接将高玉兰写的信交给高玉芝,高玉芝打开信封,眼神越发奇怪:“确实是我妹妹的笔记,她拜托我尽全力帮你,若是有麻烦,尽管来找我便是。信上没有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到有些好奇,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说话间,神情放松下来。
许长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有些难以启齿。
高玉芝好看的眸子里有了一丝笑意:“我明白了,这种事又怎么好意思写在信上,也只有这种事不好意思写在信上。这丫头还是这般贪嘴。”
高玉芝这才打量着眼前这少年,眉清目秀、面白无须、眼睛仿佛会说话般勾人,身材高大挺拔,关键是年轻。
她不介意尝尝鲜。
“你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
许长安情场纵横多年,哪里不知道高玉芝有了兴趣,这般身份高贵的妇人,嘿嘿。
“前几天在广陵城中惩恶扬善,被官府的人盯上了。”
高玉芝哦了一声,杀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关系:“就这点事?”
许长安点头。
高玉芝嫣然笑道:“你是玉兰介绍过来的,我也不瞒你。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关键是你能拿出什么让我心动的条件让我帮你?”
许长安牵着高玉芝的玉手:“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
高玉芝调侃道:“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来,能把我喂饱?”
许长安笑道:“别说是喂饱,让你吃撑都行!”
高玉芝轻笑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要是让我吃撑,广陵郡中,你随意横行,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抱我名字便可。”
许长安道:“年轻人大的不仅仅口气!”
“我倒要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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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阴阳鱼道袍老者眼睛瞪得像铜铃,嘴角裂开一丝猥琐的笑容,忽然间啪的一声脆响,隔空抽在他的面颊上,面上顿时红肿,鼓了起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东西,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下次可不是一个大耳刮子的事了。”
凛冽的杀意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老者身上的道袍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老者心里胆战心惊,甚至惶恐。
然而在天上的武乾坤却笑呵呵道:“你嘴里骂着长安,还不是过来帮他忙。”
被凤猎鱼一瞪,武乾坤乖乖跟着回了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