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话深情

对花随云,许长安自然是喜欢,至于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他自己也闹不明白,索性不在纠结,反正佳人在侧,心中无限欢喜。

初见花随云,她被众多山贼围困,面对绿林面不改色,这等气魄让许长安好生欢喜,又忍不住怜惜。

后来花随云倾囊相授,更增加了几分亲近。

听了花随云的经历,甚至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诸多情感涌在内心,每过一天,便浓一分。

花随云睁开秋水般的眸子,不等许长安动嘴,直接亲了过去,如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少女眼眸低垂,很坦然面对内心,道:“老实说,以前我绝不会把你这样的人看在眼中,更不愿了解你,但了解之后发现你挺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花随云不眼熟,不做作,坦然自若。

许长安拉着花随云玉手,十指相扣,哪里还有说故事的心思,动作轻柔,轻轻解开衣裙,肚兜上绣着白底青鸾,针脚密密麻麻,是上等丝绸制品,触感极为舒适。

许长安不满足肚兜上方的触感,伸到了肚兜下面,温暖,舒服。

花随云捏着许长安手腕,给他手抽了出来,在他手腕上用力一点,许长安顿时觉得手臂酸麻,用不出力量。

“你这混蛋,趁我受伤欺负我!”

许长安认真道:“不是欺负,是喜欢,是爱!”

花随云认真道:“我被大周皇帝赐婚太子,你若继续下去,皇帝追究起来,诛你九族都不止。”

许长安手臂依旧酸麻,用另外一只手摸了上去:“正好又多了一条造反的理由,说什么也要把大周皇帝推翻,你是我的妻子,云儿,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花随云呼吸急促,心中暗道:“不行,我纵然对他有意,纵然不满皇帝与父亲安排,但也不能为了报复他们随便把自己交出去,感情这事儿,还得水到渠成。”

许长安剩下一只手顿时酸麻,连忙缩了回来,连连叫苦:“云儿,你怎滴下如此狠手,谋杀亲夫啦。”

花随云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对你有意,但也不能欺负我,我纵然不要你三媒六聘,你也该给我个说法,而不是直接上手占便宜。”

许长安歉意:“抱歉,是我唐突了。”

对自己的刚才的行为深表歉意,花随云是大周人,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并没有深入思考这些,或者说不愿意去想。

最后看了一眼白底青鸾,给花随云穿好衣裳。

花随云沉吟道:“你生气了?”心中老大不高兴,你占我便宜就高兴,没占到便宜就不开心,真是好没道理。

许长安认真道:“我不生气,你不用怀疑我在说反话,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我很喜欢。”

花随云哦了一声,莫非他脑袋坏掉了?

许长安道:“我们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有什么事直接和对方说,不要藏着掖着相互猜测,别说什么猜不出我心思就是不喜欢之类的话,好吗?”

静默!

许长安说完后,花随云未曾开口,房间内却有一阵燥意。

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良久,花随云咬牙切齿道:“许长安,你太瞧不起我了,我花随云岂是嘤嘤低语之辈,飞扬坦**一生,却没想到今日被你看扁了,你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混蛋。”

转过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终究是我看错了人。

许长安大为懊恼,我怎么就这么蠢,顿时好言相劝,软语相哄,花随云早就侧身躺着,背朝许长安。

听着花言巧语不断,花随云狠狠想到,这厮一张巧嘴不知道哄骗了多少少女,更不想和他说话,然后又想到自己作风,绝不是有事闷在心里的人,要是们在心里生闷气,岂非是刚才被他说中了。

花随云不是无理搅闹之人,闷声闷气道:“混蛋,你用这些话哄了多少无知少女?”

许长安得意洋洋道:“我只用这些话哄过一个少女。”

花随云正要动手,只听许长安接着道:“我只用这些话哄的少女,是你呀!若非是你,其他少女我有怎会花心思去哄他们,她们爱怎样就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花随云此时正如普通女孩儿那样,智商减半:“当真?”

“当真,要我有一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把我家祖坟都劈开。”许长安赌咒发誓丝毫没有犹豫,花随云的确是他前世今生喜欢的第一个少女,因为他前世,从来没喜欢过少女,自从明白喜欢和爱之后,他眼里只有少妇。

少女有什么意思,少妇才是王道。

喜欢了两辈子的少妇,却对花随云产生好感,不得不说,缘分真奇妙。

花随云哼哼两声,心中欢喜,就算是她与父亲理念大大的不和,也绝不会那祖坟发誓,尤其是许长安真诚不做作,自己真是许长安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儿。

花随云身上有少女少有的果敢与灵性,让人难免心中欢喜。

“我睡了。”花随云心情好了不少。

许长安轻轻一笑,从身后环住花随云,贴了上去,不等花随云说话,便道:“我只是抱着,单纯的抱着你,绝对老实,不干别的。”

花随云挣扎了一下,相信许长安说的话。

许长安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小丫头太年轻了。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果然,花随云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白底青鸾的肚兜有褶皱,并且留下了手指按压的痕迹,许长安扎着马步,旁边是一锅正在熬煮的羊肉汤。

少年面朝太阳,任由淡金色辉光洒在身上,如一座大钟一样稳固。

花随云冷笑,在地上捡了两颗石子,捻在手里屈指一弹,石子破空而去,砰砰点在许长安膝盖后方。

许长安膝盖吃痛,噗通栽倒在地,知道自己理亏,索性躺在地上装死,等花随云气消了再起来,不然还有遭殃。

贴近大地,咸湿的气息钻进鼻孔,许长安只觉得心里平静不少。

“起来。”

花随云踹了一脚。

许长安倔强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