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系统气哭
“随便你吧，反正在这节骨眼上，你看不看得开都是一个结局。”
皇甫茈没那个耐心陪她玩字眼游戏，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孤突然违反了计划，亲手把你送到这牢狱之中？”
“不好奇。”姜芜懒洋洋的。
毕竟人有病，脑子突然抽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她能理解。
皇甫茈好像没听见她讲的话，自顾自的往下道：“要怪就怪你看上了不该奢望的东西，孤哄了十二整整七年，都没有得到他的正眼相待，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亏的孤如此器重你，没想到你居然敢背着孤跟他成亲！”
皇甫茈气急，揪着姜芜的领子五官扭曲。
她瞅着跟前气炸了的人，突然恶趣味的想，如果告诉她自己其实并不想跟她心尖尖上的人成亲，会是怎样一副漂亮的场景。
【我劝你口下留情。】
系统制止了她这一想法。
那她闭嘴。
姜芜沉默。
就在系统感叹这是一个听统话的好宿主时，就听那人没忍住，嘴贱道：“其实是十二提出来的成亲，原本我还想再等一等。”
嗤——
刀子没入肉体的声音。
姜芜低头一看，哦，原来是某人过于生气，把那把大砍刀直接塞入了自己的身体。
皇甫茈确实气的理智全无，她把刀拔出来，温热的血液喷溅了她满身满脸。
“一，你不该惹怒孤。”
刀子把她的心脏切成两半。
姜芜躺在温暖的干草堆里，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吗，也不怎么样。
她在迷糊中呆了一段时间，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阵光亮，周遭的事物才重新恢复清明。
只不过，姜芜只看了两眼，就选择继续“死亡”。
她这明明就还是在幻境里面，而且身边很恶心。
距离她“死”去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太女府上下被布置成喜庆的样子。
皇甫茈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身上的戾气比前几日更加重了几分：“十二，你必须嫁给孤，除了孤以外，你敢嫁谁，孤就杀了谁。”
十二背对着视角，让人看不清他在干嘛。
姜芜好奇心很重，当即就仗着自己现在是“隐身模式”，倒腾着两条腿过去。
在太女死亡之前她先“死”了，系统气急败坏的要扣她贫穷值。
在姜芜问候它祖宗十八代一顿之后，气哭了的系统默默取消这一惩罚，让她变成阿飘在这个环境里面观看后续，算是变相的罚款。
十二跪在冰凉的玉石上，怀中抱着一团东西，整个人显得呆愣无比。
姜芜凑过去看了眼，呦，这不是死了好几天的她嘛！
【在你死了之后，皇甫茈要抢娶十二，那小子不同意，皇甫茈以为是因为你的缘故，就把尸体从天牢里面拖出来丢到他面前，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系统怕她不了解前因后果，特意充当解说员。
“我总觉得，她会死的很惨。”
姜芜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十二对一那宝贝程度是绝对的，看到刚到手的老婆没了，他能不发飙？
系统学着她的样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壳儿：【我也觉得是。】
“呵呵……”
在原地愣住的十二忽然动了。
他伸手轻轻将盖住尸体脸颊的头发拨到耳后，眼眶已然湿润。
皇甫茈看他这幅样子正要动怒，天却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一惊，原本晴天万里的天气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天空不知何时升上了一顶血红的月亮，模糊的照亮人间。
“尔等卑贱的人类啊……”
十二抱着尸体，整个人的气息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平静。
他就那么抬起低下的头，发红的眼眶开始慢慢往下滴血。
两朵艳丽的玫瑰自他眼底开始扎根，逐渐开出大朵花来。
“我曾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们居然敢杀了她……”
太女府都是一些凡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尤其是太女，她又惊又怖，跑又不知道往哪里跑，只能提起大刀壮胆：“十二，你想反了孤吗？！”
浓烈的黑雾飞过去，凭空把她的舌头硬生生拔了出来。
“十二？”
那人笑了声，满是讥讽：“本座名为温夏，十二不过是陪你们玩闹的化名罢了。”
地面震颤，无数恶鬼从地狱中爬出来，嘶吼着到处索命。
太女府上下数百口人在顷刻间被吸干了精气，成为了亡魂。
温夏单手抱着一，优雅的坐在骷髅王座上，看向瘫软在地的皇甫茈时满是蔑视。
后者还没有来得及挣扎，数以万计的恶鬼冲进她的身体，将她的肉体撕咬成无数小块吞食入腹。
姜芜看到这只想喊乖乖，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是鬼王了，别说，还挺牛。
太女死后，温夏身体里的鬼气收纳不住，蔓延至整个世界里面。
原本繁华的各地被黑色覆盖，花草树木尽数枯萎，在狂风席卷过后，变成了玄色的沙漠。
唯一保留下来的，只剩下城外郊区的两层小木屋，以及一为十二疗伤的药池。
温夏看了看，单手抬起咬破手指，嘴里不断溢出生涩复杂的咒语。
不多时，原本死去的人又全都活了过来，他们被禁术强行留在了身体里面。
巨大的铁链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锁进了棺材里，浸泡在了药池当中。
以药滋养肉体，看着自己慢慢腐烂又慢慢长好的滋味，一定不错。
皇甫茈被放在了棺材堆中间，作为阵眼。
温夏把“姜芜”二字刻在了那些人的魂魄当中，告诉他们那是他爱的人，因为她死了，所以他们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在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温夏拖着沉重的身躯，抱着一回到了小木屋里。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委屈到浑身颤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明明都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明明我们……”
后面一句话姜芜没听清，但她到底是弄清楚了这个替嫁新娘游戏的构成。
所谓的寻找太女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幌子，重点在于温夏的心上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