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姐姐贪小便宜

“是么,那你紧张什么?”

翠翠在牛岚过来的时候就一直不断抠着手指。

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但在牛岚所觉,这就是一种线索。

“大人,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翠翠一介弱男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女人很疼惜她的通房,帮着讲话。

“我看未必。”牛岚已经找到了关键,只差一个揭露的契机。

“如果他只是寻常男子的话,那他现在脸上戴着的人皮,又是什么?”

人皮二字一出,全场哗然。

女子更是松开了搂住男人腰间的手,想要离他远上一点。

“小姐……”

翠翠委屈地对着女子投去求助目光,李家女平时最吃的就是他这一套,瞬间软下心肠来:“做人讲话需要证据,我家翠翠天生就长这样,何来的人皮面具?”

牛岚既然敢说这话,必然有他的底气。

“证据就在他的脸上,你若是问心无愧,把他交给我试上一试,真相自会出现。”

“呵,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到时候要是脸皮扒不下来,翠翠的清白还被你毁了,你要如何承担?”

女人可不是傻子,她觉得牛岚就是看她家翠翠好看,想要借着办案的油头趁机上下其手。

牛岚沉默的很厉害。

清白?

这个东西放在一个衣衫不整的通房身上,是不是多少都有点不太合适?

“你扒吧,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姜芜出面道,系统让她做任务,现在有个人可以帮她分担一大半繁琐的细节,何乐而不为。

女子不乐意了,站起来愤怒道:“姜芜,我敬你是个将军,守卫我桉思国边疆数年,可你不要打着将军的名号得寸进尺!”

老人家不得寸进尺,老人家只是从腰间把剑拔出来,横在李家女的脖子上:“我办事,需要你操心?”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女子也是个硬骨头,把脖子拼命往前伸:“我告诉你,今天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谁都别想碰到翠翠一根头发!”

“小姐……”

男人很给力,感激地落下几滴眼泪,看得在场中无人不跟着感叹:好一对苦命鸳鸯。

“那你就死吧。”

姜芜剑锋往前进了几分,划破了女子的皮肤。

血和着疼痛一起迸发,刚才还很硬气的李家小姐顿时腿软,哆嗦着两条小细棍子,重新跪回了地上。

“将军饶命!先前是小人不对,还望将军海涵!”

呸!

啷个活人真的想死,无非就是口头上耍耍罢了。

姜芜挽留:“别啊,我剑都出鞘了,现在收回多不合适。”

李小姐:“……”

求求了,快合适吧,她能想象到自己脖子脑袋分家的场面有多丑。

大女子能屈能伸,不就是摸她的通房两下吗?

只要不抹脖子,别说一个通房,她院里还有七八个,一起拉出来摸都不成问题,她很大度。

没有了阻碍,牛岚这边进展要顺利的多。

“得罪。”

动手之前,牛岚先是口头礼貌了下,之后指腹摸上翠翠的下颌处。

现场的观众都紧张的盯着他,还有甚着捂干脆捂住眼睛,两个指头间留出一点缝隙,主打一个想看又不敢看。

牛岚寻找了半天,没摸到有突破口。

女子又要发作,她看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火烧,本来她的通房只能给她摸的,现在便宜了一个外人。

“喂,我说,你找到没?”

她刚嚎啕了两声,姜芜手中剑往前一杵,顿时消音。

行,你继续,她不打扰。

翠翠就那么仰着脖子任由她动,一开始的紧张也随着没有进展而开始消散。

牛岚捕捉到他无辜的眼中闪过一丝快速流逝的得意与侥幸。

不在脸上。

她瞬间明了,指腹划向耳朵后面,在那里,找到了一小点不平整。

翠翠的嘚瑟凝固,他从袖中射出一把细小的刀刃,对准牛岚的心脏处按压。

姜芜眼疾手快,一把薅住男人的后背衣服,给他从阎王爷那里抢救了回来。

随着牛岚一并被带出的,是翠翠脸上一层沾着少许血迹的脸皮。

翠翠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穿着别人的衣服,长相跟原通房相比,要普通上一些。

“鹿鸣?”

李家小姐呆了,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层东西,还是一张人皮!

因为佩戴的缘故,男人的脸上也沾到了血丝。

他见事情暴露,干脆跪坐在地,妖娆地舔了舔唇边的腥锈**:“啧,本来还以为我伪装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一场精彩的大变活人,吓得在场几位肝胆俱裂。

妈耶,什么人啊,居然敢戴死人脸!

“你的技术很好,只是我平时专门会研究人体,所以洞察力会敏锐许多。”

牛岚刚从地府那边撤回一只脚,安抚了下被惊到的魂,当着众人的面展开脸皮。

“剥皮技术很棒,一刀从耳后根划开,快速分离保持肌肤最完整的活性。”

“皮的厚度很薄,说明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被唤为鹿鸣的男人笑了,他满脸的血,看上去不要太恶心:“早就听说刑部侍郎家出了一位优秀的女儿,直到今日见到,才敢相信。”

“你这个贱人!”

李丽看到凶手全貌后,冲动的上前甩了他两个巴掌。

“枉我平日里带你不薄,你居然敢杀了我的夫人!”

鹿鸣捂住疼痛的脸,故作难过:“小姐不是后悔娶了一个技子回家么?我趁机解决了她,也是为了您好。”

“你放屁!”

李丽破口大骂,还想上去给他踹上几脚,被反应过来的观众拦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牛岚公事公办,变把戏般的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墨砚台,打算记录下口供。

“男人与男人之间还能因为什么呢,还不是嫉妒。”

事情都被揭开,鹿鸣反而不怕了,整个人坦然自若。

“他是姐姐三年前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一个奴隶。”

李家二小姐黑着脸,只要一想到她之前护着是这个下人,她就胃里犯恶心。

“不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反正我们当时只是想买个听话的家伙回去,市场老板说他乖的很,而且低价出售,姐姐贪小便宜,就把他带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