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会儿回去后吃点啥

“提醒了没有用,她反而会跑得很快。”姜芜知道自己没有得到林夕夕的信任,她时刻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提防和怀疑。

“不如让她先被抓到,还能挫一挫锐气。”

江痴原本就不在乎林夕夕的安危,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人家身上。

这小家伙,越看越喜欢。

两人就这样在电梯里等了几分钟,不消片刻,前台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过来,身后的小跟班一左一右的拖着林夕夕。

林大小姐软趴趴的,上半身在地上被拖行,两条腿则是被抓在手上。

“呀,你们该不会把她给弄死了吧?”

姜芜还没有所反应,江痴先她一步,夸张的捂住嘴,咋呼起来。

“没死,只是吓晕过去了而已。”

前台好奇江痴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以前他对于这些“食物”的态度,可都是不屑一顾的。

紧接着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丧尸的气味,前台猛的锁定气味散发出来的位置,在看到站在江痴身后的姜芜时,眼睛不受控制的变白。

这是丧尸准备抓捕一个猎物时的表现,越是高等的丧尸,所表达出来的情绪越是明显。

“大人,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身后的那位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美尸,而是一个人类。”

她以为他是看上了老人家的美貌,想要在电梯里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我知道哇。”江痴的嘴角和眼睛同时弯起,这代表他此时非常开心:“这是我的朋友,你们不用管她。”

“朋友?”

这回轮到前台震惊,她怎么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朋友了?

“别误会,我们是敌人。”

姜芜往后退了一步,避嫌的意思还能再明显些。

按照设定,人类和丧尸原本就是敌人,她这么说没毛病。

“小家伙,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伤心咯。”

江痴一张貌美如花的脸上写满了难过:“我们曾经多少年一起并肩走过大好河山,跨越过多少难以攻克的难题,你说我们是敌人,多少有点过分了吧?”

“你清醒点,我们刚认识不到十分钟。”

姜芜是按照这个世界开始算的,说十分钟都很勉强。

“抱歉,我们大人只要是看见长相符合他审美的,不管是人是尸,都会用胡说八道的方式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前台似乎很懂老人家的为难,主动往前进了一步。

“看出来了。”

姜芜对她的话十分认可,瞧瞧,有脑子的事不分品种,但不是每个生命都会有的。

“小王啊,你这么说你家大人我,是不是有点太不道德了呢?”

江痴被拆台,很不开心。

他还想在小家伙面前保持一副守身如玉的高冷人设呢。

什么三天换四个女朋友,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些都是秘密,绝对不能在小家伙面前抖出来!!!

“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

小王骨子里是个实在的,亲眼看着江痴对她表现出了杀意,却还是一板一眼道。

“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个人类身上有几十年前的货币,你也知道,王上一直在寻找这类人,如果您因一己私欲私藏的话,被他发现后,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在威胁我吗,亲爱的小王?”

江痴笑意不达眼底,手掐上了前台纤瘦的脖子。

“不敢,我只是希望大人您明白,即便是您,也无法反抗王上的意思。”

前台被掐得呼吸困难,她哑着嗓子,艰难的吐出这一串话。

“真残忍。”

姜芜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小声吐槽。

江痴听见了,他立刻松开钳制住前台的手,不拘小节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忘了这里还有个小朋友咯,没吓到你吧?”

真·小朋友,老得能长一大把胡子的某位姜奶奶,绷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指甲盖。

“不瞒你说,大人您油得能刮下三桶容量炒菜的程度实在是吓到了我。”

前台被松开,身后早已等待多时的工作人员及时过来搀扶。

她捂着疼痛的地方,白皙的脖颈上五个青紫的手指印明显。

她不是第一次被掐了。

但是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

这个人类是什么来头,能让向来善于隐藏情绪的大人如此波动。

“你好幽默诶,我喜欢。”

江痴一点都不生气,对她和对前台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我呢,就先带小家伙你回去,小王就负责这位女士,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按照规矩办事。”

姜芜不理他,江痴就自说自话。

他热络的牵起老人家的手,不意外,手腕又脱了一次臼。

姜芜也不想带着林夕夕,加上两边都有熟人联系,这种想法也就更加强烈。

“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当然啦,只要是小家伙你,别说一个要求了,就算是要哥哥的命,哥哥都给你。”

前台还没回话,江痴就先抢着道。

“别让她死了,其他的,随便。”

姜芜盯着已经缓过来的前台道。

“放心,在王上没有做决定之前,我们不会动手。”

丧尸王朝里,活人属于是稀有的,最新鲜的食物。

一般这种进口粮食,只有丧尸皇才能享用。

等到他用餐完毕,剩下的那些烂肉和骨头,才会依此按照等级沦落到其他丧尸手中。

等到那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尸时,基本能捡到一点碎骨头渣子,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恩赐了。

两人沟通完毕,江痴火急火燎的把人拐到了自己的通行工具里。

是一辆豪华的敞篷车,类似于古代的马车,前面由低等丧尸拖着,快速往前进。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么?”

坐在车上,江痴玩弄着他刚脱臼不久又重新接回去两次的手腕,闭着嘴巴哼黄梅戏。

这一画风对称着丧尸游行很是跳脱,姜芜听不下去他故意跑调的歌喉,打断了他的施法。

“说什么?”江痴如她所愿停止歌唱,贱兮兮的凑上来:“你是想听哥哥跟你说这里的生存规则,还是想让我问问你一会儿回去后吃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