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西番小姐

“你这么早找我来干什么?”修罗走在前面,有些不耐烦地对着身旁的修彦道。

“父王,女儿找您来肯定是有要事,不然不会轻易打扰您的。”修彦跟在修弥身后,唯命是从。

两人进了狼穴,北冥看准空档也跟了进去,莫多莉寸步不离。只见修罗站到高台道:“说吧,什么事。”

“父亲,昨天有人进了咱们辽地。”

“那有什么稀罕,进咱们辽地的人多了,不都死了。”

“这个人没死。”

“没死?”

“而且被人救了。”

莫多莉听到这里有些紧张,她从没见过狼族,更不会想到一只狼兽会这样聪明,她看向一旁的北冥,而北冥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镇定自若。

“怎么回事?”修罗稍微有了点兴趣问道。

“昨天一个人被蚀髓草上的狼毒伤了,但等女儿赶过去的时候,那人在女儿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也就是几丈的距离,气味和人都瞬间消失了。”

“你确定他被狼毒伤了?男人女人?”

“女人,一股冲鼻子的艳香。被割伤的血腥味鲜得很,混着狼毒。”

修罗皱起眉头,修彦继续道:“父王,这个女人不重要,关键是带走她的人,这些天女儿也没发现有何人入侵到咱们辽地,想来这个人灵力极高。父王,女儿觉得要赶紧搜查。毕竟这次修弥无功而返,又在菱都闹出这么大动静,难免会有他们的人潜入辽地。”

“你刚刚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莫多莉。”修罗轻蔑道。

莫多莉和北冥在一旁暗处躲着,均是后背一凉,不知修罗如何知晓的。

“那是什么人?父王。”

“礼仪部的一个女人。”

“您怎么……”修彦话到一半便不敢再追问,她知道自己还没那个资格。

修罗回过头看着修彦,眼底藏着让人摸不透的情绪:“你很不满意修门?”

修彦抬起头看着父亲,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父王,修门确实能力不足,办事莽撞,不能为您分担。女儿希望可以补他之过,为您效力。”

修罗眯缝起眼睛看着修彦道:“你的人语何时这么好了,与修弥几乎不相上下。”

“女儿尽力而已。”修罗一时无言,修彦鼓着勇气道,“父亲,要不然我现在找修弥过来,让他一起帮忙搜索辽地的入侵者。”

修罗向前走了几步,俯视着修彦道:“你不防着他了?”

“毕竟都是您的子女,又关乎辽地的事,女儿还是愿意与他合作的。”

“你从不把他当哥哥看。”修罗盯着修彦道,修彦颔首无话。“很好,承认总比撒谎敷衍好。”修彦这个表现,倒是让修罗器重了她几分。在狼族这个地界,被修罗允许拥有狼王身份的只有修弥一个儿子而已,一旦修彦修门失了势,修弥分分钟就可以弄死他们,只是碍于都是修罗的子嗣,修弥才没下手。还有就是,修弥根本看不上他们兄妹俩。“不用找修弥了,他出去了,你一人办这个事吧。”

“是父亲。那女儿先退下了。”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是一个叫莫多莉的女人?”

“女儿没这个资格知道父王的事,女儿只管办好父王交的差。”

“我既然让你去,就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修门深知,这个女儿心思沉稳,有几分能力,但女儿终究是女儿,得不到修罗的器重。可现在狼族与灵魅有了契约,修罗需要一些得力的人帮助自己,即便不会出谋划策,也要是得力干将才可。“是东菱那边有人透了风声出来。”修罗继续道。

“姬仲吗?”修彦问道。

“你对他很有兴趣?”

“昨天听您和修弥提到了这个人,东菱国主的把柄您都有,我是很好奇。”

“你也不用这么眼红,要是有一天你做的和修弥一样好,我自然也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姬仲的事也不是不能和你说,如果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听修罗这样讲,修彦几乎匐下身,以表遵从。躲在一旁的北冥此时眼中早已布上寒芒。

话说二十几年前,修罗踏足西番,本打算离开他们的都城九都时,正巧在九都城外撞见了一件事。

九都城修建在一座山林峻美之处,人杰地灵,天下无双。整座九都城就像个欲拒还迎的美人,在山中若隐若现,魅惑含羞。

那一日,修罗已到了九都山下极为偏僻一隅,正要离开,忽然听见林中溪旁有人。

“小姐,您来这里干什么,怪吓人的,这么偏僻。”听声音是个尖酸的仆人。

“怕什么,九都城内就没有危险的地方,不是有她九百一家呢嘛。”说话的人语中带着嫉妒。

修罗本对一双女儿家没半点兴趣,可正要悄声走掉时,却听到那所谓的“小姐”提到了九百一家,他便动了心思留了下来。

“瞧您说的,好像不高兴似的,那还不都是您奶奶家的人。”仆人对小姐阿谀道。

“奶奶,哼!”这小姐不满意道,“奶奶是个好奶奶,可谁让她生了我爸,而不是我妈呢,到头来害的我姓不成九百,只能算个不招人待见的表亲。”

这话要从西番国的国主一族说起,西番国国主一族尊姓九百。而这九百一族中,女儿要比儿子金贵百倍不止,女儿生下来就天天有人随从,寸步不离。据说九百家女孩的血统珍奇万分,但外人从不知晓到底为何。九百家女儿的子嗣如果是男孩就随父姓,如果是女孩就随母姓,继承九百一姓。然而眼下这位小姐的奶奶虽姓九百,可却生了男孩,所以这位小姐自然也就没这个福分追随九百一族了。

“小姐,您看您到国正厅的时候,有哪个人敢怠慢您了,不都是对您恭恭敬敬的。”仆人谄媚道。

“行了行了,你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了,我还用你哄着吗。他们也就是给奶奶一点点面子罢了,谁正眼看到过我。”说着,女孩狠狠扭着手中的帕子,手指都勒白了。“尤其那个九百!看都不看我一眼!”女孩说的正是当今西番国国主的大女儿,正儿八经的九百大小姐。“她还真是好命,生在了国主家,父亲是九百一族的国主,不管她当时是男是女都既定了九百这个名头。可她生下来偏偏又是个女的,那国主还不把她当金樽一样供着疼着!”

“小姐,再怎么着,国主不都得管咱家老太太叫一声姑姑嘛,您也唤国主一声伯父不是。您别没事生这些闲气了。”

“也就是我,成天哄着他们一家子,不然国正厅那帮势利眼怎么看得上我这个外姓人。可即便这样,那个九百斜月也不正眼看我!”小姐的声音越说越尖。

“但我看您平时见到斜月小姐还是很亲的啊,一口一个斜月姐姐,斜月姐姐的。”仆人有些钝傻,看着自家小姐。

“她那个乖僻性子,都是他们家人惯出来的,你看她平日里待见过谁,真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想的什么。”

“我觉得也是,那个斜月小姐看样子就凶得很,好像全天下的人就没有她看的上的,就她最尊贵。不知道这次来的那个什么东菱国的国主儿子,她瞧不瞧得上眼。”

听仆人话到这里,小姐奸笑一声道:“她看不上。”

“啊?您怎么知道?”

“她跑了。”小姐挑着高眉笑道。

“跑了?跑哪里去了?”

“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反正不在九都了。”

“您怎么知道?”

“昨天夜里我看见了,她还让我别出声呢。我巴不得她赶快消失呢!”

“斜月小姐真的不在九都了?跑,跑了?”

“嗯。”小姐肯定道,

“难道是昨天国正厅的晚宴,斜月小姐没看上那个姬仲?”

“八成是外面有人了吧。”

“什么!”女仆惊得喊了出来!

“你叫什么!”小姐呵斥道。

“小姐,咱这话还是别乱说了吧,我知道您讨厌那个斜月,”仆人见主子生气,立刻心思一转,眼明手快,连该有的小姐称呼都去了,“可是,咱现在毕竟住在国正厅,还是对他们客气点好。”

“他们对我可不好!东菱来了人,连让我见上一面都不行!我就那么上不了台面!”仆人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惯于窥探道:“斜月外面真的有人了?她不是刚十七岁吗?”

“看她昨天跑出去春光满面的样子,不是有人是什么。十七岁怎么了,她不早就过了十五了吗,她想找什么人找不到,什么人不都得被她迷住,她不就仗着自己九百家血统那点本事吗。”说着,小姐又冷笑一声,“不过我看她这个人脑子是不好使,天生一副冰块脸,有这么一个现成的金龟婿她不要,到外面找什么人。找什么人都不可能比的过东菱国主的儿子,白痴!”

仆人已经听傻了,斜月大小姐外面有人这个大噱头,可让她欢快不已,平日里哪有机会让他们这样的随从嘲笑小姐的,可今天终于给了她一次机会。此刻仆人觉得自己整个心都开始张狂了。

“你干什么呢,嘲笑够没有?”一旁小姐看着自己的仆人这样,自己也跟着痛快。

“不知道斜月找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仆人开始没规矩起来。

“没看见。”

“斜月满十五以后真是漂亮,是个人都受不了。”仆人继续道,忽然绷住了笑脸,她感到一丝冷厉射了过来。“小姐,是我不对,您别生气。”

“全天下不止她九百斜月有十五岁。”小姐瞪了一眼仆人呵斥道。

“是是是,小翠该死说错话了,哎!小姐,”仆人突然道,“明天不就是您的十五岁生日!”

“你才想起来!”

“小翠该死,把小姐的大事都忘了!我们小姐明天也十五了,您上次找大巫帮您看的怎么样了,您可以吗?”

“你说呢?”小姐斜着眼睛瞄着仆人。

“我家小姐这样有福气,肯定是人中龙凤,小姐姓胡又怎么了,还不是有九百家的血脉。我看小姐这样,肯定是成了!”

“你这丫头倒会说话呢。”小姐沾沾自喜道。

“明天一过,我家小姐肯定是美艳西番了,那个斜月不斜月的,爱找什么野男人,就找什么野男人去吧。”仆人涨势越发胡乱起来,可她的小姐听着高兴。

“那你说,我该找谁呢?”小姐眉眼一翻,媚俗无限。

“您……”仆人呆在一边,不知道怎么说好,磕磕巴巴道,“您肯定是找最富贵的人家了呀。”

“谁呢?”小姐又问。

“咱西番配的上九百一族的就数军政部太叔一家了,当然是太叔公的儿子太叔玄最好了!而且他年纪也正好比小姐长几岁,正合适!”仆人对自己的灵变说辞很是满意,正沾沾自喜,觉着充满智慧。却不料被一旁小姐蔑视道:“没见识的东西,军政部有什么好,整日战战兢兢打打杀杀的,还不知道命长不长呢!”

仆人一愣,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泼了凉水,小姐往日的毒舌只有在自己这个仆人面前才会展露,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连军政部都不被小姐看在眼里,她真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了。

“你看你那个蠢样子!这不是现成来了一个吗!”

仆人登时一惊:“您难道说的是姬仲!”仆人怎么都不敢想小姐会有这么大的野心,真好比蛇吞象了。人家姬仲可是国主的儿子,可自己的小姐说好听是九百家的表小姐,说难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外姓人,也就仗着家里还活着个老奶奶了。

“怎么!你觉得他会看不上我!”小姐厉声厉眉道。

“小翠不敢,小翠不敢,可是,可是,咱还没有见过姬仲呢,连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您要,您要怎么办呢?”

“那就靠你明天帮我一个忙了。”小姐突然刁钻地笑了起来。

“我?我怎么帮您?”

“你明天就跟他说,九百小姐想单独与您说话,可又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让你帮忙捎个话,九百小姐在山下的九都美人泉附近等您。”

“就,就这样?”

“就这样。”

“姬仲会来吗?”

“听到九百小姐找他,他肯定会来!”

“为什么?”

“前几日宴会上,九百斜月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她那点迷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一个第一次见到九百族女人的外族人,怎么都不可能不动心的。”小姐道。仆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自家小姐是对斜月小姐的魅力深信不疑,用斜月小姐套人呢。

“小姐,您真是聪明!”

小姐轻笑一声道:“还用你说。”

“不过有一件事您说错了。”仆人得意道。

“什么?”小姐蹙起了眉头。

“姬仲觉得斜月小姐好看那是因为他还没见过您,如果见了您,他肯定会被您迷住的,到时候那个姬仲眼里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哼,你还挺会说话。行了,咱们回去吧,明天你带他过来就是了,记住了,就是这里的美人泉。”

“翠儿记住了。”

说罢,一主一仆往远处走去。这时藏在丛中的修罗听那刚刚两个女娃说话,听得是一头雾水。那个自称翠儿的仆人还算的上是个十几岁的女孩,但个头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蠢笨。而那个姓胡的小姐更是奇怪,依他们讲,明日那个胡小姐就满十五岁了,可她现在的样貌充其量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女童。

第二日傍晚,夕阳西斜,九都城美艳无比。九都美人泉畔悄悄来了一个小女孩,正是昨天说话的胡小姐。她衣着轻薄,白纱透明,隐约间可看到她稚嫩的体型,她沿着温润的美人泉走了一会儿便停下来歇脚。身伏在一块湿润的大石上,脚下踩水,不一会儿裙装下半便都湿了,细嫩的小脚白皙可爱。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胡小姐机警地回头望去,一个端正的男子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只是林间雾重,看的不算分明。

胡小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尖冒出细密汗水,她把小腿又往池中没了几分,她用手捂住自己胸口,神情已变得有些痛苦,但她还在咬牙坚持。此时捂住胸口的手已经攥紧了衣衫,指甲穿过白纱陷进掌心里。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胡小姐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掉进了美人泉内。而林后的那人刚好出现,看见了这一幕。原来正是姬仲,他二话没说,赶紧往池边跑去,来到池边,发现夕阳下的白雾折射着金光,更是看不清水面。他用手挥动几下发现毫无作用。他开口叫道:

“小姑娘,你在吗?”一语毕,没人应答。姬仲便不再多等,一个纵身跳下美人泉。他在池中摸索半许也没见有人,只得在往池中深处潜去,没想到这美人泉甚大,水深不知多少,一个小姑娘这样掉下去真有些危险。

姬仲在水下尽量睁开眼睛,还好水温热,不算碍事,他勉强看得清前面的状况。就在他快速搜索时,只见不远处池中有个小女孩在拼命踩水,细小的四肢渐渐瘫软。

姬仲赶紧一个加速,游到女孩身边,双手一挽,抱住小女孩,即刻往水面划去。一声闷响,两人露出水面,姬仲赶快转头看向怀中小女孩,询问:“你还好吗?”话语刚出,姬仲便愣住了。刚刚怀里抱住的那个小女孩不见了,此刻换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少女头发湿漉卷曲地挂在自己的面颊上,掩住锁骨,头歪斜地靠在姬仲胸前,双眼有气无力地合着。浅棕色的长发映着余晖,发出淡淡少女柔软的香气。开始抱住小女孩腿部的姬仲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少女纤细娇嫩的水腰。姬仲看着眼前的一切,以为花了眼,他已经忘了要先把人送上岸。

半晌,姬仲再轻声道:“你还好吗?”少女还是绵柔地倚着他,一动不动。姬仲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也不似呛了水。他便这样抱着她,水下的手臂有些酸了。姬仲开始慢慢往岸边游去。当快要到岸时,姬仲怀里发出一声轻咛,姬仲赶紧低头望去,少女的额头轻轻在他胸前摩挲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一双朦胧妩媚的桃花眼看向姬仲,圆小的鼻头不那样高挺,却带着说不出的娇柔委屈,粉嫩的圆唇软的像能咬出水。

姬仲只觉神思恍惚,灵魂出窍,全身赫立,他猛地向少女软唇咬去,颤抖不止,手臂骤然加力,把少女娇嫩的身体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少女瘫软,全无抵抗之力,任他施为。丝薄的纱裙贴在少女**的胴体上,姬仲全身像被燃了火,他疯狂地脱去自己的外衣,两人身体**,姬仲只觉少女胸前的柔软全部贴在自己身前,让他痛爽不已。

少女就这样没有意识般任他摆布,姬仲的嘴唇在少女脖颈,锁骨,胸前用力索取,少女只觉身上一阵酥麻,接着浑身颤抖起来。少女的这一反应再次刺激了姬仲,他全无顾忌,一把扯掉了少女唯一遮体的薄纱,带着少女拼命往岸边游去。

姬仲一个使力便把少女仍在了池边的大石上,毫不温柔。少女**的胴体被姬仲尽数收在眼底,娇嫩无限。他再无理智,全身投在了少女身上。两人就这样在大石上翻云覆雨,久久不停。少女初次的疼痛被姬仲狂虐地掠夺,毫不留情,女孩的喊叫惨烈不已,却又透漏着媚俗**的哼喘之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停了下来,余晖已没,星光渐露。姬仲看着身下的女孩,良久不言。女孩睁开了眼,也看着他。**的眼睛让姬仲原本冷却的心再次狂跳。

“你叫什么?”姬仲开了口,语气有些冰冷。

女孩心里一紧,却片刻恢复了平静道:“胡妹儿。”

“你故意让我来的。”姬仲继续道,面无表情。

“你想不认账?”女孩纤细的手臂挡在胸口中央,反而使那松软更加明显。

“你敢害我,信不信我弄死了你。”姬仲阴狠暗藏。

胡妹儿突然楼住了姬仲脖颈,把他抱进自己怀里,用嘴咬住了他的嘴唇,潺潺一笑:“你舍得吗?”她感觉到,姬仲身上的体温再一次高涨起来。“你还控制得住吗?”话落,姬仲又一次冲进少女身体,疯狂不已。

直到他精疲力尽,躺在了少女旁边。少女支起身子,把自己的半个身体放在了姬仲身上。

姬仲道:“你倒是不怕我。”

“怕你干什么。”少女把脸贴在了姬仲胸口,手心摸着他的皮肤。

“不怕我灭了你的口。”

“不怕,我这么好,你要是灭了我的口,你这辈子再也别想找到我这么好的女人。”

“九百斜月比你好。”姬仲冷冷道。

胡妹儿啐了一口:“呸,她有什么好,你又没跟她好过。要不是仗着她姓九百,我根本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她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你今天不是也尝到了嘛。”

“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我们身上都流着九百一氏的血脉,只不过姓氏不同罢了。”

“你们九百族真是有点邪门。”

“是九百族的女人邪门。”胡妹儿窃笑道。

姬仲斜眼打量着身旁的胡妹儿,断定这人定会被他攥在手心儿里,翻不出什么浪来,这才放下心,探究起来:“刚刚是怎么回事,你落水前明明是个小女孩,怎么入水后竟变成这个样子?”

“这就是九百家的秘密。”胡妹儿朱唇含手,挑逗地看着姬仲。

姬仲有些烦躁,可这眼珠子就是离不开胡妹儿的身体,像是着魔般。胡妹儿赤条条的身体在姬仲胸口蹭动两下,他便又受不了了。可他实在是精疲力尽,动弹不得了。“什么秘密,你赶快说!”

“你这个态度,还想让我告诉你?”胡妹儿眼睛一瞟,悠哉地看向了别处。

姬仲嗤笑一声道:“你想让我什么态度?”

看见姬仲这般吃完了不算数的模样,胡妹儿心中一颤,她从没想过堂堂东菱国国主之子是这般不认账的小人,顿时心中怕了几分。可转而,深深剜了姬仲一眼,声音稍尖道:“你想娶九百斜月?”“人家大小姐早跑了,你还不知道?”说完,胡妹儿一阵讥笑。

“你说什么!”

“我说,九百早不知道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你还在这傻等着,真当自己痴情呢。”

“你把话跟我说清楚!”姬仲捏着胡妹儿的下巴,把她从自己胸口提溜了起来。

“前天晚上,九百斜月那个**就已经跟人跑了,我亲眼撞见,如果你不信,就在九都城等,看她回不回的来。到时候,空等一场,丢人的是你们东菱国主。”胡妹儿声色未变,任凭姬仲捏着也尖声道来。

“那个贱人和谁跑了!”姬仲怒道,他本与九百斜月仅有几面之缘,可此时姬仲和胡妹儿好似变得同仇敌忾了一般。

“不知道,没看见。”

“没看见,你就敢乱说!”

“你堂堂东菱国国主之子不会这么没魅力吧?”胡妹儿勾人般地看向姬仲,姬仲不解,胡妹儿继续道,“你这次来不就是想和我们西番联姻吗。凭你的身份地位,样貌学识,哪里会有女人不上赶着找你,更何况你自己已经送上门来了呢。”姬仲眼神微动,“照理说,你想娶九百斜月,我那个国主伯父肯定巴不得呢。即便九百斜月一向自视甚高,可见了你,也应该是服服帖帖的不是,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男人比你身份更高贵了吧。”胡妹儿这几句约隐约现话让姬仲听得舒服了些,手上的力气也就小了,胡妹儿白嫩的脸皮被他捏的通红,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说着,“可她前天夜里明明就是跑了,还警告我不要和任何人说,那能是什么原因呢。难不成她为了避开你宁可一个人走掉?你就那么入不了她的眼?要不是这个原因,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她外面早就有人了!”

“你看见是什么人了吗?”

“人我倒是没看见,不过那天夜里她故意一身驭火,不是为了幽会男人,她怎么可能那个样子。平日里她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别人,更别说那身驭火了。可想而知她平日那副嫌人亵渎的样子都是装的!那晚她十足十的驭火绝对是去勾引男人了!”只见胡妹儿越说越气,越气越急,眼中顿时铺满妒火。她知道,凭她一生之力也是不可能达到九百斜月那般与生俱来的驭火的。

那一晚,九百斜月的样子,别说是男人,就连胡妹儿这种攀比成性的女人也是被她迷惑住了。胡妹儿之所以没去通知国主斜月已经离开的消息,一来是私心没错,可再者,那一晚,胡妹儿竟是失了魂般对斜月言听计从。当她第二日醒来,她才发觉,自己是被斜月的驭火**了,她竟也“爱”上了她般,对她百依百顺。

“驭火是什么?”

姬仲打断了胡妹儿的思绪,胡妹儿回过神来,继续道:“驭火就是九百族血脉的秘籍,”她撩拨地看了一眼姬仲,姬仲心脉顿时狂跳不已,“你今晚在我这里不是已经尝到了吗。”胡妹儿用葱白的手指划着姬仲的胸膛,“喜欢吗?”胡妹儿献媚的问着。

“还不错。”姬仲诡笑道。胡妹儿闻言,在他怀里吱吱乐了出来。

“你们九百族的驭火到底是什么?”

“这可是九百族天大的秘密,告诉你可以,可是你能给我什么呢?”胡妹儿翻着眼,撩着姬仲。

“你想让我娶你?”姬仲笑道。

“国主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看到人心眼儿里去了。”可是胡妹儿话还没落,就听姬仲笑了起来,那笑声满是荒唐。

“你笑什么!”胡妹儿气道。

“什么驭火不驭火,我根本没兴趣知道,娶你?你凭什么啊?”说罢姬仲又笑了出来。

胡妹儿咬着牙,眼睛瞪得通红。她不是没有想过用自己的清白威胁姬仲。可是从他二人聊得这会儿工夫,还有刚刚姬仲对她毫不怜惜的粗暴举动,她就知道,这个人并非君子,自然也就不会受自己这般威胁,弄不好自己还会被反摆一道。

胡妹儿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赶快找出个应对的法子。得亏她平日心机极重,眨眼工夫还真被她想到了,胡妹儿开口道:“就凭我是除了九百斜月之外,唯一一个拥有驭火的女人。普天之下,除了我,再没一个女人能让你像刚才那样翻山倒海般的尽享快乐。”

只见姬仲眉眼一凝,胡妹儿紧接道:“尝到了我的滋味,你这辈子除了我,不可能再和任何一个女人好上!”

“还有九百斜月。”姬仲看似淡淡道。

胡妹儿再次笑了出声,姬仲眉间一凛,怒道:“你笑什么!”

“你宁愿要个不洁的**也不要我?我怎么说也是九百族正儿八经的小姐,清清白白的玉儿身,都给了你。今天过后,九百族便都知道我胡妹儿也有驭火之法。到时候,就不只九百斜月一人被宠上云端,我照样也会受到国正厅万般礼遇,尊崇至极!”

“驭火之法就是你刚刚用孩童之身引我上钩的魅惑之术吗?”

“哪里有那么简单,”胡妹儿嬉笑,“不过,既然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夫君,我就告诉你。”胡妹儿盯着姬仲看道,这一次姬仲的目光没有轻佻之意,而是认真地看向胡妹儿,胡妹儿见状继续道,“驭火是九百一族嫡亲的女儿身与生俱来的一种秘法,而这种秘法被九百族严禁与外人提起,就连西番的国民也是不知道的。

这种天生的秘法只有父亲会完全遗传给自己的女儿,儿子只是携带这种基因却无法调用驭火这一灵法;而复姓九百的女人只能把这种基因遗传给女儿,儿子则不会继承这种血脉。当今的西番国主一族,只有九百斜月这一个女儿,虽然他还有几个儿子,可这个女儿却是被国主保护得如同金丝雀一般,轻易不让她露面。可是从现在起,他们马上就会知道,即使我是九百族的表小姐,也同样破天荒地继承了驭火之术,这样一来定会让国正厅众人震惊的。到时候,我怕是会被他们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宠起来的,我的奶奶,正儿八经的九百族小姐,当今国主的亲姑姑,更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千般爱护。”胡妹儿越说越自信,越说越起劲,竟然已飘飘然起来。

姬仲虽听出了一些眉目,但还是一头雾水,然而他已经对身下这个女人不再那样排斥了,就当胡妹儿说道自己会被国正厅万般重视起来开始。“你当真有你自己说的那样厉害?”姬仲道。

胡妹儿听到姬仲怀疑她,顿时火冒三丈,激辩道:“你今天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好了吗!怎么还不信我!”

“我看你说的什么驭火之法,不过就是女人勾引男人的狐媚邪术而已,没什么新奇。我周游列国,见到的古怪灵法、歪门邪术数不胜数,你以为就你那点小伎俩能唬得住我?你不过就是想借此讹上我罢了,让我不得不娶你。不过,我看你是算计错人了。”说罢,姬仲起身要走。

胡妹儿见姬仲竟要离开,慌忙抓住了他的脚踝。此时的她已经精疲力尽,可她不能放过这唯一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她拼了性命,调动了身上最后一丝灵力。

姬仲低头冷眼扫过胡妹儿,原本已恢复镇静的他顿时血脉喷张,难以自持。他猛然伏下身去,拽起胡妹儿白皙的胳膊,怒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胡妹儿此时已是气若游丝,讪讪道:“这不是妖术,这是九百族家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

“九百族家的嫡传女儿在十五岁时便会拥有这一身让男人女人都为之魅惑难当的灵法——驭火。”胡妹儿自知如果她现在不对姬仲和盘托出,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九百族的女儿在十五岁之前鲜少在人前露脸,因为我们直到十五岁之前都是孩童之身,形态样貌看上去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就像你今天初见到我时一样。”胡妹儿有些惶恐地看着姬仲,不得不继续道,因为姬仲的眼神没有一丝和缓,“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就在刚刚,我入水的时候,我的身形变化了,长成了成人模样。”姬仲眉头微蹙,“世上的男人看不得我们这个样子,无论是谁,只要在我们成人礼十五岁这天,看到我们的样子都会瞬间精神崩溃,情不能已,变成九百家的裙下臣。”

“九百国主这么舍得自己的女儿们?”姬仲话带轻蔑。

“当然不会,九百家对女儿视若明月星辉,外人看都看不得。我们与生俱来的这暗藏在血脉里的灵力就被称作驭火。只有九百族本家人不会对这灵法着迷,其余的都难逃**。也正是因为如此,九百族的女儿在十五岁时,都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在十五岁当天更是严加守护,直到女孩顺利完成身形转化。在我们身形转化时,是驭火最嚣张的时候,根本不能有外族男子靠近,不要说男子,即便是被女孩看到也会被迷得灵魂出窍。所以当天都是九百族人和孩子的母亲在一旁守候的。”

“那你们的命还真是轻贱呢。”自从得知九百斜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姬仲就恨透了九百族的人。

胡妹儿撩撩笑道:“你以为我们平时也会这样吗?当然不是了,只有在我们初幻化时才会无法控制我们的驭火之术,当我们习惯了这副样貌身形,自然也就掌控了驭火的强弱收放。这就和一般灵法无二,只要不动用灵力,我们的驭火是不会被释放的。”

姬仲之前对九百族的秘事闻所未闻,现在听来当真惊奇,可嘴上仍说:“这种下贱的灵法遗传了也注定是个残花败柳,用身子勾引男人,和妓女没什么两样,你们还高兴得很,真是可笑。”

“那就是姬公子有所不知了,驭火灵法浓烈绵长,它可以急速提升我们本身的灵力。越是长大,我们女孩的灵力就越是强大,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而且,驭火灵法运用娴熟,收放有度之后,不仅仅可以蛊惑男人,更能驾驭他人,无论男女。所以说,这个神秘的血界继承不单单是床帏之事,更是操控之术。”

胡妹儿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身子也是乏了,她一个倾侧,便再一次躺倒在了姬仲怀里,姬仲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胡妹儿的手臂,身子也变得绵柔起来。“姬公子,您现在有没有一点想娶奴家。如果不娶也可以,我可以跟您回东菱,从此伺候您的**,不要名分。”说着,胡妹儿已是张开双腿,垮坐在姬仲大腿上。一丝腥红染到了姬仲腿上,正是从胡妹儿身下流出的。驭火夹杂着处女的初红,让姬仲四肢百骸都怂动起来,只听他张口道来:“我要你!”

“哎,等等。”胡妹儿突然伸手抵住姬仲嘴巴,让他没能咬到自己。姬仲用强也无法再近一步沾到胡妹儿软嫩的肌肤。“您怎么猴急得一刻也忍不住呢,奴家身下可是疼的很呢,今天您要了、咬了奴家这么多次,奴家本是个处子之身,今天统统给了您了,不能再给了。”胡妹儿伏在姬仲耳畔,咬着他的耳朵道:“不能再做了,奴家太痛了。”

姬仲只觉身上仿佛千蝎万蚁在爬,火烧难耐,唯有得到眼前这个女人才能一解他男人狂浪的需求,可是他的身子竟然动弹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姬仲急切道。

胡妹儿在他耳廓喷气笑道:“好像是奴家刚刚学会了一些运用驭火的方法。”仅一会儿工夫,胡妹儿就从刚刚歇息的间隙,慢慢试着调动驭火的高低,控制它的收放,果然,这一方法很快奏效了。

“你故意的!你敢耍我!”姬仲怒道。

胡妹儿嗔道:“您净瞎说,奴家想嫁给您还不得愿呢,怎么会耍您。只怪我比九百斜月那个**小了两岁。不然您早在国正厅客宴上见到奴家,一定会爱上我的。”姬仲似乎被胡妹儿的话说动了,目光闪动,胡妹儿紧接着道,“您见到了我的驭火,大概也知道了这是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那您在国正厅用宴时,看到九百斜月对你用了吗?”

姬仲一怔,立刻道:“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对我用这种下作灵法。”

胡妹儿幽幽笑道,看着姬仲强撑的态度,她更有了几分把握:“您忘了,奴家和您说过,驭火是可以操控的,更何况九百斜月大我两岁,她的驭火术早就炉火纯青了。如果她想对一个男人示好,千般万般的方法都是有的,而且定是一击必中。我那个姐姐,这个本事可是不弱,前天她逃走时,驭火之气烈得几乎熏晕了我。”

“姬公子,现在普天之下,能和您相配的就只有我胡妹儿一人了,九百族周遭再没一个适龄的女孩了。我知道,以您高傲的血统是定不会要九百斜月那种**女人的。即便我伯父把她找回来,让她知道您的好处,我想,您也不会再要她了吧?”

“那个贱货,我怎么可能再要!”姬仲眼眶泛红,早已气的发指。

“明天,我就要去参见我的伯父了。”

“什么?”

“我是除了九百族嫡亲女儿家,唯一一个表亲继承了九百家血界的人,我明天自然要去国正厅参见。到时候我奶奶陪着我,定是至上荣耀,亘古至今都没有呢!”说罢,胡妹儿便**身子,趴到了姬仲身上。姬仲的心脏狂跳不已,根本不能控制。“您现在想要奴家了吗?”

此时姬仲在脑中飞快盘算着。论女人,他自知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他如此癫狂;论身家,除了九百斜月,眼下这胡妹儿似乎就是最好的。更重要的是,姬仲对驭火早已俯首称臣,只想做她胡妹儿的裙下鬼了。

“我要你。”姬仲道。

“您是要我,还是娶我?”

“娶你。”姬仲没再犹豫,在驭火的蛊惑下,他的神志似乎也不那样明朗了,就算他可以自制,可此时他更想放纵情欲。胡妹儿笑的钻进姬仲怀里,放开驭火,准备迎接姬仲新一轮的情欲。

正在这时,美人泉边的草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姬仲与胡妹儿惊悚地往美人泉迷雾后的草丛望去。一双阴毒鬼祟的荧绿色双眼若隐若现。

狼穴中,修罗在对女儿修彦讲着二十几年前它在西番九都偶然撞见的姬仲与胡妹儿苟且的丑事。一旦此事揭发,姬仲和胡妹儿定当身败名裂。

“还没听够吗?”修罗道,嘴角划出一道裂笑。修彦看到父亲这般,立刻垂下头等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