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把席媛送回老宅,宋逾白拿出手机点开,

一张醒目的偷拍照映入眼帘,江胭背对着镜头,纪隋安似是揽着她在接吻,

暧昧的角度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宋逾白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启动车子,刺耳的嗡名声正如他此刻无处宣泄的烦闷情绪,高昂不可抑制。

一路疾驰到出租屋楼下,宋逾白从车里探出头,

老旧居民楼的暖黄灯光映着路灯,温馨舒适,宋逾白方才的烦躁与怒意稍被抚平,

他点了根烟慢慢抽了起来,女人的倩影透着窗帘光映射出来,

碾了烟蒂,他拨通电话,

“下来,”

不多时,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走出楼道,纤瘦的身形娇小瘦削,

上了车,江胭闻到了宋逾白身上的香水味,这味道来自席媛,是她最爱用的一款香。

抱紧手臂淡声道,

“宋少,有事吗?”

男人突然欺身靠近,把她困在座位与怀抱之间,

“没事不能来找你?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快结婚了,”

江胭不懂他想干嘛,

“怎么了?”

男人勾唇,

“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了,”

“改成什么?”

男人压着她不动,江胭也不敢动,

他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她该叫他什么,

“老公?”

江胭脸上闪过错愕,没想到男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挑逗她,秀气小巧的鼻尖习惯性皱起,

这是她紧张羞赧时的条件反射,

“我们还没结婚,现在叫,不合适吧,”

男人似乎是被她的反应逗笑,低沉磁性的笑声带着点金属质感在车内回**,突然贴附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

“那就叫我逾白,”

呵!席媛叫他逾白,每次都是亲昵娇媚还吊着上扬的尾音,

江胭私心里不想与旁人一样,过去不叫他逾白,现在更不会叫,

男人似是看出她的不悦,怀中压着女人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江胭爬他床的那一夜记忆有点模糊,可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她的味道很好,

甚至可以说是让人难以忘怀,被弄的狠了,耳边都是她猫儿似的叫声,他不是圣人,他是个二十多岁的身体健康的男性,

忍不住在她鼻尖轻啄了下,

“那你想怎么叫,”

“阿白,”

江胭冷不丁的叫出口,女人婉转清丽的声线勾人的紧,宋逾白黑瞳紧缩,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这样亲昵的称呼在她口中如同**的引诱......

捧起女人的脸压下双唇,宋逾白仿若久行于沙漠的旅人突逢甘泉,急切的撬进江胭口中探索搜刮。

清晨的白雾被阳光推开,江胭起床拍了拍脸,昨晚她快要忘记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男人像不知餍足的兽叼着她的唇不放,粗粝的大掌推开她裙摆,江胭从迷醉中陡然清醒,挣开男人慌忙逃下车,却一个腿软跪在了地上,宋逾白下车把她一把抱起爬上五楼送了回来。

昨晚的宋逾白温柔的不像话,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静止许久的心似乎又开始悄悄颤动,她摇了摇脑袋晃走乱糟糟的思绪,出门上班。

到了公司楼下掏出工牌刚要刷卡进入,

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的一痛,她转身查看,额角又被砸中,是一把小剪刀,她伸手摸了下,流血了,

接二连三她衣服上脸上脑袋上都被砸到了鸡蛋烂包菜还有一些尖锐利器,

“砸死她,这个贱女人,敢抢翁兰小姐的男人!”

“对,砸死她!不知羞耻的**,三年前就跟人家拍了色情视频现在还敢声称宋少未婚妻,搞不好还有性病呢!”

越来越多的人涌现出来,对着她边砸边骂,难听的话语不堪入耳,保安都拉不住,

人群中有人给了她一巴掌,江胭被打的短暂性耳鸣,眼前昏黑,快要站不住,后背突然贴上一个宽厚的胸膛,纪隋安把她揽进怀里,面色阴沉的冲着哄闹的人群开口,

“你们真是好胆子,敢闹到恒宇门口,我已经报警了,许卫!”

旁边的许特助走上前,

“让安保看着这些人都不许走,警察来了全部带走,”

“是,纪总,”

说完男人护着江胭转身走到地下停车场,

“我带你去医院,”

江胭的半边脸高高肿起,额角的鲜血染红了眉毛和刘海,看着极度狼狈脆弱,

纪隋安眼底一片狠厉,刚刚那群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再次坐在医院诊室,江胭自我调笑,

“自从和宋逾白公开关系,我进医院的次数快赶上回家了,”

纪隋安捏了捏她的掌心,

“现在知道厉害了?赶紧退婚和我在一起,我旺老婆旺的不得了,要不要考虑一下?”

江胭扑哧一声勾唇笑开,翘起的唇角惹人怜爱,纪隋安伸出手捏了捏她莹白的脸颊,想要开口说什么,推门进来一个人,正是宋逾白!

他脚步急促,发丝被风吹的乱糟糟,看到纪隋安的手亲昵的捏着江胭的脸颊,他眼底眸色晦暗不明,

不着痕迹的挤开纪隋安蹲下平视女人的脸,额角的伤口触目惊心,红肿的脸颊映着清晰的巴掌印,

宋逾白握了握拳,那种熟悉的钝痛感再次席卷百骸,

现场的视频早已流出,他看到视频后从董事会高层会议中夺门而出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现在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他突然有些恍惚,想伸手摸一下伤口终是没做这个举动,

江胭看了眼旁边的纪隋安,

纪隋安的面色很难看,方才的温和氛围被宋逾白打破,

“宋逾白,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江胭,我会把她抢过来!”说完他转身出门。

宋逾白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怪我吗?”

江胭没料到他会这样问,

“没有,这不是你的错,”

女人的眸子太过平静,宋逾白有些不虞,

“你应该怪我的,江胭,如果你不和我结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是可以过你安稳的日子,”

冰冷的阐述了一个事实,江胭神色不变,

“我的目的你很清楚,我需要药来救我母亲,宋逾白,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如此直接的剖白让男人心底惹上一股不明的怒意,江胭的态度太过坦诚,也是,明码标价,他们的婚约交易公平,

“江胭,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即使我们睡了,女人有很多,交易我也不是必须要和你做,”

“不一样,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江胭嘴边噙着淡淡笑意,

“因为只有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男人目光一顿,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江胭,

“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