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视频里的女人不是我!

庐城,

恒宇集团大楼外聚集了多家媒体,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记者会,今天唯一的主角江胭,一袭白色职业套裙妖娆娉婷,她紧张地攥紧手心,良久,清丽婉转的女音响起,

“各位,今天让大家来到这里,是想宣布一件事,我就是宋逾白的未婚妻,我叫江胭,”

话落,台下媒体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宋家二少未婚妻不是翁岚小姐吗?”

“对啊!翁岚小姐与宋二少自小一起长大,两家结亲不是板上钉钉吗?这个女人又是谁?”

江胭镇定自若的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始终挂着笑。

有人发问,

“请问这位女士,若你是宋二少未婚妻,为何今天的记者会宋二少没来?”

江胭闻言面色一僵,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宋逾白为什么没来?因为这场记者会本就是她一厢情愿。

台下媒体都瞪大眼看着她,女人的确美艳脱俗,整个人清瘦雅致,举手投足尽是风情,相比之下,翁兰显然是不及这位的,只是在庐城未曾听说过有江氏这个大户啊?

“各位大可不信,这个月底就是我们的订婚典礼,欢迎诸位届时如期赴宴。”

此时,恒宇对面街角停着一辆黑色大众,车子倒不名贵,就是这车身起伏颠簸的厉害,

路过的行人都频频侧目却又惶恐着避开,

车内场景**糜烂,女人浑身**,雪白的双腿勾在男人腰间,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摩挲男人小腹,

“好棒~!”

肆意的娇喘孟浪急促,男人额角青筋暴起,掐着女人脖子对着那张沉迷情欲的脸狠厉扇下一把掌,嘴角邪肆勾起,

“贱货,婊子!”

女人似乎更兴奋了,吊着男人脖子主动凑上红唇,

电话却突然响起,不知那头说了些什么,女人轻笑,

“呵!那就开始吧,做的干净点!”

挂断电话,男人似不满女人分心,抱着女人翻了个身继续酣战......

江胭这边刚回答完记者的提问,身后大屏幕上突然黑屏,随后释出一段视频,场内顿时响起暧昧色情的靡靡之音,画面中女人赤身光裸,投入忘情地纠缠在男人身下,男人的脸被打了码,在一阵高昂的鞭挞后女人的脸渐渐转向镜头,众人震惊在当场!

“天呐!那不是台上这位吗!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太不要脸了!你们看视频时间是三年前!想不到啊三年前就这么**!”

“是啊!这女人怎么敢说自己是宋少未婚妻的,简直没有廉耻心!”

“哎你们还别说,她看着干瘪枯瘦的,没想到还挺有料~”

台下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吵得不可开交,江胭浑身发冷,仿佛被击中了脑袋,

整个人呆怔在原地,时间恍惚又回到了三年前,这段视频被爆出伊始,她被学校退学,被老师同学唾弃,还要忍受周遭人种种不怀好意的指责和臆想,逼的她和母亲不得不到处搬家四处流浪。

江胭手脚发麻,心中的恨意快把她逼疯,过了三年,那个女人,还不愿意放过自己吗!

她把话筒挪到嘴边,手指紧紧掐着自己大腿强迫自己镇定,缓声开口,

“视频里的女人,不是我。”

与此同时,准备去宋氏参加总裁继任的宋逾白盯着手中的pad屏幕,他正在观看这场记者会直播,

男人皱了皱眉头对开车的林阳说,“去恒宇,”

“宋总,那边的仪式要开始......”

“去恒宇,”

“是。”

记者会这边躁动混乱,台下媒体咄咄逼人,

“这视频中的女人分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你还有双胞胎姐妹?”

讥笑声让江胭捏紧了拳,

“这个女人的胯骨有一枚胎记,我没有!”

众人不信,

“你说你没有就是没有?”

“对啊!你让我们看了我们才信,”

起哄的人很多,不堪的言语也逐渐下流起来,

“要不你就在这脱了裙子给我们验一下......”

江胭定定的看着台下记者,迈步走向台阶,抬起的手微微颤抖,当指尖搭在裙子拉链上时,现场鸦雀无声,众人就像蛰伏在角落兽,肆意窥伺这场鱼肉他人的盛宴,

突然入口处传来响动,

“宋少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江胭抬眸望去,男人一身黑西装,禁欲又冷酷,

迈着长腿走向自己时,江胭隐隐察觉到他在生气。

颤抖的指尖被男人倏然握住,江胭并未看他,

“各位,月底是我宋某人的订婚宴,欢迎大家到场,今天的事,我希望各位媒体朋友能够谨言慎行。”

最后几个字宋逾白咬的很重,颇有点威胁意味。

记者们面面相觑保持沉默,毕竟没人敢惹怒宋家。

江胭从男人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轻笑一声,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没说话。

记者会结束,

宋逾白主动握住江胭的细腕,“我送你回去,”

“不用,宋少不用管我,我还没准备下班,”

宋逾白墨黑的眸子冷了些,

“江胭,不要闹脾气,我去车里等你,”

望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江胭细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扭头走向电梯。

五十层,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倏然一双大掌从里面探出猛然扯过她,男人欺身把江胭困在门后,

“纪隋安,你发什么疯,”

男人拧眉,纪隋安最恨江胭这张脸,总是淡漠冰冷,无波无澜,

却也最爱她这张脸,灵秀勾人,潋滟绝然。

他掐着女人的细颈对着那张饱满樱唇用力咬了上去,江胭双手剧烈推拒却撼动不了丝毫,手机在这时响起,心下一急,宋逾白定是等的不耐烦了,她卯了劲在纪隋安舌尖咬了一口,男人吃痛却仍没放手,不甘落后的在江胭唇瓣也狠狠咬下一口,才放开她。

细指擦过唇角,江胭拿起包走到门边,纪隋安在身后嗓音嘶哑,

“真的决定要嫁给他吗?”

女人回眸轻笑,

“不关你的事。”

楼下,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恒宇门口,男人眼眸紧锁从楼里出来的人,樱唇琼鼻,皎如秋月,

只是唇角的伤口刺目的很!

上车系好安全带,江胭垂眸靠在椅背上假寐,一副不愿沟通的样子。

男人温热的鼻息扫在脸上时,江胭平静的掀开眼帘,

粗粝的指腹摩挲上她唇角的伤口,渗出的血珠越擦越红,宋逾白呼吸陡然粗重,薄唇强势落下,江胭轻颤着被迫承受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不多时,车子终于开出去,女人的唇角多出了新伤口覆盖了原本的伤口。

宋逾白瞥了眼江胭,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喜欢自作聪明,”

江胭微怔,他在指责自己自作主张开记者会的事,

是啊,宋逾白一点都不想公开,他心里有人,自然不愿让那个女人知道他要结婚了。

江胭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声问了句,

“你相信视频中的人不是我吗?”

男人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吗?”

意料之内的回答,

“宋逾白,你喜欢吃葡萄吗?”

男人眸底晦暗不明,他不明白江胭又在耍什么花招,

“不喜欢,”

不喜欢啊,呵呵!江胭撇开红唇笑了笑,

“你说人一般会选择忘记哪些事?恶心的?无关痛痒的?”

男人随口道,“不要紧的都会忘记,”

“哦。”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宋逾白余光瞥见她唇角的伤口,内心涌起一股烦躁,

“两年的婚约交易,江胭,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

在宋逾白看不见的角落,江胭的心皱成了一团,这些伤人的话从她因为母亲的病而蓄意爬他的床开始就经常听到,

“当然,希望宋少也能保持干净,毕竟两年后我还要再嫁人的,不想染上病。”

江胭看到宋逾白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突起,知道男人生气了,宋逾白生气的后果往往是江胭自讨苦吃,

车子被刹停在路边,

“滚下去。”

宋逾白父亲宋泊容年轻时跟着c国开国元老一起打下江山,地位居于人上,后来经商举家迁至庐城,在庐城无人不知开国宋家,

宋逾白十二岁时母亲靳思柳去世,宋泊容把外面的私生子宋慕接回来入了族谱,讽刺的是,宋慕比宋逾白还大了两岁,宋慕的母亲方若敏出身小户但一股子勾栏做派,靳思柳死后她便正式登堂入室。

至于宋逾白母亲靳思柳的死,早成了过眼云烟深藏于阴暗角落。

狗改不了吃屎,方若敏的下场也不会很好,一年前宋泊容把宋慕送出国管理宋家在国外的分公司,方若敏则被关进了宋氏私立医院精神科。

他娶了小自己快三十岁的席家千金席媛做老婆,席媛和宋逾白青梅竹马,是学生时代人人称羡的一对,直到一年前宋泊容捷足先登,外界再无人议论宋逾白和席媛的关系。

江胭闭了闭眼,三年前,到底是自己的黄粱一梦罢了,好一对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两年的婚约,她与宋逾白各取所需,母亲的病拖不得了,她需要宋家医疗团队研发的特效药,而宋氏集团总裁继承人空位许久,宋逾白需要一个妻子来消除宋泊容对他和席媛之间关系的猜疑,她们的婚约,便是把宋逾白推上宋氏总裁高位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