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装的吧
“……不过截至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祁朝川语气不变地说完后半句话,中间那短暂的停顿甚至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出来。
盛父沉吟:“这是个问题,回头我去找相关的人吃个饭,再打听一下。”
这顿枯燥无聊的饭突然就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盛澜干脆两只脚的鞋都脱掉了,动作也越发的大胆起来,顺着祁朝川的小腿往上,缓慢而又磨人的一点点研磨上去,最后踩在了中间那某个部位之上。
祁朝川抬眼,隔着餐桌,目光犹如有实质的落在了盛澜身上。
盛澜对那眼神里的警告视若无睹,咬着汤勺的一端一高一低地晃,餐桌下的**的双足也跟着上上下下,动作越发的肆意大胆。
她眯着眼睛朝祁朝川笑,脸上一派天真无辜。
在回到盛家之前,盛澜就听说过祁朝川的名字。
祁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出身矜贵,地位不凡,生性清冷淡漠,长了一张很占优势的脸,五官如同精雕细琢般挑不出一丝瑕疵。
按理来说,这样的长相身份,很容易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毕竟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富贵家出纨绔,就算碰不上吃喝嫖赌,也总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比如背地里养个金丝雀小情人,简直再稀松平常不过。
可祁朝川偏偏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他身上从未爆出过什么桃色新闻,甚至连接触过的异性都很少,洁身自好到了诡异的地步,如高岭之花般高居云端,不染尘埃。
盛澜曾一度以为这人对女性不感兴趣,但直到亲身试过后,才认真在这一条上面画了个叉。
当然,刨去别的原因,这张脸也很合她的审美观。
所以餐桌之下,她的动作更加大胆了。
感受到男人身体逐渐上升的温度,盛澜笑意更深,加了些力道,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圈,稍稍一碰又移开,事无巨细的照顾到了那人腿上的每一寸。
祁朝川呼吸微微沉重起来,本能地收紧下颌,像是有无形的火焰,顺着他的腿向上,有灼热的触感疯狂烧了起来。
但每当快要燃烧至顶点时,那只脚就会充满恶意地用力往下一踩,带来尖锐的痛觉混和着难以言喻的压抑快感。
这种感觉对于祁朝川来说太过于陌生。
他向来自持,对情欲之事也并不热衷,但以往的生活,在遇到盛澜时,仿佛整个的颠覆了。
祁朝川无声地按紧了手边的碗碟,因为极力的压制,额角已经显露出分明的青筋。
离他最近的盛妩最先发现了祁朝川的异常。
她满脸担心地看过来:“阿川?”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发烧了吗?”盛妩探手想要去试祁朝川额头的温度,但掌心尚未触及,已经被祁朝川条件反射地向后避开了。
盛妩伸过去的手落了个空。
那短暂的一瞬间,盛妩的表情是精彩万分。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盛澜简直想放声大笑了。
“砰——”
她随手打翻了面前的杯子,里面的红酒顿时悉数泼洒到了她身上,同时也将席上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不好意思,我去换个衣服。”
盛澜推开椅子站起身,看都没看盛家人的脸色,转身上了楼。
连头都没回。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既然退了席,她就没想再回去,自然也没有人上来找她。
于是盛澜从衣柜里挑了身衣服,又画了个妆,溜溜达达地去了隔壁客房。
说是客房其实不准确,这间客房在盛妩房间的隔壁,和主卧一模一样的规格,就连床品都是新的,佣人一天照三次的打扫,哪怕祁朝川很少在这里留宿。
盛澜在宽大的**滚了两圈,又拉开衣柜看了看,突发奇想从里面找了一件祁朝川的黑色衬衣套在身上,将扣子解开了两颗,对着镜子满意的欣赏了两遍,就听到了门外盛妩充满担忧的声音。
“阿川,你真的不要紧吗?”
祁朝川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异常,依旧是冷淡且疏离的,仿佛听不出盛妩话里的意思。
房间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盛澜看过去,是祁朝川拉开的门,而盛妩的手就搭在他的手上。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盛妩低声道,“阿川,今天晚上,去我那里睡吧?”
盛澜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
这话里的试探游移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既然想要睡人,那就应该果决一点,直接上手推倒,比她这样问一万遍都要有用。
“回去睡吧。”
半分钟后,盛澜听到了祁朝川的回答,“天色不早了。”
盛澜这次是真的按捺不住上扬的唇角。
盛妩似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道:“那阿川,你好好休息,晚安。”
隔壁传来开关门的声响,紧接着,这里的门也被拉开了。
祁朝川在走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他站定脚步,抬手去开灯,一道纤细人影已经扑了过来,撞了他一个满怀。
祁朝川下意识的扶住了盛澜,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传来,那一个晚上的记忆再次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盛澜趴在他怀里抬头,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肤色是玉质的瓷白,眉眼间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撩拨引诱。
“祁总。”
她轻声说,“好巧。”
下一秒,盛澜被一把推开。
祁朝川明明没有用太大力气,盛澜却向后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捂着腿假模假样的喊疼。
“你力气好大,”她鼓起脸颊,楚楚可怜的样子,“摔疼我了。”
祁朝川不用想都知道她是装的。
“起来。”
他沉着声吐出两个字,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盛澜脚踝。
纵然盛澜身材不算高挑,穿着祁朝川的衬衣也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此刻这么坐在地上,**的双腿便全部暴露在了外面,目光所及处尽是一片晃眼的白。
而盛澜似乎也知道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