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绑架

白楚然半信半疑,但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了一个神色张惶的年轻女人。

“救命!求你们救救我孩子!”她一进门先是趴在柜台上朝咖啡师使劲的伸出手。

但咖啡师被她神经质一般的神情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年轻女人就有迅速的转向坐在旁边的余希和白楚然,她的动作短暂的犹豫了一秒,两只手分别了拉住了她们的胳膊用力的往外拽。

“求你们救救我孩子!”她哭喊个不停,手上的力气又大的出奇。

余希和白楚然没办法,只能站起身跟上去,但余希顺手拿上了自己的手机。

被半拽着走出店,余希果然看到路边靠着路灯杆子坐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

“我帮你叫救护车吧。”余希对年轻女人说。

但年轻女人充耳不闻的把余希和白楚然往小孩那边拉。

“你先放手,我不是医生,不会急救,我只能帮你叫救护车。”余希耐心的和年轻女人说。

这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了小孩面前,余希低下头,看到小女孩眨眨眼睛抬起头看她们。

余希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但已经晚了。

身后一阵汽车的呼啸声和被车辆带起的热风,余希浑身发凉,迅速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力的同时试图挣脱年轻女人的手。

“对不起。”年轻女人声音沙哑的说,反手把余希和白楚然用力推进了已经大开的面包车里。

面包车里的人迅速把车门拉上,但他没想到送进来的会是两个人。

他手里刚撒上乙醚的布迅速蒙住了白楚然的口鼻,在怀里的人软倒下去之后,他上前压住要打开车门的余希,把手里的布蒙了上去。

余希在又一次陷入昏迷的时候,忍不住感慨她这几个月还真是多灾多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余希在颠簸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稍微动了动,发现绑匪只是把她的手脚捆起来了,并没有遮住眼睛和贴住嘴巴。

但是后车厢里没有透光的窗户,她被扔在地上,只能看到坐在她斜前方的绑匪的鞋子。

就在余希混沌的脑袋慢慢恢复清醒的时候,她听到绑匪接起了一个电话。

“我还想问你怎么绑了两个上来呢!?我们要的只是楼鹤的女人!”

绑匪的声音带着一点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但连蒙带猜的能听出他在说什么。

“哭什么!?我们现在不就是为了把你男人救出来吗?只要楼鹤肯交换人质,她们两个都会没事的,有这闲功夫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男人!”

余希突然想起前几天楼鹤突然离开Z市去处理的事情,所以是楼鹤把那个年轻女人的丈夫关起来了吗?

虽然余希知道楼鹤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但想起前世在邮轮上亲眼看到楼鹤让人把叛徒扔进海里喂鱼的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打寒战。

“什么!?你不早说!”男人的语气忽然尖锐起来,之后他就站起来朝余希走来。

余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现在她只能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装作自己还在昏迷。

男人目的很鲜明的摸向余希的口袋,余希紧张害怕的微微发抖,但男人的神经也高度紧绷,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摸到手机之后把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还从旁边拿出一把锤子用力一锤砸了下去。

手机屏幕在余希面前四分五裂,男人又是十几锤下去,手机才不堪重负的裂开来。

男人在一堆破碎的电子零件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薄薄的一片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薄片。

余希的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东西的时候浑身都在发冷。

她前世曾经在季谨序的办公室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季谨序还认真的给她科普这个小东西的功能。

不过那个东西并没有装到她的手机里,现在想想,季谨序应该是给他的伥鬼们准备的。

“他娘的,真够变态的,给自己女人的手机里装定位和监听器。”男人碎碎念。

余希心里最后一点侥幸都被击碎了,她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攥紧了,只有这样她能勉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楼鹤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只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的话,有蒋毅跟着她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一会儿找机会停一下。”男人对前座开车的人说,“我们把这个东西放到别人车上,好歹能拖延点时间。”

前座的人含糊的应了一声。

“那另一个怎么办呢?”男人又碎碎念道。

面包车不知道开在什么道路上,颠簸的厉害,余希现在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什么都做不了。

“看她应该是楼鹤女人的朋友吧,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的货换出来。”男人的语气突然阴狠起来,“要不不行就把她给杀了,免得惹麻烦。”

余希心里一颤,现在绑架她的到底是怎样一群亡命之徒,竟然认为把人杀了才是不惹麻烦的做法。

她的脑海里一团乱麻,没过多久,车突然缓缓停下,前座的人又含糊的说了两句话。

“我马上就回来。”男人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车外的光亮招进来了一瞬间之后,又迅速消失了。

余希悄悄去踢被扔在她身后的白楚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楚然是先吸的,无论余希怎么踢都没反应。

就在她急得不行的时候,车门再次被打开,绑匪又回到了车上。

余希的小动作立刻停下,但这次绑匪注意到了余希不断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娘的,药放少了,这个要醒了。”男人骂骂咧咧的拿出小瓶子又倒出一点乙醚蒙到了余希口鼻上。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虽然余希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意识再次慢慢的陷入了一片黑沉,最后模模糊糊听到的是男人狞笑着说:“你猜怎么着?那边就停着一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面包车,我把那个定位器往窗户里一扔,再把我们的车牌一换,任他楼鹤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