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帮忙

余希深吸一口气,和刘萌说:“你先告诉我楚然是被谁带去的酒局,又是和谁一起吃饭的。”

刘萌抽噎着说:“是乐团长让她一起去吃饭的,楚然她怕别人灌她酒特地让我中途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她的电话打不通,我就按照她发给我的地址找过去了,我不知道她的包厢,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的被人带进电梯里了。”

余希按捺住内心的愤怒说:“你知道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刘萌突然顿住了,又说:“好像是姓全!我听到旁边的人喊他全董!”

“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等我,我很快就到。”

余希不知道刘萌说的全董是姓全还是权,但她还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对秦野说:“秦助理,我朋友被B市城市交响乐团的乐团长带去和一位全董吃饭了,可能遇到了危险,他们就在我们现在去的夜总会里,你能不能帮帮忙?”

秦野透过后视镜看到余希泛着微红的眼眶,“可以。”

他顿了顿,又说:“别担心,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余希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看到秦野拿出手机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言简意赅的下达了几个命令。

不出几分钟,秦野收到下属发回来的消息,沉思了几秒,还是给楼鹤打去电话。

而楼鹤正弯腰坐上车,车门关拢,他接起电话,淡声问:“解决了?”

“有些棘手。”秦野说,“带走余小姐朋友的是全氏集团的全董。”

也就是数月前被送了一份大礼的全逸明的父亲,楼鹤的表姐陈容乐的夫家,也算是和楼鹤沾亲带故的伯伯。

所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楼鹤漫不经心的想着。

“不棘手。”楼鹤淡淡的说,“让卫队长现在带队过去扫黄。”

秦野沉默几秒,“楼先生,那间夜总会是楼璞安女士的产业。”

楼鹤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淡笑道:“二姑姑都到退休的年纪了,怎么还费这份心?”

“那是停业整顿?”秦野试探着问。

“提供卖**场所可是犯罪。”楼鹤淡声说,“但别把余希的朋友牵扯进去。”

“知道。”秦野说。

他正要挂断电话,又听到楼鹤说:“强奸未遂也是犯罪,明白?”

秦野正色道:“明白。”

坐在后座的余希也模糊的听到了秦野和楼鹤的对话,她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楼鹤没有义务为了帮她做到这种程度,或许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是余希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些动摇。

“秦助理,谢谢你。也谢谢楼先生。”余希说。

已经摸到一点楼鹤的心思的秦野说:“你还是当面向先生道谢更好。”

余希抿着唇点头,“我会的。”

夜晚B市的道路上依旧川流不息,等余希到夜总会的时候,卫队长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了。

余希一走进大门,就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余小姐,你的朋友在那儿等你。”

他指着大厅一侧的沙发,余希转过头,看到刘萌正抱着披着薄毯的白楚然。

余希道谢之后几步走过去,蹲下身问:“楚然,你没事吧?”

白楚然红着眼眶摇头,“我没事,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但余希隐约看到白楚然披着的薄毯下被扯得变形的衣领,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想起刚才电话里楼鹤对秦野说的话,余希轻声问白楚然:“楚然,你要不要告他?”

白楚然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抬头看她,她咬着下唇,迟疑许久才说:“可是他是全氏集团的董事长,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我、我不知道……”

刘萌也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离开象牙塔的几个月已经足够她们窥见社会的另一面的一角。

“只要你想,就可以。”余希坚定的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投资我开咖啡厅的投资人吗?他的产业不比全氏差,我可以找他帮忙。”

但白楚然却沉默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语气艰涩的说:“余希,对不起……我只想这件事赶紧过去,我真的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余希的心慢慢往下沉,又听到刘萌轻声问:“余希,你和那个投资人……是不是……?”

当时还没走出校园时刘萌和白楚然想的很单纯。

但现在回头再想余希当初说的,真的会有人愿意无偿的投资一个音乐生在B市开一家咖啡厅吗?

恐怕不会,投资的利息总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支付的。

余希看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刘萌和白楚然,忽然觉得有种彻骨的寒意涌入骨髓。

前世被温情当街扯着头发唾骂的羞辱感在这一刻又冒了出来,她忽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像是昨晚喝下的药此刻又开始发挥作用了一样。

就在余希就要栽到地上的时候,身后忽然多出来一双手将她用力的搀扶了起来。

“还是不舒服?”身后的人声音温润的问。

余希的思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恢复了清明。

她转过身,看到楼鹤那清俊的眉眼间隐隐含着担忧的情绪,突然情绪无法自控的伸出手用力抱住了楼鹤。

楼鹤微顿,也抬手回抱住了余希,在她的耳旁轻声说:“我在。”

余希的心里顿时一片酸胀,理不清头绪的情绪在里面乱窜,让她只记得咬着唇不要哭出声。

楼鹤感觉到自己肩上被濡湿了一小块,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余希的背,“没事,我在。”

余希把楼鹤抱的更紧了,像是羞于见人一样埋进楼鹤的怀中。

而刘萌和白楚然看到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已经懵了。

但楼鹤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

他耐心的等余希平复好心情,还悄悄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做的衬衫蹭干净眼泪之后,才松开手。

“不好意思。”余希低着头对楼鹤轻声说。

“没关系。”楼鹤动作自然的牵起余希的手,还用另一只手替她抹掉眼尾挂着的泪花。

而余希也被他的动作吓得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看他,像是一只在外面淋了雨回来还自顾自的委屈的不行的小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