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陷害

门外站着的正是顾轻舟。

“你怎么过来了?”柴源的头更疼了,“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密码的?”

顾轻舟勾起唇冷笑,“阿遂所有的密码都是我和他正式在一起的纪念日,这六年都没变过。”

柴源心情复杂的看着顾轻舟,他甚至都不知道顾轻舟是怎么能以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炫耀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的。

六年前选择和顾轻舟结婚的他还真是瞎的厉害。

“我现在没空。”柴源说,“柴遂喝醉了,你要想去照顾他就去。”

他绕过顾轻舟的时候,步伐顿了顿,嘲弄的说:“你不是说两个月前你就是这么怀上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吗?”

顾轻舟浑身一僵,扯住了柴源的胳膊,“柴源,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柴源心里觉得荒谬又可笑,头都不回的扯下顾轻舟的手往电梯口走。

“要是你愿意给我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做!?”顾轻舟还在不依不饶的大喊,甚至还直接追了过去。

本就喝了点酒心烦意乱的柴源听到顾轻舟的话更是满腔的怒火。

在顾轻舟还要拉他的手臂的时候,他实在忍无可忍的甩开了顾轻舟的手,转过身怒吼:“你有完没完!?”

但他看到的却是顾轻舟躺在地上,手捂着还未显怀的小腹,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好痛……救……”

柴源那点醉意一瞬间就全醒了,他睁大了眼睛,看到有鲜红的血迹慢慢顺着顾轻舟的腿蜿蜒而下。

“救……”

余希意识模糊的被人抱着走在铺着酒红色地毯的走廊里。

视野中摇摇晃晃的出现了一只戴着腕表的手,她拼尽全力用垂落下来的手去够那只手。

似乎碰到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余希无法思考,而抱着她的人走的很快,那只手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一片昏昏沉沉,她似乎被人扔到了柔软的**,床边有人在说话。

“陈容瑞,人我给你带来了,楼鹤明天才会回来,随便你怎么玩,别把她弄死了就行。”

“放心,我很怜香惜玉的,照片和录像明天给你,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事。”

余希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其中一个似乎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

又是一声门开合的声音响起,房间里就剩下了陈容瑞一个人。

他也不墨迹,直接压上来拍拍余希的脸颊说:“你当初跑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落到我手里?这次楼鹤也保不了你。”

他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而余希也感觉到那双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手。

余希心里前所未有的绝望,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就在陈容瑞亲上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陈容瑞不想理睬,但门外的人却异常的执着,陈容瑞抬起头,不耐烦的对门外大喊:“滚!”

门外安静了几秒,像是终于离开了,陈容瑞又低下头,但房门却突然“滴—”的一声打开了。

“陈总真是好兴致。”门外的人轻笑着说。

陈容瑞面色铁青的说:“季总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季谨序走进房间,看着**意识不清的余希,笑意不达眼底的说:“这怎么叫多管闲事?制止违法行为不是每一个公民都有的权利和义务吗?”

“季总这是何必呢?”陈容瑞说,“你淌了这趟浑水,也没人会叫你的好。”

季谨序“啧啧”了两声,“陈总这境界就太低了,见义勇为是不求回报的。”

但陈容瑞却沉默了几秒,笑道:“要不这样,算你一个,一起来,怎么样?”

季谨序也笑,“这倒是个好建议。”

陈容瑞露出下流的神情,刚要说话,却被走过来的季谨序一拳打倒在了**。

被打懵了的陈容瑞捂着脸抬起头,而站在灯光下低头看着他的男人勾起唇,轻蔑的冷笑道:“你也配?”

季谨序知道陈容瑞就是个草包,懒得和他多说,弯腰抱起余希转身就走。

等在门外的保镖在季谨序走出房门之后适时的上前一步,将还想要追上去的陈容瑞拦了下来。

而昏昏沉沉的余希这一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季谨序……?”她喃喃的说。

“是我。”季谨序轻笑,“难为你还认得出我。”

如果不是走廊上她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他恐怕还不会起疑心的去调监控,说不定就真的让陈容瑞得手了。

不过这还得多亏他们选在了季氏集团旗下的酒店里犯案。

季谨序想到这里,心里也不由的一阵后怕。

这次陈容瑞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多半是要废了。

不过这也轮不到他来,自然有人会来解决。

“我送你去医院。”季谨序说,“我已经通知小楼总的助理了。”

他怀里的女孩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不是不会趁人之危,但他也得掂量掂量这么做的后果和代价。

而且看余希一贯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和陈容瑞也没什么区别了。

季谨序忍下心里的遗憾,把人安安分分的送到了医院。

坐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季谨序看着躺在**安睡的余希,忍不住拿出手机留下了她的照片。

刚收起手机,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走进门的却不是楼惜时的助理,而是面带寒霜的楼鹤。

“季总。”楼鹤这次倒是主动打招呼了,“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

季谨序站起身笑道:“楼先生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楼鹤微微颔首,“这次是楼某欠季总一个人情。”

季谨序心里有些讶异,楼鹤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但他面上不显,只笑着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慢走,不送。”楼鹤淡声说。

季谨序离开之后,楼鹤走到床边,伸手在余希脸颊上淡淡的红痕上划过。

“我没记错的话,陈容瑞已经二十七岁了?”楼鹤问站在门口的秦野。

“是的。”秦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