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吧

余希能猜到季谨序的想法。

男人面上装的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高傲到了极点。

要是他知道自己对一个染了病的廉价鸡动过欲念,他估计都恨不得余希这个人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再主动去找她。

而季谨序也意料之中的冷笑了一声,直接转过身离开了。

消防门开合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希看到那扇合拢的门,喜怒哀乐的情绪慢慢消散成一片空白。

她这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又重新活过来了。

等她的室友们从后门出来的时候,余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余希住的是四人间小寝,她和黄心悦都是大四,白楚然和刘萌是大三。

黄心悦刚走出消防门,就惊叹道:“哇,余希你这样穿好漂亮!”

“今天余希绝对要杀疯了!”白楚然抱着余希的胳膊边揩油边说,“我今天特地去找了个学长借了白夜酒吧的会员卡,听说那儿是会员制的,办卡的门槛不低,里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们可以放开了玩。”

余希在听到白夜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但黄心悦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往学校门口走了,她不得不暂时把心里的疑惑搁置。

四个人兴致冲冲的打车去了酒吧。

不过她们到的时间太早了,八点半都不到,酒吧里除了她们就剩下还在擦杯子的调酒师。

余希四个人拿着菜单研究了快半个小时,也没舍得点上面动辄三四百一小杯的鸡尾酒,点了四杯88块钱一杯的啤酒。

十点,余希她们四个人坐在吧椅上怀疑人生。

因为卡座要1888的最低消费,她们四个愣是在吧台旁坐了一个多小时。

“为什么这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黄心悦悲愤的说。

“我觉得这里可能不适合我们。”刘萌讪讪的说。

白夜酒吧有所有酒吧该有的配置,舞池、卡座和DJ。

但舞池里的不是蹦迪的人,而是三个穿着三点式舞裙的钢管舞女郎。

也不是没有上来搭讪的人,但黄心悦她们一说话,对方就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告辞了。

“是我们看起来太乖了吗?”白楚然问。

“有可能。”余希抱着杯子小口的喝着啤酒,“不过这里的啤酒确实比外面罐装的啤酒好喝欸。”

黄心悦转过身,看到余希的眼神都有些呆呆的了。

“你别喝醉了,这个啤酒的度数比超市里的高好几度呢。”

余希听话的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

“卧槽,那个好正。”站在二楼包房里的陆俊昊看到余希的动作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陆廷琛知道自己的堂弟眼界很高,能让他这么说那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顿时好奇的搂着怀里的女人走到了落地窗边。

坐在吧台旁的四个女生各有千秋,但穿着黑色短裙的那个却一眼就能抓住人的目光。

陆廷琛有些兴味的笑了起来,“确实不错。”

陆俊昊连忙说:“哥,这个你别跟我抢啊。”

陆廷琛微微挑眉,“什么叫抢,她还不是你的呢。”

话音刚落,陆廷琛怀里的女人就说到:“你们说的是那个穿黑色短裙的吗?”

“你认识?”陆廷琛问,“我记得你是B市音乐学院的,她也是?”

“是啊,和我同级,管弦系的系花,叫余希,可有名了,我们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但她特别高冷,从大一到大四,身边就没出现过男的。”

陆俊昊顿时来了劲,正要说话,一直半靠在角落里的男人忽然插话道:“她不是鸡?”

“当然不是。”女人惊讶的说,“如果她是的话,我肯定会知道的。”

“呵。”季谨序冷笑了一声,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敢骗我,真是好样的。”

一般季谨序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陆廷琛忍不住幸灾乐祸的问:“她怎么你了?是偷偷揣了你的崽了,还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季谨序转头看向陆廷琛和陆俊昊,眸色冰冷的说:“她是我的,别打她注意。”

陆俊昊一个激灵,连忙点头,“不打不打,序哥的女人就是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季谨序的目光移到陆廷琛的身上。

陆廷琛还从没见过季谨序为一个女人这么认真过。

他叹息道:“行,知道了,你的。”

季谨序满意的收回目光,朝站在角落里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倒大霉的余希又忍不住拿起了杯子开始小口的喝酒。

和外面除了微苦微酸就没有其他味道的啤酒不一样,这里的啤酒贵有贵的道理,微微的苦味咽下去之后,口腔中会回起淡淡的清甜味。

余希刚喝下一口还没咽下去,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余希小姐,季氏集团季谨序先生想见您一面,请您跟我上二楼吧。”

“咳咳咳!”余希口中的酒直接全部呛了出来。

季谨序也在这间酒吧?

还真是孽缘。

旁边的黄心悦本来在和刘萌聊天,听到余希的咳嗽声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服务员站在余希的身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黄心悦疑惑的看向低着头的余希。

服务员笑着解释道:“二楼有位客人和余小姐是旧识,想请她上去叙叙旧而已。”

余希心里微哂,这算哪门子的旧识?

但季谨序既然已经让人来请她了,那大概率是她扯得谎已经被戳穿了。

虽然她有预想过这一刻的到来,但她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黄心悦刚想说话,余希已经站起了身。

“我去去就来。”余希笑着对黄心悦她们说。

她转过身,正要跟服务员上楼,却看到一个身穿青竹色唐装的年轻男人从旁边走过,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肃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