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正好,扶持我的小郎君做皇帝

赐婚旨意一出,满朝哗然。

皇帝江凌更是连夜给了准皇后一个大耳刮子,赏她禁足幽禁。

前脚刚传出阮白苏在太后那里受刑,后脚还不是皇后的阮家庶女代行旨意赐婚将军遗孤。

这代表什么?

代表皇家小肚鸡肠,一边嫌弃一边把着不放!

骠骑将军的那些后部气得牙痒痒纷纷上书,那白话直接把江凌的脸气得红了又绿,绿了又紫,紫了又红,末了还只干巴巴的安慰自己莽夫行径勿听勿信。

堵得他只能再去储秀宫找阮白薇的麻烦。

长平郡主府,灯火通明,洒扫的下人忙不停。

“小姐,他们江家欺人太甚!”

“我也觉得,刺死、绞杀、还是毒药封喉,你替我选一个吧!”我坐在躺椅上翘着小脚一脸淡然地挖着伤疤。

嘶啦,嘶啦的,一通操作,还你一个肤如凝脂的小白花。

站在阮白苏身边的黑衣女影卫一阵无言。

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小姐虽说你是将门虎女,但这么虎也不好。”

“怎么怕影响到我嫁人啊。”

“不是,属下怕小姐影响属下嫁人。他们潜龙卫的男人现在都不敢直视我们伏凤团,人性好色不分男女,姐妹们目前怨声载道,希望小姐心里有点子数。”

看着这位名叫白昼的女杀手,我心软的当即跟她过起了招,憋了一路的隐怒终于舒坦了。

“白昼,打了你一顿我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又不能冲进皇宫去杀人,要不我去会会这位睿郡王?”

白昼捂着胸口疯狂喘气,“属下不太想见到未来姑爷一命呜呼。”

然后我就见到这位姑爷把别人一命呜呼了。

月色下,他一身束腰劲衣,长发由冠而立。

黑色马尾在月色下随风舞动,手握一柄长枪放肆杀戮,鲜血飞溅,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双幽暗深邃的冷眸,邪魅狂野、不拘随性,不像皇亲国戚倒像江湖儿郎。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男人能引起我的注意,除我父兄、表哥之外他是第一人。

夜风呼啸,我趴在墙头看他杀人,他立在院中送我飞镖。

很不幸,我中镖了。

娇弱的身躯从高高的房檐上掉落,发出闷响,到不足以砸出深坑。

白昼站在一边炸毛,心里狂吼:你为什么不躲!你不躲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掐住我的手,不让我挡!

我捂着镖口吐鲜血急吼吼的把伤疤贴重新贴回手上,耳边听着美男的踏墙而飞的脚步声猴急猴急的问,“怎么样,我现在这样惨不惨?”

白昼:“……惨”倒不至于。

睿郡王江焕羽行色匆匆的跳墙落地,看着狂吐献血奄奄一息的女人面色冷凝。

他声音沙哑,像是许久都没饮过一口茶,他问:“姑娘,临死之前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他知道这女人非死不可,这镖是他从杀手身上抢过来的,见血封喉,这女人活不了。

“我,呃……噗!”我紫黑的血喷在我男人的裤摆上,我说。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坐享其成、一步登天,最后走向人生巅峰!”

江焕羽:“……姑娘这愿望不需要我你自己便可做到。”

“啊?”我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只听他好心的解释,“不怕,做鬼就成功了。”

阮白苏:“???”

白昼:“……”怪不得要赐婚,你俩绝配,原地洞房吧。

三日后的清晨。

白昼端着金创药推开房门,看见她家小姐抓着一腚金元宝发笑,白眼一翻,直接抢走。

“小姐自残害属下被主上扣了半年俸禄,这个金元宝属下当辛苦费没收了。”

“白昼!那可是你家姑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怎么好意思拿,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还有纠正一下,这是姑爷送您的棺材板,还吩咐我选个良辰吉日把您给埋了。”

美色误事,这是我第一次在白昼这个小丫头地方吃瘪,不过我还是抢回了我的定情信物,美滋滋的给自己打了一枚金钗。

“小姐,宫里来了帖子说是有宫宴请小姐参加。”

装扮成家仆的潜龙卫首领破军带着宫帖走了进来,宫帖后面竟还藏着一封信,破军说那是江凌吩咐太监一道送的。

信上内容无外乎两,一是道歉;而是承诺。

我裹着冷笑转手把信件震成粉末:“当初忌惮我父兄功高震主使计把我和阮白薇互换,取她做后妃,送我去大越,要不是姑奶奶百毒不侵武功好,身边又有暗卫相护,早特么见阎王了。现在还来表什么痴情!”

白昼:“小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那正好,江氏皇族又不是死光了,我那小郎君出身中宫,若没七年前的那场宫变,他比江凌更加的名正言顺!”

装成仆人的破军刚去杀了一个眼线回来淡淡的说,“小姐,你这不叫报仇叫篡位,将军和您乃至姑爷的名讳都会被世人盯在耻辱柱上骂个千秋万载。”

破军的话拉回了我的神智,显然我是个有理智的贤内助。

这次回大齐一是为了报仇,二是……本来也是没有二的。

还是得找个机会探探江焕羽的口风,我观他现状也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惨的了。

身为跟江凌争皇位失败的先太子胞弟,从七珠亲王一贬再贬无处可贬的成了郡王。

本就是江凌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还被我波及,江焕羽你这处境岌岌可危啊!

为此我一通自责。

宫宴在晚间举行,江凌的信件约我晌午一会,我无视,踩着点做马车进了宫,结果大老远就发现狗皇帝派人堵她,没法只能偷溜下车,让白昼坐车乔装,自己拿着宫帖进了宫。

“阮白苏?这是我大齐皇宫,你用不着畏畏缩缩!看你这下贱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越国丢的人吗!”贱嗖嗖的男声窜进耳中,回头一看。

“哦,原来是我那不成器的二房庶弟,多年未见,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喷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