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嫁前的坦白
还未等萧眠意说话。
萧莲意又自顾自道：“我知道了，你这次来除了看我笑话之外，还要来挑拨我和大姐姐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你只是进了王府这么几天便学得这番心肠歹毒！”
“心肠歹毒？是，我是心肠歹毒。”
萧眠意眼里闪过戏谑：“可我这番心肠，也是被大姐姐给逼出来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肠会歹毒到这个地步。”
萧莲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我的婚事，不就是你在从中作梗？你怎么还要扯上大姐姐？”
见萧莲意的样子，活脱脱还在状况之外。
萧眠意带着青雾走进了卧房，又关上了大门。
“我等下就要出去了，你好端端地关上房门作甚？”
“四妹妹不相信大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可事实胜于雄辩，我那日回府当天，大姐姐就去找了主君主母你的婚事。”
“你闭嘴！这不可能！明明是你向主君主母施压！”
萧眠意声音一提：“四妹妹可知道那支玲珑碧玉钗？”
玲珑碧玉钗？
萧莲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以前大姐姐很是喜欢的碧玉簪子？”
“对。”
“知道又如何？这支簪子怎么了？”
“四妹妹可知，这支簪子可是大姐姐和我家王爷的定情之物？”
“什么？”萧莲意的眼睛忽而睁大，“你是说大姐姐和永安王有私情？你还发现了？”
萧眠意一副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想通了关窍，那日我让莲清用簪子划伤与你，当时她手上的簪子与玲珑碧玉簪极为相似。”
萧莲意脸上一片惨白：“你是说，那日大姐姐回来看见莲清手上的簪子，怕是怀疑我从你这边知道了什么？”
她顿了顿，又摇头：“不，大姐姐断然不会认出她自己的簪子。”
萧眠意拍拍手说：“当然，大姐姐是不会认错，但是会怀疑我和你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的院子里面突然响起了两阵尖锐的鸟叫声。
萧眠意止住了话头，又和青雾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是埋伏在外王府家丁们的暗号。
在进来之前，萧眠意安排好了，如果其他人来了，就发出一阵鸟叫，但如若是萧淑意来了，就是两阵……
“大姐姐会怀疑我什么？你倒是说啊！”
正说到关键处，萧莲意等的不耐烦了又道：“从小到大，我事事以大姐姐为先，她断不可能这样……”
“是吗？但是你看到那枚簪子的时候，为何要和莲清抢夺起来呢？”
“莲清不给，你甚至还要威胁她，若不是莲清忠心护主宁愿死了也不让簪子落入你的手里，想来这时你已经拿着簪子去威胁大姐姐了吧？”
萧莲意还想再说，可惜被萧眠意打断。
她一连串说了好些话，萧莲意却压根就听不懂。
萧莲意愣了一下：“三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萧眠意郑重其事：“四妹妹，我原本是想把簪子还给大姐姐的，可惜你看见了之后却错了主意，合该有这个下场。”
“你在说什……”
“啪嗒”
萧莲意还想要再说，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了。
原本昏暗的屋子一下子有了阳光，这让里面的二人微微侧了侧头。
门外，有一位黄色衣衫的少女亭亭而立，她肤色雪白，目若点漆，看向屋内的二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萧眠意回过神来叫了一句：“大姐姐。”
“大姐姐？”
萧莲意回过神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姐姐，三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婚事是不是跟主君主母说的？”
萧淑意脸上没有一丝被揭穿后的窘迫：“是我，怎么了？”
“什么？”
萧莲意被当头棒喝，一脸震惊地倒退了几步，崩溃大喊。
“从小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事情都做在你的前头，就连自己的亲姐姐我都帮你修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淑意打量了空无一人的院子，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你真以为叫了我一声大姐姐，我就真的是你的姐姐了？”
“什么？”
“我的兄弟，就只有我弟弟一个人，而你和萧眠意，都是我的踏脚石罢了，根本算不上数的。”
萧莲意愣住，眼里落下两道清泪：“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姐妹来对待。”
萧淑意嫌弃道：“得了吧，我可没有和你这样卑贱的人当亲姐妹的癖好。”
她顿了顿，又道。
“像你这种连亲姐姐都要暗害的人，我怎么可能真心把你当做姐妹呢？既然你今日就要嫁给舒老王爷了，我就给你一个明白，免得你几日之后被折磨死了做鬼来问我！”
“你之前就居心不良想要嫁给永安王爷，没想到罚了你之后还死心不改，想要拿簪子来威胁我？怎么？拿到了簪子就可以嫁给王爷了？休想！”
……
萧淑意的眼里迸现出凶光，这是萧莲意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象，没想到今日借着萧眠意的光，自己最后还能够看清大姐姐的真面目。
一时间，萧莲意居然不知道是要感激还是憎恨。
沉默了良久，萧莲意哽咽道：“大姐姐，前程往事休要再提，我就想问问你，你真的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妹妹？”
萧淑意眼底闪过厌恶：“从未。”
“好好好。”萧莲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笑又哭，眼泪和鼻涕混作一团。
“我竟不知，最后把我逼上绝路的是你？枉我之前一直恨错了人！”
萧莲意原本就长得极为娇艳，现下一副红衣装扮更衬得她笑颜如花。
萧淑意见状，脸上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样子。
“你知道了就好，去了舒老王爷的府里要坐好位子千万不要死了，听人说舒老王爷折磨女人的手法更是一绝，四妹妹千万要忍住。”
……
萧莲意哭花了妆容，来接新娘子的婆子丫鬟看了又着急忙慌地帮她重新梳洗了一番。
不过这次萧莲意一改之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样子，变得十分安静听话。
那样子就算喜娘看了都忍不住称赞几句，说什么萧莲意要嫁人了就懂事了，将来一定会是个端庄的王妃的。
见着时辰不早了，婆子丫鬟们簇拥着萧莲意走出了卧房。
就等着舒老王爷来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