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潜规则
周涵叹气，也没有揭穿沈之岁的小心思。
沈之岁便跟着一个主播，进行了直播。
直播间的人很多。
也有十万左右。
这个主播最近很火，是一个带货主播，也算是在带货界的有点名气。
沈之岁来了后，主播笑得很开心，一边介绍着沈之岁，一边跟直播间的观众互动。
弹幕很多，刷屏得也快。
沈之岁看了眼弹幕，眉头皱了一下。
弹幕都在骂她。
骂得很难听。
【她怎么来了？滚啊】
【她不知道今天卖的是卸妆水吗？】
【哈哈哈哈绝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沈之岁有点佩服主播，竟然在这么多骂声中，找到了一两条可以互动的弹幕。
主播互动了一小会后，就开始介绍今天要带货的产品。
一款卸妆水被放在了桌子上。
主播说：“这款是新品，卸妆卸得很干净，而且不含任何刺激性配料，敏感肌也能用。”
说完后，主播在手上涂了个口红，又试用了一下产品。
果然，卸得一干二净。
瞬间，弹幕再次多了起来。
【我要看沈之岁卸妆】
【对啊，她卸了我们就买】
【主播，给她卸妆！！】
主播看向弹幕，脸上露出了尴尬。
然后，赶紧转移了话题。
沈之岁沉默几秒，说：“我看你们都让我卸妆，那我就作为一个跟你们一样，是消费者，也来帮你试用一下产品。”
话音一落，弹幕又变成了一连串的问号。
同一时间，助理坐在办公室，盯着沈之岁的直播观看。
助理看到了，满屏弹幕都在骂沈之岁。
他整个人都在为沈小姐担心。
因为他害怕沈之岁，当场发火拒绝了弹幕，又或者跟主播翻脸。
这样那沈之岁就完全毁了。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之岁心平气和地回应了弹幕的问题，还要以身试用卸妆水。
助理又开始担心了。
万一沈之岁卸妆，素颜很丑呢。
那是不是就把陆总给吓跑了？
他好不容易发现了陆总跟沈小姐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不过，助理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陆总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这一个带货直播。
但是他想错了。
总裁办公室里。
男人单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的女人。
*
直播间的人数又猛涨了起来，自从刚才沈之岁说自己要试用产品以后，直播间的人数突然就再次涨到30万。
主播都被这个数字给震惊到了。
平时他的直播间人数最多也就10万左右，哪怕请个明星也稳定在20万。
况且，请的明星也都是圈里的大咖。
而沈之岁是他请过的所有明星中咖位最低的。
可是观看人数却是最多的，甚至打破了他的记录。
主播一阵激动。
沈之岁一点犹豫也没有地拿出卸妆水，又沾了点卸妆棉，一边在脸上擦拭着，一边看像弹幕。
甚至在卸妆的时候和弹幕聊了起来。
【哎，娱乐圈又有大瓜了，你们快看热搜，某一个流量男星跟小花进入了酒店，还上了热搜第三。】
沈之岁看了这条弹幕，不紧不慢道：“哦，这是新剧炒热度罢了。”
话音一落，弹幕又多了起来。
【尊嘟假嘟】
【我的CP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看你这张脸才是假的吧。】
沈之岁已经卸完了眼妆，她眨巴了下眼睛，靠近了镜头，仔细看了一下这条弹幕。
平时沈之岁的眼妆都比较浓。
显得眼睛又大又圆。
可是卸完妆后，却比化妆的眼睛更要吸人眼球。
女人的眼尾微微上勾，瞳孔明亮，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下垂，比平时的妖艳感多了几分清冷。
弹幕突然又多了一些尖叫声。
【啊啊啊，好米啊。】
【这眼神，卧槽我心动了。】
【我怎么感觉她不化眼妆的眼睛，更漂亮啊？】
沈之岁忽略了这几条夸她的弹幕，回应了刚才的弹幕，“你不信我，那你等着他们新剧上映吧。”
说完后，沈之岁又开始卸自己的粉底液。
她说：“这个流量小生已经结婚了，要是他跟这个小花是真的，那不就是出轨吗？”
瞬间弹幕全是些问号。
【结婚了？我不信。】
【沈之岁你别为了热度胡说八道，我家哥哥以前说过他是单身，哪怕结婚了也会首先通知我们粉丝的，你才是骗子吧。】
沈之岁嘲弄一笑。
说：“你们真觉得男人说过的话能信吗？”
说完后，沈之岁也卸完了全脸的妆。
弹幕现在分为两批。
一批是对于沈之岁刚才的话有质疑，另外一批则是被沈之岁的素颜给震惊到了。
哪怕卸了妆，女人的皮肤就跟化完妆一样透亮。
而且一点瑕疵也没有。
除了唇色有点淡外，完全就是跟化完妆没有任何区别。
【怕不是开了美颜吧？】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素颜更漂亮吗？妥妥的校花啊。】
【呵呵，有美颜吧，谁不知道现在美颜很强大。】
主播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看到这几条弹幕，急忙发誓说：“这全是高清摄像，没有一点美颜。”
说完后，主播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伸出手在镜头前面扫了扫。
手没有任何变形，而且沈之岁脸也没有被美颜加持前后的对比。
这下，质疑开了美颜的网友们，闭上了嘴巴。
但是直播间里也有安静的父亲请的水军。
在沈之岁的素颜风波过后，又出现了另外一种质疑声。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心地阴暗还不是丑人一个？】
【对啊对啊，为了热度什么谎话都敢说。】
*
屏幕外面，男人盯着频繁弹出的弹幕，眼神一暗。
然后，陆渊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紧接着，陆渊的声音不容置喙地说：“刚才上热搜的那对情侣，你找出他结婚的证据。”
电话那头的人立马答应。
*
沈之岁看到弹幕上的质疑声音，没有理会。
而是尽心尽力的跟着主播一起介绍着她手上的卸妆水。
然后，主播随口问了一句：“沈小姐，既然您可以卸妆，为什么在节目上拒绝了惩罚呢？”
没想到，这句话问出后，骂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
【主播问得好，就不要让她有台阶下。】
【那我就完全可以理解为，沈之岁就是在耍大牌，明明可以卸妆，素颜也很漂亮，却拒绝了惩罚。】
【姐妹们，请记住娱乐圈的补货很快的，这种没有素质的女明星也该滚出去了，有无数个美女可以替代她的位置。】
【对啊，对啊，我向大家介绍一个女明星，叫杨洁，她不仅跟沈之岁长得一样好看，而且性格也比沈之岁好，值得大家去粉。】
弹幕里出现的女明星，也就是安静新签的女艺人。
这也是水军故意说的话，利用沈之岁的热度去让网友们关注杨洁。
沈之岁平静地说：“你都说是惩罚了，既然我没有输，为什么要接受这个惩罚？”
主播脸上露出诧异，似乎没有意料到她的回答是这个。
【呵呵，谁说你没输的？难道节目里播出的都是假的吗？】
【真会狡辩。】
同一时间，安静也在屏幕外看着沈之岁的直播。
她的旁边还坐着杨洁。
就是安静找的，沈之岁的替代品。
也是将要顶替沈之岁的女明星。
沈之岁在娱乐圈里的人设几乎没有撞型。
虽然说口碑有点不太好，黑粉也比较多，但是确实有热度有名气，这是毋庸置疑的。
黑红也是一种红。
安静之所以答应了陆渊给的条件，但是后面又反悔了，就是不想放弃沈之岁这个人。
因为她身上的价值太高了。
放弃了，完全相当于失去了一颗摇钱树。
安静看向杨洁说：“你现在上微博发一张自拍说，尊重规则，就是最好的答案。”
杨洁一愣，小声说：“那我发这个，不就是故意跟沈之岁做对吗？”
安静微微皱了皱眉。
说：“我要的就是你跟她作对，现在你必须要踩着她的头火起来。”
杨洁有点犹豫。
安静继续说：“怕什么？反正被骂的是她，又不是你，你是会成为被网友称赞的人。”
杨洁点了点头，认为安静说得有道理。
然后就登上了微博，随手找了一张自拍放了出去，又按照安静所说的发了一条文案。
果然，这条微博发出去后，成了她所有微博里点赞跟评论最多的。
而且还在快速地涨粉中。
杨洁脸上露出了笑意，激动地说：“姐，你看我涨粉了几万了，就在这几分钟之内。”
安静点了点头说：“所以说，听我的没错吧？”
杨洁还在开心地看着评论区的夸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
【你果然是我看好的人，说得好。】
【哈哈哈，这是在内涵沈之岁吗？难道杨洁也在看直播？】
【你我粉了，就凭你敢跟沈之岁叫嚣。】
杨洁听到了安静的话，说了声“是的。”
可是，她刚说完，安静却没有回复她。
杨洁一惊，看向了安静。
她发现安静刚才满脸笑意的脸，现在却一脸凝重。
于是，杨洁也顺着安静的视线看向了屏幕。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
现场。
沈之岁看到了这些网友还在骂她。
然后，她招了招手，没一会儿，周涵就把手机给了沈之岁。
沈之岁低头摆弄了一会手机。
紧接着，她就把手机上的视频播放给了所有现场的观众看。
视频里。
沈之岁跟国际男明星玩起了一个小游戏。
游戏内容就是，两人互相在柱子上推搡。
视频内容很清晰，沈之岁把国际男明星直接从柱子上推到了毯子上。
而现场也发出一声惊呼。
紧接着，导播出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国际男明星走过去，不知道跟导播说了什么，导播就找到了现场的主持人低声耳语。
下一秒，主持人拿起话筒说：“沈之岁输了，所以要接受惩罚。”
然后，就出现了当时播出的综艺节目里，沈之岁拒绝接受惩罚的画面。
播完视频内容后，沈之岁就把手机还给了周涵。
本来还在骂沈之岁的网友，突然安静至极。
主播也愣在原地，好久没有缓过来。
现场的气氛有点微妙。
弹幕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沈之岁说：“好了，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如果我输了，我会接受惩罚，但我并没有，为什么要去接受一个惩罚？”
她语气一顿，继续说：“好，我也不怪你们，因为网络上真真假假很难辨，现在你们可以向我道歉，道歉就是买我手上的卸妆水，我会在这里向大家自掏腰包，发10块钱的代金券。”
主播立马被沈之岁的临场反应给震惊到了。
他也赶紧缓过神，接过了沈之岁的话，“代金券？这不行吧，我们这个价已经是市面上最低的了，你再给代金券，那你不就亏了吗？”
确实是有代金券的。
不过，这都是卖货的套路罢了。
旁边的周涵也立马反应过来，在屏幕外面喊道：
“沈之岁，你别自己掏钱啊，你再这么疯下去，以后我可不会让你再参加什么直播了，我们不得亏死？”
主播也在劝沈之岁。
“你这么大方，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不是一张代金券，而是我们要上的单，也将近3万，这算下来你至少要贴30万。”
沈之岁面无表情道：“钱嘛可以再挣，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直播，也算是给大家一个见面礼罢了。”
主播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说：“那上链接吧，大家少拍一点，这样，你的偶像就会少赔一点。”
话音一落，链接刚上就被秒空了。
弹幕又热闹了起来。
【我又不是她粉丝，我就要让她亏死。】
【对，我一个人买了10单，我就是要让她亏钱。】
屏幕外面，周涵挑了挑眉，向沈之岁竖起了大拇指。
被秒空了后，主播瞪大眼睛。
因为这还是他带货以来，卖得最快的一次。
半个小时后，直播结束。
沈之岁打算离开，主播叫住了她，问：“沈小姐，您什么时候还来直播？”
沈之岁想了想说：“等我实在没有工作了就会来。”
紧接着，沈之岁跟周涵从这里离开。
两人一上车，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抿唇一笑。
周涵拿出手机，激动地说：“快看，你直播一场，直接涨粉了60多万，而且上了三个热搜。”
沈之岁说：“这次佣金能赚不少吧？”
周涵点了点脑袋，“当然，都被秒空了，我还以为没人买你推荐的货呢。”
沈之岁说：“我也是试用过后觉得不错，才跟主播套路了一下网友，要是真不太好用，我还不敢卖了。”
周涵叹气，“那些人都骂你，你还为他们着想啊。”
沈之岁说：“网络上很容易被带跑偏的，如果是我不知道真相，或许也跟他们一样吧。”
周涵看着沈之岁眼神格外温柔。
不愧是她闺蜜。
*
两人回到了出租屋里。
睡觉前，沈之岁才发现了直播时弹幕提到的明星杨洁，几小时前也发了一条微博。
而且还内涵了她。
只是发出去十几分钟内，不少人都夸赞杨洁，勇敢人品又好。
可是在她揭露了真相后，评论里又成了一片骂声。
沈之岁挑了挑眉，看了看杨洁的微博，也看出了这是安静新签的女艺人。
估计这是安静给新人出的新招。
没想到，她手上有当时现场录制的视频，导致新艺人被骂了。
安静之所以没让这个新艺人去删除这条微博，估计是想走她的老路。
也就是被骂出名。
只是所有人都不像她沈之岁一样，心理强大。
*
沈之岁本来已经掉入低谷的事业，又因为一场直播给火了起来。
她趁热打铁，就趁着自己口碑最好的时候，连夜拍摄了广告，把自己公司的新品给上市了。
上市的第一天，当时跟沈之岁合作过的主播就主动联系了她，说可以在直播间帮她带货。
沈之岁立马同意，也签了合同。
这件事进展得很顺利，沈父在医院里就接收到了这个好消息。
下午，沈之岁就去医院找了沈父。
当时，沈悠悠被检查出来血型跟沈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对于沈父而言是莫大的打击。
自己一直疼爱的小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
所以，沈父现在对于沈之岁只剩下愧疚。
沈之岁到了病房后，沈父从**下来，主动迎接了沈之岁。
两人坐下后，沈之岁将公司的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到她想打开年轻人的市场，很满意。
然后，让沈之岁先接手公司副总的工作。
等稳定下来后，会让沈之岁接手他沈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沈之岁听到这话，脸上满是惊讶。
她还以为得过好久，父亲才会让她进入公司的内部，去接手一些重要的项目。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让她坐上副总裁的位置。
沈父看着她震惊的表情，轻声道：“我年龄也大了，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了。”
沈之岁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承诺道：“爸，我一定会管理好公司的。”
沈父说了个好字，语气坚定，似乎很放心自己的女儿。
沈之岁跟沈父见完面，就打算从医院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有记者堵住了她。
而且还说道：“沈小姐，您之前在直播间曝光某流量小生已婚的事情，对方否认了，而且还打算告你，你这边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之岁看着记者们八卦的表情，语调很淡地说：“我会为我的话负责，如果是假的，尽管告吧。”
话音一落，记者们更兴奋了。
他们最喜欢采访沈之岁。
因为沈之岁经常语出惊人。
堪称娱乐圈唯一的活人。
别的艺人都忙着搞人设，维持粉丝。
唯独沈之岁什么话都敢说。
把娱乐圈搅得稀巴烂。
记者们还想问什么，一辆迈巴赫在路边停下。
沈之岁看了眼车牌，对记者们说：“我还有事。”
撂下这句话，沈之岁从记者中挤了出去。
然后，她快速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里，是陆渊跟助理。
助理惊讶地看着进来的女人，怔怔地说：“老板娘，我们正打算去医……”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副驾驶的男人冷淡地打断了他。
说：“开车。”
助理立马闭上了嘴巴，将车开出了医院。
今天，陆渊是来医院看陆老爷的。
不是为了什么亲情，而是看看陆老爷还能活多久。
车里安静了几秒，男人这才漫不经心地说：“我的车牌号，人尽皆知，你上来不怕跟我传绯闻吗？”
话音一落，助理看了看陆渊。
心底惊讶，陆总竟然能说出这种有点调戏人的话。
沈之岁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说：“我们之间绯闻还少吗？”
说完后，男人唇角微勾，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助理忍不住说：“沈小姐，要是你们再次传绯闻，你要否认还是沉默啊？”
沈之岁迟疑了一下说：“看他吧。”
闻言，助理愣了愣。
脸上也有了笑意。
没想到啊！
沈小姐竟然这么直白。
男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许久，说：“怎么？不想还买手机的钱了？”
沈之岁：“……”
助理捏了捏眉心。
我的陆总啊！
你再这么嘴硬，老婆就真的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在回学校的路上，沈之岁的手机要被打爆了。
基本上都是记者。
而且她手机上也接收到了律师函。
正是她在直播间爆料的那个男艺人。
沈之岁清楚这个男艺人的是个什么人。
前世，她就记得这个男艺人其实早已经结婚了，但是死不承认，一直在娱乐圈乱搞。
最后，他老婆受了情伤，难受得一蹶不振。
男艺人呢？
找了个富婆，直接踹了一直陪他走过来的媳妇。
她不过是在直播间说了个实话。
也正是动了男艺人的蛋糕。
现在这个男艺人没什么实力。
空有其表，全是靠粉丝花钱，走到这位置的。
而且，一直走的是男友人设。
沈之岁看了看律师函，又关掉了手机。
她看向了陆渊，说：“陆总，你之前在娱乐圈投资，手上肯定有很多告我艺人的黑料，不如卖我个人情，给我一个呗？”
助理听到这话，心想，不用卖人情了。
因为陆总都打算找人爆料了。
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男人却说：“可以。”
闻言，沈之岁眼睛一亮。
“但是，我是个商人。”
沈之岁一怔。
她明白陆渊话中的意思。
沈之岁迟疑了几秒，说：“那就按照娱乐圈的套路，潜规则？”
话音一落，助理惊得踩了刹车。
然后，助理说：“我赞成。”
男人斜睨了助理一眼。
助理赶紧启动车子。
沈之岁是故意胡说八道的。
她当然知道陆渊不会答应。
毕竟，要是答应的话，两人早都滚在了一起。
车子启动后，车内一阵安静。
沈之岁闭上眼睛，打算假寐一会。
可是，一个低低的声音传入自己耳内。
陆渊：“嗯。”
女人立马掀开眼皮，瞳孔微微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