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爹，给他报仇
孙锦程听到皇甫夫人的念叨，只觉得很聒噪。
自己每次都会说明情况，可是她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一直重复着问个不停。
虽然知道皇甫夫人是焦心儿子的安危，得理解她当母亲的心理，可是她一直这样，他真的被念叨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碍着人家的身份尊贵，孙锦程也不敢甩脸子，不厌其烦的回了皇甫夫人一句，“夫人，令郎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也不知道，只能说，看令郎的造化了。
也许今日就能醒来，也许一直都醒不过来。
不过目前来看，情况还好，脉搏很平稳，不像是有性命之危的样子。”
皇甫夫人反倒不耐烦了，怒气冲冲的对孙锦程说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也没见我家衡儿醒过来啊。
你还是锦州城最好的大夫呢，我看就是个庸医。
都多少天了，我家衡儿还没一点能醒过来的迹象。
他一直这样躺着，不吃也不喝，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这样继续下去，就算伤势平稳，人也得饿死了啊。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家衡儿早日醒来吗？”
听到皇甫夫人的指责，孙锦程的脸色沉了下去。
皇甫衡的伤很严重，他已经竭尽全力在为他医治了。
可落在皇甫夫人眼里，自己却是个庸医。
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明明是皇甫衡自己伤势过重，结果现在好了，赖他的医术不精。
孙锦程也是有脾气的，直接甩起衣袖说道，“既然夫人觉得我是庸医，觉得我无能，那往后就不要再找我为令郎治疗了。”
说完，孙锦程起身就要离开。
虽然皇甫家在锦州城的势力很大，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可不代表孙进程就真的怕了他们。
他的脾气上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因为有神医谷做后盾，这些豪门大家族也是不敢轻易和他撕破脸皮的。
皇甫夫人见孙锦程发怒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如果不用孙锦程，这锦州的其他大夫更靠不住。
虽然皇甫夫人对孙锦程心有不满，可是这会儿想到儿子的伤情，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放低姿态，立刻冲孙锦程道歉，“孙大夫，我就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孙大夫莫要和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
我家衡儿的伤，以后还是得多劳烦孙大夫。”
皇甫夫人主动道歉，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孙锦程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不然显得不识趣了。
孙锦程的脸色缓和了些，冲孙夫人道，“夫人放心，令郎的伤势我肯定会尽心医治，只是他伤的实在太重，夫人得多点耐心，着急不得。”
皇甫夫人叹了口气，看着**的皇甫衡，眼眶又红了起来。
自己的宝贝儿子啊，就这样生死不明的躺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就在皇甫夫人在心里默念皇甫衡一定要早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病**的皇甫衡眼皮子真的动了。
见儿子的眼皮动了，皇甫夫人的心里顿时一喜。
儿子这是要醒过来了？
皇甫夫人立马凑到跟前，冲**的皇甫衡呼唤了起来，“衡儿，衡儿，你怎么样了？
醒醒！
衡儿！”
皇甫衡迷迷糊糊中听到老娘的呼喊声，眼睛缓慢的睁开了。
见皇甫衡醒了，皇甫夫人顿时喜极而泣。
一开始得知儿子成为废人，她觉得已经看不见未来了，可是现在，作为母亲，她只想要孩子活着。
就算儿子没了双手，也不能生育了，那又怎样。
皇甫家家大业大，养他一辈子不成问题。
如果皇甫衡死了，一切就都没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看到儿子从昏迷中醒来，皇甫夫人此刻欣喜若狂。
皇甫衡看到老娘后，试图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可是等他使力的时候，发现身体毫无动静。
两只手像使不上劲儿似的。
再侧头一看，哪里还有手啊。
只有两个光秃秃的臂膀。
皇甫衡这才想起来，那天他晕倒之前的事。
自己是被人打晕了。
然后双手被人给砍了？
失去双臂，这个打击太大了，超过了皇甫衡的承受能力，差点又晕死过去。
“娘，我的手呢？我的两只胳膊呢？”皇甫衡发疯似的尖叫起来。
看着发疯的儿子，皇甫夫人忙抱住他，“娘的好衡儿啊，你不要哭，不要闹。
娘和你慢慢说，你先冷静下来。”
此时失去双臂的皇甫衡，哪里能冷静得下来。
没了双臂，他已经就是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遇到这种事，世界上没人能不发疯。
别说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就算是普通人，也会绝望到发疯。
皇甫衡嘶吼了好一会儿，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皇甫晟知道儿子醒了，也赶忙过来查看。
皇甫夫人一字一句将那天发现皇甫衡的经过告诉了儿子。
是打更的人发现他倒在血泊里，通知的家里。
他们虽然第一时间喊了大夫过来，及时救治了，可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没法保住他的双臂。
而皇甫衡的下面废了，再也不能人道，不能生育的事，他们都瞒着没说，只说了双臂的事。
就怕皇甫衡知道他下面也废了，会更加承受不了，彻底疯狂。
皇甫夫人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儿子实在太可怜了，她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剐。
皇甫晟直接询问皇甫衡可记得伤害他之人的相貌。
皇甫衡只记得那人穿了一身黑衣，身手了得，脸上带着面罩，根本看不清五官。
皇甫晟又问道，“衡儿，你最近可是得罪过谁？遭到人家的报复了？”
皇甫衡兀自冥思起来。
自己得罪过谁？他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不仅外人得罪了不少，就是父亲生的那些庶子，也一个个都很嫉恨他。
这要排查起来，等同大海捞针。
皇甫衡突然想到一个人。
沈晏！
一定是沈晏的家人做的！
他刚派人将沈晏的手臂砍掉，结果没多久自己的双臂就也被砍了，哪里会有这般凑巧的事？
“爹，是我的同窗，沈晏的家人，你给我报仇！肯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