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沈晏在书院的麻烦

他们这儿的姑娘突然变美了那么多,其他妓院肯定会打听其中的具体原因。

要知道了是用了美容养颜霜的效果,肯定也会四处询问从哪儿能买到。

到时候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顾清芸。

若是人家也买了顾清芸的美容养颜药膏,到时候别的妓院的姑娘也变漂亮了,他们怡红院就没了优势,到时候生意肯定会被抢,受到影响。

所以最好能自己一个人垄断顾清芸的药膏,顾清芸这边有多少,她直接全买,别的妓院就没了机会。

顾清芸应声,“好,若是再有,我一定优先送到你们这边。”

怡红院的老鸨高兴的点头,“好好,顾娘子,往后这价格也好商量,外面出多少,我们怡红院肯定是不会比别人给的价格低。”

别看现在顾清芸答应了她,可是万一以后别人出更高的价,利益驱使下,肯定会卖给别人。

到时候药膏别人也有了,他们这里损失可就大了。

所以怡红院的老鸨才会多说这么一句,让顾清芸毫无顾虑的将药膏往她这边送。

“好。”

现在是一百两银子一瓶,可是不代表以后一直是这个价。

顾清芸的计划,就是在怡红院的老鸨看到效果后,她再慢慢涨价。

一瓶药膏,最后她会涨到三百两银子一瓶。

嗯,说她奸商也好,无所谓,只要能挣钱就行。

做完交易,顾清芸低调的走出怡红院。

又在集市上买了些东西,然后回了沈赵村。

皇甫衡这边,等吃完了饭,再也没见到顾清芸的身影。

他忙冲酒楼的服务员问道,“你们的东家呢?怎么不见她出来了?”

见皇甫衡询问,酒楼的服务员如实回道,“我们东家走了,应该是回家了。”

皇甫衡的眉头微拧。

回去了?

他还想当面与她谈谈呢,结果人却不见了。

皇甫衡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再过来?”

店里的服务员摇头,“不知道,东家没说。”

皇甫衡眸底尽是失望之色。

接下来几天,为了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皇甫衡每天都会来张记菜馆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他每天都来,可再也没看见过顾清芸,皇甫衡失望无比。

顾清芸这边,也没闲着。

这段时间,村子里的油坊建的热火朝天。

顾清芸进入空间,查找资料,看看古法榨油该怎么搞。

因为是身处古代,所以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榨油工具肯定不能用。

好在资料上记载了古法榨油的步骤和工具。

榨菜籽油的历史很悠久,所以相关的记载也很详细。

古代有木制的榨油工具,顾清芸得将榨油工具绘制出来,然后找个木匠铺子定做。

毕竟这时候还没有这东西,不拿图纸定制的话,别人不可能会做。

图纸她画的很细致,木匠师傅才好照葫芦画瓢。

花了几天时间,图纸画的差不多了,回头到锦州城找个木匠师傅定做就行。

因为沈晏这几日都在学院,没回家,家里突然少了个人,张氏觉得十分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

平时她就最宠爱这个小儿子,喜欢听他在耳边念念叨叨的。

这会人突然不在了,觉得家里都变冷清了很多。

张氏还忍不住担忧着,“晏儿从来没有离过家,现在去书院读书,出门在外,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沈大山忙安慰着,“你不用太担心,还有刘强在身边照顾他呢,晏儿肯定好好的。”

张氏叹了口气,“我这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担心他。

哎,这孩子,人老实,就怕在书院里受欺负。”

沈大山继续宽慰道,“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放心吧,晏儿那么聪明,就算是有人想欺负他,也一定能想办法化解的。”

听了沈大山的话,张氏的担忧才稍稍减轻一点。

都说母子连心,张氏担心沈晏,而他这边确实出现了些情况。

这几日沈晏很快就适应了书院这边的生活。

柳先生对他也很好,对他很器重,学业上也是尽心的培养他。

柳先生看出了沈晏的学习天赋极高,好好栽培,假以时日,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但是皇甫衡却觉得,柳先生之所以对沈晏着重照顾,都是沈晏当初送的那盆兰花起了所用。

皇甫衡一向心高气傲,如今来到书院,却被沈晏压了一头,虚荣心作祟,变得怒火中烧。

于是皇甫衡就想方设法找沈晏的麻烦。

他联合别的学子一起针对嘲讽沈晏,就是个乡下的泥腿子,哪里有资格在这种书院学习。

沈晏来学院,只是想更好的继续学业,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糟心事儿。

皇甫衡一次两次招惹他就算了,再一次招惹他的时候,沈晏也不是那种憋屈隐忍的性格,直接开始反击。

皇甫衡再次当面挑衅的时候,他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倒在地。

学子之间打架,自然引来了书院管理人员的注意。

皇甫衡和沈晏被拎出来教育。

沈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理直气壮的冲书院院长说道,“院长,都说有教无类,皇甫衡三番五次的嘲讽我的出生,觉得我是乡下人就不配来书院读书,我被他挑衅的实在气愤,才会动手的。

不过学生也知道自己的错处,打人是不对的,愿意接受书院的处罚。

但是皇甫衡侮辱蔑视寒门子弟,同样要惩罚。

皇上恩科,给了寒门子弟科考的机会,他却这样贬低寒门子弟,这是在质疑恩科规定的不合理么?”

来书院读书的不止有钱人,也有一些寒门子弟。

沈晏这话一出,不少穷人家的学子都群情激奋,高喊一定要重罚皇甫衡。

院长听完沈晏的陈述,心中有了定夺。

在书院,他们最看重的就是学生的学习成绩,最反感排斥的就是以身份说事,互相攀比,不务正业。

若真如沈晏说的这样,皇甫衡确实该受罚。

皇甫衡忙开始辩解,“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嘲讽寒门子弟了,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而已。”

皇甫衡说着,看向书院的院长,“院长,您莫听他胡说,学生绝对没有看不起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