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服软

阮茵茵回了阮家大闹一场的事在京城传开了,惹了很多非议,之前和阮茵茵交好的一圈人这会都迫不及待的摆脱和阮茵茵的关系,逢人就说和她不熟。

阮茵茵断掉四颗牙齿,嗓子也有些损坏,虽然经历过手术可以说话,但和以前的声音已经不一样了,透着一股老人的沙哑感,并且她牙齿还没补好,说话漏风。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出门,只和阮家的两位老人吵个不歇,时不时还要打一顿阮志泄愤,有一次打阮志被阮家两位老人发现,气的把阮茵茵强制关在了房间里。

关于阮茵茵的这些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圈。

宋青柚听闻这些的时候正参加圈里的一个晚宴,京城大多权贵都到了,唯独一向不缺席任何晚宴的阮家没来。

颜秒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送青柚,小声八卦道:“阮茵茵的事你听说了没?”

宋青柚尝了一口蛋糕,太甜,便放回面前的桌子上。

她和颜秒坐在角落,傅闻州和其他豪门公子哥在楼上休闲区玩牌,这会没人黏着她,宋青柚落了个清闲。

闻言淡声说:“听到一些。”

颜秒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她们这边后才在宋青柚耳边低声说:“不止传言的那些,说阮茵茵每天都在家里闹,前天还把阮志的药给换了,阮志被送去抢救室,差点没救回来,所以阮老爷子和阮老夫人才气的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宋青柚微微蹙眉:“阮志是她的亲弟弟,她也下得去手?”

颜秒哼道:“怎么下不去手,她每天在家咒阮志早点去死,还说她就是捡来的,只有阮志才是阮家的人,在阮家,她唯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她哥阮鸣沉了。”

宋青柚神情微沉,阮茵茵竟然会对阮志下手,看来离她离开阮家不远了。

颜秒再度开口,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我听我哥说阮茵茵今天已经服软了,在阮家痛哭一场,悔恨自己的过错,还给阮老夫人和阮老爷子下跪求他们原谅自己。”

“服软?”

“对。”颜秒说:“阮家今晚没来晚宴,就是因为在陪阮茵茵吃晚饭,两位老人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孙女吧,不忍心再苛责阮茵茵了。”

宋青柚并不觉得阮茵茵真的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淡笑了声,手帕擦了擦唇:“鳄鱼的眼泪。”

“啊?”颜秒没听懂。

宋青柚:“没,你不是说你谈了男朋友吗?怎么没带来。”

提起男友,颜秒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愿意过来,而且我哥今天也来了,我哥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呢,我只跟你说了。”

宋青柚忍不住笑道:“脸都红了,就这么喜欢啊?”

颜秒立即点头:“嗯嗯,喜欢,是想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说完她表情又颓丧起来:“我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

宋青柚道:“应该不会吧?颜少钦看起来不像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啊,而且寒门出贵子,只要人品好,有上进心就好了。”

颜秒双手搅在一起:“他家的条件好像很差,我听说他父亲是个赌鬼,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母亲上吊自杀后他爸都没戒赌,现在还时不时的问他要钱。”

宋青柚眉心拧起:“这些是他告诉你的?”

“嗯。”颜秒小声说:“之前我想帮他爸爸还赌债他不要,他说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和金钱扯上关系,希望我们的爱情是纯粹的干净的。”

宋青柚看了颜秒一眼,问:“那他爸爸的赌债最后怎么解决的。”

颜秒:“我偷偷给的,他不知道。”

“……”宋青柚将手帕塞回包里,“你帮他还了多少钱。”

颜秒伸出一只手。

“五万?”

“五十万。”

宋青柚顿了下,眉心拧的更深了。

五十万对颜秒来说是一个小数字,可对普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开销了。

宋青柚眯了眯眼:“他真的不知道吗?”

颜秒很肯定的道:“真的,我没告诉他,我是偷偷给的。”

宋青柚皱着眉头:“他知道。”

“青柚,他不知道的,他后来还特意交代我千万别帮他的。”颜秒挽着宋青柚的胳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我真的觉得他很好,为了他,我可以对抗我的家族,我认定他了,青柚。”

宋青柚面色有些沉,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姜浔,一楼8号桌后面的卡座,你有空来一趟吗?”

姜浔来的很快,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在宋青柚旁边的卡座上坐下,四处看了一眼,“这么吵闹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一块僻静之处。”

宋青柚给她们介绍:“颜秒,我的好朋友,颜家的小女儿。这位是姜浔,滨海姜家的千金,也是我目前的合作伙伴。”

颜秒朝姜浔挥了挥手:“你好啊,我听宋青柚提起过你,说你很厉害。”

姜浔挑眉:“她还会夸人?”

颜秒:“当然会啦!她还说现在姜伯父快退休了,滨海那边的产业大多数都是你在负责,说你非常有本事,还让我跟你学学呢。”

姜浔意味不明地睨了宋青柚一眼,对方并没什么表情,还是淡淡的清冷的模样。

她笑着朝宋青柚举了举杯:“谬赞了。”

宋青柚端起茶杯示意:“以茶代酒。”

颜秒也不甘示弱,端起酒喝了一口。

酒杯放下,姜浔问:“找我来什么事。”

宋青柚道:“你们家是开赌场的,如果有人欠钱不还会怎么处理。”

姜浔嗤了声:“这还不简单?先给点时间让他去筹钱,带人堵在家门口要债,一天不还钱就一天不让他们好过,要是最后实在还不上了,那就砍条胳膊砍条腿什么的喽。”

颜秒都快听傻了:“怎么残暴的吗?”

“不然呢?”姜浔笑道:“你是温室的小花朵,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险恶,这就残暴了?”

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姜浔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