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姐调戏我!

“哥!”

“高手!”

“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哥!”

“他快不行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您是看出了我哥的病对吧?”

范宏伟早已没有白天的嚣张气焰,放下身段犹如死狗,跪在地上双手合十。

范宏图被江凡教训鼻青脸肿,去街边小诊所挂个号,吊了一瓶消炎针。

期间上厕所,觉得尿道隐隐作痛,撒出来的竟然是血尿!

可把范宏图当场吓到瘫软,顾不得那么多,去医院一查,肾坏死!

肾脏两个,坏了一个可以摘除,偏偏范宏图早年间干架凶狠,早摘了一个肾,仅剩的一个再坏死,临时哪找合适的肾源?

只有等死!

随着范宏图濒临绝境,即将撒手人寰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前围绕其身边热闹,称兄道弟的弟兄们,全部关机!

现实的人情世故,气得弟弟范宏伟火冒三丈,心乱如麻。

焦灼等待中,范宏图想起江凡早上说过的话,范宏伟马上开车来找人。

为今之计,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范宏图的生死全赖江凡,医生吩咐准备后事了!

范宏伟硬着头皮来求江凡!

此时嚣张跋扈,坏事做尽的范宏伟,为了哥哥的性命,豁出去了,当即跪下来,也算有情有义。

嘎吱,笃,嘎吱,笃.......

坐在保安室的江凡,前后摇晃着老旧靠背板凳,发出随时倒塌的响声;

手在桌面上敲击,一下下有节奏,居高临下说。

“今天白天我说的赔偿问题........”

江凡故意拉长音节。

范宏伟心领神会,点头如捣蒜回答:“二十万!给,不,赔!我赔偿!是我们的错!”

黑帆公司的小头目两兄弟不缺这二十万,奈何日常开销很大,经常养一群人,钱多半花出去。

范宏伟能一口牙应承下来,并无丝毫犹豫,表达了决心!

钱东拼西凑,他也要凑齐!

这可是哥哥的救命钱!

不慎满意的江凡轻轻点头,说:“呵呵,真以为你拿出二十万我就原谅你们兄弟?”

“今天怎么欺负我七姐,欺负福利院的孩子,难道忘了吗?”

范宏伟的心咯噔一下,抖如筛糠。

不做犹豫,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不断扇巴掌。

啪,啪,啪.......

边打边说:“是我不对!”

“我是畜生,对小孩子动手!”

“高手你随便惩罚,你开心的话,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救我哥哥的命!”

“你把我的命拿走也行!”

“我范宏伟没有一句怨言!”

纵使打到脸颊红肿,鲜血从嘴角溢出,范宏伟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兄弟相依为命,范宏图是他在世上唯一亲人!

竖起一根手指,江凡啧啧摇头说:“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有一个要求。”

“从黑帆公司手中拿回福利院的地块!”

此话一出,范宏伟扇嘴巴子动作减缓,面露难色,内心挣扎。

“不行吗?”

“那算了!”

江凡无所谓的摊手道。

范宏伟左右摇摆挣扎,多次想开口,硬生生还是把话憋回去。

答应江凡要求,无异于做二五仔,背叛黑帆公司。

黑帆公司在南城可是屈指可数的大企业,明面上产业众多,影响力巨大;

以地下世界发家致富,手段残忍。

范家兄弟不过一个小头目,倘若被发现背叛黑帆公司,迎接兄弟俩的将是灭顶之灾!

江凡不着急,把手重新放在老旧桌子上,轻轻抬起手指继续敲击。

笃,笃,笃......

发出像催命符一样的声音。

范宏伟艰难做出决定,委婉说:“我可以帮你,仅限拿回福利院土地这一件事!”

有限的合作,划清界限。

江凡眉头拧紧,不甚满意。

眼神不悦,轻蔑道:“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范宏伟连滚带爬,抓住保安亭的栏杆顺势爬上来,头不断摇动像拨浪鼓说:“不,不,我答应你!”

“大不了,干完这次我们兄弟离开南城便是!”

范宏图生死存亡,弟弟哪敢不答应,一次次被江凡死死拿捏住!

轻轻一挥手,江凡说:“滚回去吧,我首先要见到你的诚意。”

范宏伟唯唯诺诺退后,恭敬万分,感谢几句,回到车上一溜烟赶紧准备去。

自始至终,江凡只字未提替范宏图治疗。

范家两兄弟欺辱七姐,伤害福利院的孩子,未达目的没底线,给一点教训显然是不够的。

倘若不是福利院地块范家兄弟还有利用价值,江凡懒得理范宏图生死!

这种常年无恶不作,欺行霸市的过街老鼠,死了只会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要赔偿,是榨干剩余价值;

无间道,是拿回地块做个内应!

早上一群人前呼后拥,大哥前大哥后,晚上得知范宏图快要不行,那些酒肉兄弟跑得比谁都快!

没价值的大哥,谁还认你呢?

车刚走没两秒,一束光由远及近照射过来。

“小凡,是不是有什么事?刚听到你跟谁在说话。”

七姐云渺渺一手打着电筒,一手捧着小毯子,穿着粉色的睡衣宽身,若隐若现的妙曼身躯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睡衣很薄,云渺渺还披上外套,走到门前头顶墙灯下,那是一幅绝美画面。

自打黑帆公司拿下地块,云渺渺没睡过一通囫囵觉,整夜担惊受怕。

江凡心头一热,顿觉口干舌燥,一时忘记回答。

云渺渺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衣着有些不妥。

平日福利院除了小孩子都是女性,她穿着随意,睡衣下是真空的。

低头看了一眼那傲人胸脯,云渺渺脸颊绯红,想紧一下外套,发现双手没空,羞涩的瞥了江凡一眼。

江凡嘿嘿傻笑,强行舍不得转移目光说:“刚才有个问路的,聊了几句。”

“七姐这么晚了还不睡?进来吧,别着凉了。”

四月份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夜深凉意足。

云渺渺关上电筒放桌子,把挂在左臂的毯子置于木**,坐下来终于可以紧一下外套。

此时她却犹豫了一下,眼神飘忽落在江凡侧脸。

刚好江凡扭头看来,云渺渺慌忙躲避,掩饰尴尬说:

“七姐怕你晚上值班冷,给你带了毯子。”

“小凡,干嘛盯着我看?”

云渺渺羞涩难当,目光闪烁不定。

“七姐,你真美!”

坐在椅子上的江凡躬身靠前,彼此距离逐渐拉进。

云渺渺被这样看得浑身不自在,心跳加速,慌忙站起来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传来银铃般清脆声音:“小凡,谢谢你替我治好顽疾!”

“治.......治疗我身上的烧伤,真的要脱衣服吗?”

江凡忽而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不应该这样盯着七姐看。

“也可以不用,但效果或许会差点。”

云渺渺果断坚决说:“不,其实......其实这也没关系,七姐欠你的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你能活着,就是对七姐最大的恩赐!”

“等......等七姐准备好,就给你,可以吗?”

嘶!

七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这话,换作正常男人都会......

啵!

正当江凡愣神间,一股香风突袭而来!

云渺渺快速转身,轻吻了一下江凡额头,马上逃离跳出保安亭。

边小跑还边回身摆手说:“嘿嘿,小凡别想太多,七姐先走咯!”

江凡看着飘然远去的身影,捶胸顿足。

啊,七姐调戏我!

长夜漫漫,你要我怎么煎熬渡过啊!

江凡欲哭无泪。

想不到性格偏软弱的七姐,内在是这么一个认死理的坚强,偏偏刚才还对江凡调戏**。

真大胆啊!

抬手摸了一把残留香吻的额头,江凡内心火热,难以安抚的躁动。

“高手,赔偿款,您看合适不?”

正在遐想非非的江凡,遭遇冷水泼脸,扭头看去,一个脑袋从窗口那边抬起来。

是去而复返的范宏伟。

他把茶叶小袋子塞进来,里面塞满了红晃晃的钞票。

江凡拿下,随意放在脚边桌子底下说:“人在哪?”

“告诉你,我要值班没空,走不开!”

言下之意,江凡要多次为难范宏伟,架子摆得很高,让他多次来回奔波。

高手,说话说一半很正常。

范宏伟被死死拿捏,哪敢生气呢。

只是,他不失尴尬的微笑说:“人我带过来了,在车上,高手您是出门口治病,还是我带进来?”

江凡眉头一挑,心中来一句:不错的狗腿子,心思敏捷,考虑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