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简爷爷出事

宋时然眼神一寸一寸地从宁深委屈的面容上掠过,沉郁的眼底隐藏着一丝兴奋和狡黠。

宁深,这一世,你该与我正面对决了。

不同情绪交杂,让宋时然激动地颤抖了起来,简易之一怔,慢慢握紧了她的手。

“然然,我帮你处理。”

他以为宋时然是被宁深的反应气的颤抖。

宋时然转头对上简易之沉静的眼神,红唇微勾,“你别忘了,我可是简爷爷带出来的宋家大小姐哦。”

她笑容轻浅,千金小姐的傲然贵气显现的淋漓极致,一番对比,旁边的宁深显得更加狼狈。

瞬间,简易之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颔首,“我会在后面看着你。”

他的小青梅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任何事,而他只需要站在她身后,为她清除周围阻碍。

台上二人默契对视,台下的宁深还在抽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母气的拧着自己丈夫的胳膊,“与其看他们各执一词,不如全赶出去算了!”

“今天可是我家宝贝的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就被他们搅和了!”

宋父也皱着眉,“但是现在看样子,时然和小简似乎早有准备。”

他望着台上神色淡然的璧人,长叹了口气,“年轻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但要是小简处理不好,那这个女婿也没什么必要了。

简易之莫名背后升起一阵寒意,视线无缘无故落在台下的岳父岳母身上,喉结微动。

这场闹剧的黑锅已经被宁深扣在了黎诚身上,即使宋时然知道她在说谎,也没什么确切证据。

宋时然跟简易之对视一眼,走到宁深面前,看着她脸侧的红肿。

“既然你说是黎诚威胁你的,那我就相信你。”

话音落下,众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宋家大小姐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了?!

“时然,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说着,宁深就要泪眼汪汪地去牵她的手。

“不过,你俩背叛了我也是事实,宁深,我不需要你偿还多少,就把我送你的那些东西还回来吧。”

宋时然躲开她的手,笑眼弯弯,“你的大礼我也不是很喜欢,那就把手链还给我吧。”

“我记得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两千万应该有了吧?”

“两千万?”

众人愣了一下,虽然在他们眼里,两千万不是什么大数字,但对于宁深家里的小公司而言,却是一笔大收入。

宁深呼吸一滞,暗自掐着手心,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时然,我家公司这段时间资金链出了问题,你的东西我会还的,但你能给我些时间吗?”

她今天本就是一副娇软动人的打扮,此时脸颊泛红,泪眼朦胧,跟神色傲然的宋时然站在一起,反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宋时然大方一笑,“没问题,今天在场宾客都是见证人,我相信你不会赖账的。”

她看着宁深难看的脸色,满意地勾起了唇。

宁深,在打倒我之前,先护好你那吸血的家族公司吧。

宁深脸色很是难看,咬牙应下。

她本想着在婚礼上让黎诚搅和一番,即使不能让婚礼暂停,也能让简宋两家心生隔阂,谁知他们手中竟有证据,反将了她一军,现在黎诚被赶走,她也不能拿家里公司做赌注,再明目张胆的给他们婚礼捣乱了。

看着台上的新人,宁深攥紧了手心。

宋时然,我看你等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

宁深藏起眼底嫉恨,转身出了婚宴大厅。

宋时然跟简易之在台上继续婚礼,但她望向宁深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好像忘了什么。

简易之察觉到她的失神,借着仪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有什么问题?”

声线冷沉,似乎下一秒就要让人把宁深抓回来。

宋时然微微摇头,“没有,但我总感觉有些……心慌。”

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这股心慌在婚礼即将结束时才有了原因。

“小简,你爷爷突然病发在急救!”

宋父接到消息,在台下冲二人小声喊。

宋时然瞬间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觉得不对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和黎诚结婚,宁深故意给简爷爷吹耳边风,让他老人家气急攻心进了手术室,简易之来找自己去医院,她却以为他是骗自己,只是为了干扰自己的婚礼而骂了他一顿,也没去医院,之后,再听到的就是简爷爷去世的消息了。

宋时然狠狠咬牙,眸光倏然变得冰冷。

宁深,要是简爷爷出事,现在我就把你送进去!

一旁,简易之身子僵硬,薄唇紧抿,握着宋时然的手愈发用力。

宋时然猛地把手抽出来,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简易之眉头紧皱,“婚礼……”

“流程都结束了,还管什么?别忘了,那也是我爷爷!”

宋时然扯着简易之冲下台,宋父见状,带着宋母上台,代替二人安抚宾客。

简易之的助理已经在门口的车中等着二人,宋时然踩着银色高跟,拉着简易之往门外跑去。

简易之眸光微动,落在她穿着婚纱的纤细背影上,心脏急速跳动。

在他父母被人害死的那段时间,挡在他身前的,就是这个背影。

简易之深呼吸几下,上前把宋时然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门口。

正午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熠熠生辉。

宴会厅到医院半个小时的路,在简易之的冷气逼迫下,司机十五分钟停在了医院门口。

宋时然正要下车,被先下去的简易之抱了起来。

“穿着高跟鞋就别逞强,还没我抱你走得快。”

简易之看起来清冷矜贵,散发着拒人于十米之外的气势,但跟宋时然相处时却多了些痞气生机。

宋时然也没挣扎,现在简爷爷为重。

心里这么想,但是不妨碍她伸手在简易之耳朵上狠狠一拧,“在我面前就别玩霸总这一套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可怜无助的小模样。”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大步进了医院,这时简爷爷的手术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