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节欲过度

别苑餐厅。

霍晏庭靠在椅背上,眼角带笑:“既然问你了,那一定是有关系。”

他那双黑眸像能吸人的风眼,夏冰冰有些局促问:“有什么关系?”

霍晏庭曲起指骨敲两下桌面,“这顿饭值五十万,我给你现金要吗?”

这话像深水炸弹,两个女人都瞪大眼睛。

夏冰冰下意识看向顾安。

顾安摇了摇头,她也猜不透男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还有第二个选择,这顿晚餐免费,但会送你一个机会,去哪个餐厅你自己选择。”

这下炸弹彻底引炸。

“我选第二个!”夏冰冰生怕他反悔,选择完才问真假,“霍先生,你是说真的吗?!”

霍晏庭淡淡嗯一声,嗓音撩人。

“我靠——”夏冰冰抓住他放在桌面的手臂,“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霍晏庭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淡淡道:“好好工作,只要你以后不主动回来,你的父亲就不会有你半点消息。”

夏冰冰捂着心脏,眼眶微红:“谢谢你霍先生……”

一直在旁边静坐的顾安忽然起身,她脸色有点白,轻声说:“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聊。”

“好。”夏冰冰此时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连头都没回。

顾安走之前扫男人一眼,他正含笑看着夏冰冰。

依她对霍晏庭的了解,无利不起早,就像他当初帮她找肾源一样,一开始就抱有目的。

那他对夏冰冰的好,又是在图谋什么呢?

顾安回到卧室,趴在飘窗处凝望冰冷的苍穹,外面雪又下大了,还好房内暖融融的,她赤脚踩在地毯上也不会冷。

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顾安长睫轻动,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太太,牛奶。”没想到,进来的是佣人。

顾安转身,拿过牛奶一饮而尽。

玻璃杯放回托盘,她像随口一问:“他们聊完了吗?”

佣人小心翼翼道:“太太您一走,先生跟夏小姐就一起离开了。”

“去……哪儿了?”

佣人摇头:“先生没说。”

顾安忽然有些胸闷,她抬手锤了锤胸口。

佣人担心问:“太太您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犯困。”顾安面无表情道,“你也去休息吧。”

“……哦好。”

顾安等佣人走后,身体有些懈怠地倒向床铺,她脸朝下埋进被子里,身体似有千斤重,无法调整到正常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离开的佣人又默默进来帮她关上灯。

顾安眼前陷入无法捉摸的黑暗,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

男人一晚没回家,翌日天蒙蒙亮,夏冰冰就提着行李来跟她告别。

顾安坐在沙发里,盯着她沉默不语。

夏冰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安安,谢谢你帮我圆梦!”

顾安淡淡道:“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你该去感谢霍先生。”

“昨晚已经好好感谢他了!”夏冰冰嘴角噙笑,“安安,等我在省会站稳脚跟,你一定要来找我。”

顾安细眉一紧,说:“那我祝你成功。”

她的语气不太客气,夏冰冰这才发觉她不对劲,问:“你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嗯,有点胸闷。”顾安抬手捶打几下胸口,“你快去吧,别耽误飞机。”

夏冰冰一看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便也没顾得闺蜜的心情,急忙先去赶飞机。

顾安目送闺蜜离开,身体极为倦懒地倒在沙发上。

失去工作的她每天都无所事事,像一艘没有方向的船,漂泊在没有边际的海洋里。

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她坐上餐桌吃饭,佣人前来提醒她等一下霍晏庭。

“他爱吃的菜我又不爱吃,早吃完又有什么关系?”顾安眼皮垂着,语气极为冷淡。

她的位置背对客厅,并未留意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

直到,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男人在她对面落座。

啪,顾安将筷子放下,站起身就要离去。

“顾安。”他出声叫她,“过来吃饭。”

“身体不舒服,吃不进去。”顾安冷淡道,“我去睡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顾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房内静谧,她踢掉鞋子刚走上地毯,身后的门就被拉开,门外刺目的灯光立即便照泻进来。

顾安立即转身还未看清什么,那具高大的人墙便将她压到冷硬的墙上。

“嗯……”顾安闷哼一声,后脑勺撞进他的手掌。

万幸霍晏庭还有点分寸,不然她得撞傻了。

两人在黑暗中无言对视,像是在较劲,谁都不做先开口的人。

借着门外的灯光,霍晏庭看着她被黑发包裹的清瘦小脸,尖尖的下巴可以看清骨骼的走向。

这幅倔强的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手,不老实,拽住她的衣摆用力往下拉。

顾安穿着的米色开衫滑落,露出圆润性感的肩头。

他垂首,张嘴含住。

“嗯——”顾安怕痒地拱起双肩,用手去推他。

霍晏庭顺着肩头亲到锁骨,舌尖在两根细骨上打转,注意着这具身体打颤的幅度,他的嘴角随之上扬。

然后,往下,鼻尖埋进柔软起伏的弧度。

顾安揪住他的头发,忍不住低吼:“要不要脸?”

霍晏庭吃痛,就着弯腰的姿势将她抱起来,转身丢到**。

人影覆上来,他毫不客气。

顾安凝视着天花板,眼底一片漠然:“小心纵欲过度。”

霍晏庭突然干笑两声,撑起身子,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口吻霸道:“老子两个月没碰你,这叫节欲过度。”

顾安冷笑道:“节欲?还是绝育?”

“你敢再说一遍吗?”

“不敢,你听见就行了。”

霍晏庭啧一声,“你倒说说,我跟谁纵欲了?”

“我不清楚。”顾安扭头随便看向某处,“霍总行踪不定,我捉摸不透。”

“行踪不定?”他咀嚼这话,“我怎么听着不是滋味,你在吃醋?”

“笑了,我吃谁的醋。”

“除了我你还吃谁的?”

顾安磨了磨牙,“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