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们什么也不必做,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作为顾惟一资深歌粉的小糖女士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于是,她直接沸腾了!

小糖本来还尚有一两分困意,现在别说睡意了,早起打鸣的公鸡怕是都没有现在的小糖精神。

于是歌也不打算听了,在小糖的主导下,当晚夜聊的话题,直接变成琉璃被拷问“与顾惟一私相授受的二三事”。

姜琉璃:“……”

来个导演把小糖狠狠收了吧,这孩子可真是太全才了。

之前只觉得她是被经纪人工作耽误的一颗演艺界的蒙尘明珠。

今天晚上这一思量,似乎编剧的工作她都能大包大揽,一并做了。

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出本书都可惜了。

“哎呀琉璃!你还不肯招了是吧!

定情信物都被我翻出来了,你还不认账!”

小糖还在边上叽叽喳喳的,琉璃直接信手扔了块柔软的毛毯过去,盖住她的八卦小喇叭。

然后躺在沙发上,直接闭着眼睛装睡。无论小糖说什么都不再回复了。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果然行之有效。

小糖在她身边笑闹着追问了一会儿,看琉璃确实不想回答的样子,也便作罢了,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于是原本说要聊通宵的两人,早早地便睡了。

小糖白天笑闹了太久,早就累了,几乎是挨着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琉璃这边却几乎是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还梦见了一些奇怪的场景。

她梦见了,之前的自己……

但是,与正常状态有些不一样的是,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床头还有很多见过的,没见过的一起堆在一起。

看这架势,她明显是在一家私人医院里。

**的躺着的那个人,苍白却又带着一份说不出的韧性。

那不是姜琉璃的脸,那是……钟琉璃。

她想要努力的睁眼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沉重得犹如泰山压顶,实在是无法睁开。

梦里的自己还正在焦急,却束手无策的样子。

忽然房门微动,然后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来人轻手轻脚的样子,像是怕惊扰到躺在病**的自己。

进来的是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眼熟,但琉璃确实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努力去想的时候,头又开始发疼了。

那种头疼到仿佛马上就要裂开的感觉又出现了。

“请进吧元清,我千里迢迢把你请过来,就是为了她。”

男人对着门外,轻轻地说了一句。

琉璃总觉得元清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似乎是躺在**的那个自己,但是明明紧闭着双眼,却又能以上帝视角去看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努力去睁眼,却死活都睁不开。

身体,好像完全不由她自己控制的感觉。

男人对着门外说完之后,门外走进了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道袍浆洗到发白,头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丸子。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琉璃最为牵肠挂肚的人。

钟蔷薇。

蔷薇一直低着头,琉璃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若不是被这具身体禁锢住,他怕是已经跳起来上去拥抱自己的妹妹了。

做蔷薇的姐姐本就已经做惯了,从未想过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与她分别。

没曾想还能在梦里相见。

在门口的时候琉璃还没太看清,等走到了近前。她惊讶的发现那个倒是打扮的年轻人,不就是小糖前几天带她去玉灵山,拜见的那个大师吗?

大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还是说……这不是梦?

“她醒不过来是正常的。”

眼睁睁地看着,被称作元清的那位大师,走到病床前,只抬手轻轻给**的钟琉璃一搭脉。

然后翻了翻她的眼皮,又剪了一根他的头发,点燃之后烧成了灰。凑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似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什么。

“怎么样!元清你发现什么了吗!”

第一个进入病房的男人,有些急切地催促着这位与琉璃曾有一面之缘的道长。

看起来,他们似乎很熟,男人可以直呼道长的名字,而不用尊称他为大师。

“她如今只有一魄留在这躯体之中,自然是醒不过来的。

别说醒不过来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这一魄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被称作元清的大师,轻声地回答,云淡风轻地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琉璃醒过来!?”

“怎么样才能让我姐姐醒过来!”

两道声音同时在病房里响起,一个赛一个的急切。

钟琉璃出车祸之后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之前钟琉璃刚出车祸的时候被送去的那个医院,沈砚已经花钱打点了上上下下。

在发生了钟琉璃离奇恢复心跳和脉搏之后。他更是斥巨资直接入股了医院,把自己变成了医院的老板,然后更是下令封锁了全部的消息。

又将钟琉璃秘密地转移到了他名下的另外一家高端的私人医院的高端病房里。

这一段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足够沈砚请来了国内外医疗行业里所有顶尖的专家,之前一段时间,钟琉璃的病床前每天都有各种专家的会诊。

可惜了,所有的专家讨论下来都对钟琉璃何时能够顺利醒来这件事情,束手无策。

没有人敢保证她是否能够醒来。

同样的也没有人保证她就算是醒来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万般无奈之下,沈砚只好不远千里,去请来了早年间就拜入玄门的昔日老友,元清。

“你们什么也不必做,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元清,依旧是淡淡的抛下了一句,并不像这两位一样激动的样子。

“那我们只能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元清,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救救琉璃!让她重新醒过来。”

沈砚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喜怒不形于色的商界传奇。

那副急切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牵挂着心爱之人安危,而满腹心事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