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白兮兮打了墨谨逸一巴掌
沈碧梅拍着她的手,想了想,不放心的说,“这样吧,你就在老宅住下,由我照顾你,我一定把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养得白白胖胖,啊。”
白颜颜垂下头,压低声音,揶揄道,“谢谢沈姨的好意,但是我想和谨逸住一起,毕竟爸爸这个角色在孩子的整个胎教中都处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好,颜颜想和阿逸住一起,那就和阿逸住一起,我现在就去安排,让你搬进阿逸的别墅去。”沈碧梅立刻答应。
“碧梅,哎呀,你这是......”墨英杰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就是拿妻子没办法。
“你别管,你不为未来的孙子着想,我可得操点心,以后等孙子出生了,看他喊不喊你爷爷,哼。”沈碧梅冷哼,随后看向白颜颜,笑容满面,“颜颜走,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现在怀孕了不像以前,凡事可都要注意着点,回头我让佣人煮碗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沈姨。”
“跟我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宝贝孙子。”
白颜颜微笑着,与汪如红相视一笑。
三人走出大堂。
墨老夫人不服气,想要追出去,被墨老爷子抓着手臂。
墨老爷子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
“老头子,你干么,难道真要看她把兮兮赶走,逼阿逸娶白颜颜吗?”墨老夫人生气的质问。
墨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白颜颜肚子里毕竟怀着墨家的骨肉,由不得我们不承认。”
“那这样就要把兮兮赶走吗?当初可是她不嫌弃阿逸是个植物人,肯嫁给阿逸,我们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我也没说把兮兮赶走啊,只是这件事我们插手不得,就让阿逸自己去做决定吧,毕竟他也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他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的。”
墨英杰走了过来,拉着母亲的衣袖,附和道,“是啊,妈,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碧梅那人听不得劝,以后肯定有她的苦头吃的,我们莫管。”
“我要不操心,就怕阿逸成为下一个你啊。”
墨英杰心尖一颤,抿着唇不说话。
墨老夫人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满脸心疼,“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呀,当初要不是你爷爷干涉,强行拆散了你和小蓉,你也不至于被迫娶了沈碧梅。”
“你心里的苦妈都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阿逸步你的后尘,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痛苦、遗憾终生。”
白颜颜会是下一个沈碧梅。
墨英杰垂着脑袋,双手握得死死的,青筋暴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老爷子朝墨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墨老夫人看着墨英杰落寞的身影,心里纵然有不甘,也不得不咽下去。
“走啦。”墨老爷子推了推墨老夫人,离开前,他抬手拍了拍墨英杰的肩膀。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
偌大的大堂独留一个孤单落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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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谨逸开着车送白兮兮回家,下车的时候,他要去抱她,被她一把推开。
白兮兮下了车就脚步踉跄的往别墅走,也不说话,更不搭理他。
“兮兮。”墨谨逸连车都顾不上停到停车位,就快步追了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兮兮,你听我说。”
白兮兮用力抽出手,甩手就朝着他的脸挥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墨谨逸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被打偏了过去,脸颊上隐约可见五个手指印。
“别碰我,你脏。”她瞪着眼,愤怒的吼道。
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极了一只咆哮的野兽,眼底带着猩红,随时会扑上来咬人。
墨谨逸杵住了,她嫌他脏?
原来她是在意的,一直都在意他和颜颜的事,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假装不在意的吗?
有些事情隐藏得太深,就容易迷乱人眼。
薄唇动了动,他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一句对不起,我是很脏吗?
又否则狡辩颜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白兮兮见他没有说话,咬着牙,转身走了进去。
“碰”的一声,门被甩出了震天响。
墨谨逸没有跟进去,高大的身体杵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
夕阳西下,火红的余辉染红了大地万物,天边美得不切实际。
回家的人归心似箭,而有些人,却有家不想回。
墨谨逸后退了两步,身体靠着一根路灯,面容狼狈,心情低落,投在地上的影子述说着他的孤单落寞。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根,点燃。
橘光在指尖明明灭灭,薄烟萦萦绕绕,氤氲了他俊美的脸庞,也模糊了他痛苦不堪的眼眸。
别墅里,白兮兮背靠着门板,双腿一软,贴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地面冰凉,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身体的冷又岂能及得上心冷。
脑海里都是老宅大堂里发生的一幕幕,如同放映着一部电影。
每一幕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凌迟着,血流不止。
泪水爬上眼底,湿了眼眶,她捂着嘴,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好不容易才让心爱的男人爱上自己,本以为真的可以就此和他白头携老、共度以一生。
可现实来得太快,太快了,快到她都来不及幸福,幸福就离她而去。
她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多么好看的戒指,是墨谨逸亲手为她戴上的,他还说,等他伤好了,要给她补办一场盛世婚礼。
可这刚许下的承诺,转眼就粉身碎骨。
她握紧了左手,死死的拽紧了,青筋暴露。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全部都是假的。
他和白颜颜有孩子了。
她无法忘记白颜颜提到孩子时,那幸福流露的笑容,就像一根长在她心尖上的刺,一呼吸就痛。
眼泪再也扼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滴滴滚落。
她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臂弯里,低低的抽泣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