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一直都在!
“不,这绝对不可能!”
墨谨逸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刚和兮兮合好,她肯跟他回家了。
现在发生这种事,兮兮肯定会跟他翻脸的。
想到兮兮,他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兮兮她,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连忙给她打去电话,但是打了两遍都被挂断,后面再打,竟直接关机了。
他确定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生气不接她的电话。
“该死!”他愤怒的咒骂一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因为动作太急,还不小心碰到伤口,痛得他一对剑眉都拧在一起。
但是他顾不上疼,大步往外冲。
在客厅的时候碰到了正在擦桌子的王婶。
王婶见他脸色不对,手拿着毛巾问道,“墨少爷,您怎么了?”
墨谨逸没有回答她,匆匆忙忙的跑出门。
墨胜送完白兮兮后就去公司了,他自己又不方便开车。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墨家老宅驶去。
路上的时候,墨谨逸又尝试着拨打白兮兮的电话,但依旧还在关机中。
另一边,乔墨深开着车送白兮兮去老宅。
白兮兮坐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红唇紧抿,放在身前的双手十指交握,左手无名指上,一个漂亮的钻戒在闪闪发着光。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祥和,但乔墨深知道,此刻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他剑眉紧蹙,心疼不已。
如果情绪能转移,他愿意承受下她所有的痛苦。
白兮兮的心很乱,所以才挂断墨谨逸打来的电话,并关了机。
她想静静!
静一静。
蓝色宾利跑车缓缓停在墨家老宅面前。
乔墨深的视线落在白兮兮身上,“小兮,到了。”
“哦好。”白兮兮木讷的点头,她解开安全带,手搭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开车门。
显而易见,此刻她心里很纠结。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难道她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亲眼见证白颜颜嚣张的向她炫耀吗?
还是为了见证一下墨谨逸会不会因为她,放弃他的孩子?
踟蹰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的头上,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如同往常。
她抬起头,正对上乔墨深的目光,眸子深邃似渊,又如薄雾缠绕,让人猜不透。
可那眉宇间的温柔却让她心头一涩,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墨深哥。”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温暖的大手从脑袋上往下落到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我在。”
我一直都在!
她没说话,也没有哭出声来,但是他知道,她哭了。
因为她的肩膀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很久很久,也许是一个世纪,白兮兮擦干了泪,抬起头。
一双红肿湿润的星眸,苍白如纸的绝美容颜,
乔墨深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语气坚定,“小兮,如果你不想面对,我现在就带你走。”
白兮兮回望着他,他目光深沉,表情凝重,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可是做不到的人是她。
“我没事,我下车了。”她强颜欢笑,开门下车。
“碰”的关门声差点甩碎乔墨深的心,他降下车窗玻璃,通过车窗看着她。
她朝他挥手,挤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墨深哥,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乔墨深正想说我在这里等你,却见着一辆出租车快速驶来。
车子在他们旁边停下,副驾驶室的车窗玻璃是降下来的,他看到了墨谨逸。
他收回视线对她说,“行吧,让我先回去了,记住,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都在。”
“恩。”
乔墨深启动车子离开,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下车的墨谨逸将白兮兮抱在了怀里。
而白兮兮愤怒的推开了他。
墨谨逸被推得往后退了两三步,但他没有死心,上前拉住白兮兮戴着戒指的左手,解释道,“兮兮,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呵。”白兮兮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她表情麻木的用力抽出手,背到了身后,撇开脸,语气冷淡,“什么都别说了,进去吧。”
是非曲直,进去不就明白了吗?
她没有等他,迈步走在前,留一个决然的背影给他。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冷静,此刻她的心里像是搅着一滩浑水,那根棍子搅出来的不是水,而是她的心头血。
脚上像是拴了铁球,每迈一步,都使出了全身力气。
其实她很清楚,那天晚上,墨谨逸和白颜颜睡了。
所以就算白颜颜真的怀上了墨谨逸的孩子,也完全有可能。
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前一秒,他还给她戴上戒指,说着爱她的男人,下一秒,他就要当别人孩子的爸爸了。
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心好痛,连着呼吸都是戳心之痛。
墨谨逸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他抡起一拳,恨恨的砸在墙壁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非常后悔,那晚为什么要喝醉,那晚连爵为什么要将他交给白颜颜?
可是十万个为什么也换不来后悔药。
如今他能做的,只有面对事实。
白兮兮走进老宅,墨老夫人已经候在门口,见到她,墨老夫人急忙迎了上来。
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兮兮,你先不要急,也许白颜颜说的是假的,孩子不是阿逸的。”
白兮兮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的反问一句,“您应该也知道,谨逸和白颜颜那一晚睡过的事吧?”
墨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知道是知道,但是......”
“奶奶,凡事都先别下定论,事实总是会呈现在我们面前。”白兮兮松开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她先迈步进去,墨老夫人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见着后面走来的墨谨逸,她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去揪他的耳朵。
“你呀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要是把兮兮气跑了,有你好看的。”
这一次,墨谨逸不躲也不闪,任由她揪着,不是不疼,只是他自知罪孽深重。
纵使不是他的本意,但错了就是错了,由不得他狡辩。
如果这样能让奶奶出气,那就随她去吧。